秦芳從未見過如此陣仗,她的眼神中滿是慌亂,雙手緊緊絞著衣角,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她在學校里,就只負責學習,也不太和那些男娃娃來往,再加上上一次在景泰大酒店遇到的人,導致她對除了秦良和秦老漢之外的人十分抗拒。
可就是秦芳的這一份抗拒和侷促,讓范宇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惜。
他十分殷勤都的湊了過去,露出一個自認為比較和藹的笑容。
「怎麼?這是被欺負了,還是害怕我?」
看到這場景,張開全給了他婆娘一個眼神。
他媳婦立馬明白了,她滿臉堆笑,一邊拉著秦芳的胳膊一邊往裡走說道:「哎呀,妮兒,快來一起吃飯嘛!范總是個有大本事的人,一起吃個飯對你只有好處。」
「大伯母還能害你不成?」
一句話就表明了自家人和秦芳的關係。
張開全也在一旁附和著,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微微彎著腰說道:「是啊,妮兒,別站在那兒了。」
其他幾個人一看,范宇居然因為秦芳耽誤了吃飯,也是一臉的不耐煩。
尤其是張飛燕。
她拍了張飛鵝的肩膀一下。
「你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怎麼連家門都還沒進,就已經看上了別的女人了。」
「這可是你嫁入豪門的好機會,可千萬不要讓給那個死丫頭!」
說著,張飛燕還狠狠在張飛鵝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張飛鵝還沒有反應過來,張飛燕已經和其他兩個弟弟,一起去勸秦芳進來一起吃飯了。
「妮兒,范總特意讓你一起,這是看得起你。」
張天柱也點了點頭,過去拉秦芳。
「秦芳,快過來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就是,人家范總原來就是客,哪裡有讓客人等著的道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范宇又在一旁眯著眼睛看她,把秦芳弄得十分緊張。
無奈之下,秦芳只好跟著一起進去,在餐桌坐下吃飯。
而范宇這個時候則十分開心的坐到了秦芳和張飛鵝的中間。
這個張飛鵝,在他手底下幹活兒,因為出落得好看,范宇才動了心思。
今天過來,也不是特意過來辦婚事的。
純粹是因為突然想男女那房子事兒了,又覺得張飛鵝乾淨,這才來的。
想不到,一家子人都等著他哩。
說實話,張飛鵝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也玩兒多了。
玩兒膩了,就換一個,哪裡會有結婚的想法?
這個張飛鵝,就更不會了。
他掃視了一下這一家子,一個殘疾的老太太,一群吸血鬼。
不管是誰,都不會願意跟這樣的人做親家。
除非,那個女人能給自己帶來價值。
而此刻,范宇看著身邊的秦芳,心裡打起了主意。
他微微揚起下巴,輕咳一聲,緩緩開口道:「如今這商業世界啊,那可是風雲變幻。」
「就拿這股票市場來說吧,那真的是充滿了機遇與挑戰啊!」
「一支有潛力的股票,能在短時間內讓人財富暴增。但這其中的風險也不可小覷,得有敏銳的洞察力和精準的判斷力才能在其中遊刃有餘。」
范宇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眯起眼睛,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在股票市場中翻雲覆雨的高手。
然後,他話鋒一轉,談到了國際貿易。
「現在這全球化的趨勢越來越明顯,國際貿易那可是一片廣闊的天地。不同國家的資源、市場、需求都不一樣,只要能抓住機會,就能在國際市場上分得一杯羹。」
「比如那些稀缺的原材料,從一個國家運到另一個國家,價格可能就翻了好幾倍。」
范宇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在國際貿易中叱吒風雲的大亨。
其實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些話,都是他在一個大老闆的保健門口站著聽來的。
他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記性好,每一次都用這一套說辭去騙小姑娘。
他這話說話後,目光就落到了身旁的兩個女子身上。
他自個兒沒什麼文化,當然希望帶出去的女人是個文化人兒,這樣自己也有面兒。
一旁的張飛鵝一臉茫然,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紅著臉坐在那裡,像個漂亮的瓷娃娃。
她偶爾偷偷瞄一眼范宇,眼神中既有羞澀又有期待。
范宇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最近城裡的商業局勢可是變化多端啊。那些大企業之間的競爭,就如同戰場上的廝殺一般激烈。」
聽到這裡,秦芳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露出一絲好奇。
她記得,哥哥好像也說了同樣的話。
范宇看到秦芳的反應,心中暗喜,繼續說道:「就拿最近的投資市場來說吧,那價格是一路飆升,很多人都在搶著投資呢。秦芳姑娘,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秦芳輕輕咬了咬嘴唇,思考了片刻後說道:「我覺得房投資市場雖然火熱,但也存在一定的風險。畢竟價格漲得太快,可能會有陷阱。」
范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秦芳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見解。
他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投資者應該怎麼做呢?」
秦芳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投資者應該謹慎對待,不能盲目跟風。要對市場進行深入的分析和研究,了解市場的趨勢和風險。同時,也要考慮自己的資金實力和風險承受能力。」
范宇驚呆了。
這個小妮子,居然真的懂?
他連忙繼續跟進。
「秦芳姑娘的見解非常獨到。你平時都喜歡讀些什麼書呢?」
秦芳說道:「我平時會讀一些經濟方面的書籍,還有一些歷史和文學作品,我覺得多讀書可以讓人開闊視野,增長見識。」
范宇點了點頭,眼中的讚賞更濃了。
「說得好,看來秦芳姑娘是個有思想、有追求的人。不像有些人,只知道打扮自己,卻沒有一點內涵。」
范宇說著,瞥了一眼張飛鵝,張飛鵝的臉更紅了,低下頭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