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地上的女人居然忘記了自個兒的表演。
過了好一會子,他才繼續開始哭。
「你……你這個黑心的企業家,你居然在咒我的娃子死,你簡直!」
「喪盡天良啊!」
「哇哇哇!」
夫妻倆一起哭了起來。
秦良卻笑了。
「嫂子,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你家的娃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嚴重點說不定正在醫院搶救,可你們兩個都來我們廠子鬧,一個都不在娃子的身邊。」
"不知道的,還以為娃兒出了多大的事兒哩!"
秦良這麼一說,大家才恍然大悟。
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如果娃娃很嚴重,父母中肯定有一個需要留在醫院的,可他們兩個都來了。
而且。
丈夫說的是兒子,妻子說的是女兒。
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還是兩個都出事?
看大家的表情,秦良就知道,他們也算是有點腦子的。
「好了。」
秦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來鬧事的家長。
「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如果調查結果顯示,這件事真的是我們嘉禾的錯,我們一定會承擔責任,如果不是,還請大家如實報導。」
「針對這一次的事件,我們會在明天下午開一個簡單的發布會,到時候希望各位記者朋友們都過來。」
「今天廠子還要正常運營,如果沒有別的事兒,各位請回吧!」
說完,李朝陽連忙去喊來了保安。
「啊?」
記者們一個個哭喪著臉。
想要的結果一個都沒得到,秦良居然就要趕人走了?
還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他還沒有給這對夫妻一個交代哩。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至少要給一些慰問金,或者去醫院看看那兩個娃娃咋樣了呀。
以往那些企業家都會在第一時間安慰受害者的情緒,不管是出錢還是出力,目的都是讓他們在第一時間選擇和解。
可是秦良居然什麼都不選。
不僅如此,他還要把記者,當事人,都趕出去。
這不是得罪人嗎?
看大家還不願意走,秦良讓李建軍把座機拿了過來。
「各位要是還不願意走,我可就報警了。」
說完,他又看了那一對夫妻一眼。
"你們也可以報警,讓公安過來抓我!"
「不過,報警可是需要證據的,不然你們就是報假警,報假警可是要蹲局子的!」
兩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人悻悻地走了。
「秦廠長,明天上午的發布會,是在幾點?地址在哪裡?」
「明早九點,就在我的廠子裡,這期間我會讓人去把這些東西全部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軟硬兼施,這些人也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而那對夫妻,估計也意識到了自個兒剛才可能說錯了話,一個放狠話,一個勸,最後離開了廠子。
終於安靜了下來,秦良才找時間喝了一口水。
看來不管是在哪個年代,輿論的力量都是巨大的。
而等秦良終於平靜了下來,李建軍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這對夫妻是青城裡面一對普通的中年夫妻,他們家有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在上小學。
他們都很喜歡嘉禾食品的零食。
兩夫妻也很寵孩子,乾脆在供銷社大批量地購入了嘉禾的零食,堆放在家裡。
想不到,這才過去了兩天,孩子說肚子疼,去醫院檢查,說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沒有去查他們吃的飯菜,第一時間來我們廠子裡鬧?」
秦良覺得事情有點太過蹊蹺了。
李建軍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們沒有證據。
這對夫妻咬死了,孩子就是在吃了零食之後開始說肚子痛的。
而且,他們還對外說,兩個孩子跟他們吃的東西一直是一樣的,不過孩子吃了零食,他們沒有吃。
至此,嘉禾食品的零食就成了他們的懷疑對象。
而且。剛來廠子裡得始終,那個男的說他什麼都不要,就希望這個世界能多一點公平,讓他們少遇到這樣的黑心工廠和老闆。
不為錢,不為名,要為群眾做實事兒。
居然是這樣的?
難道他錯怪施恭喜了?
這事兒,不對勁!
「朝陽,你在醫院裡有認識的人嗎?」
李朝陽點頭。
「有!」
「你讓人去查一下那孩子入院的檔案,儘快拿來給我!」
「廠子裡所有的新品,都送到我辦公室來!」
三個人各司其職,秦良很快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大張旗鼓搞得人盡皆知,不為錢,看來,是存心不讓秦良好過啊!
當天晚上,秦良整理了一晚上的資料,李朝陽也請來了營養學的專家。
次日一早,記者會準時進行。
兩個家長這一次還帶上了父母一起過來。
秦良站在話筒後面,把收集好的東西一一展示。
「針對昨天,有一對夫妻來我們廠子裡鬧事,說他們的孩子因為吃了嘉禾食品的零食,出現了休克這件事,我們嘉禾食品特地開這一場發布會,說明情況。」
「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
說著,秦良舉起了一個密封的袋子。
「這些,是那兩個打開的零食,剩下的一些碎末,我們已經請專人檢測,並出示的書面的證明。」
「他們的孩子吃過的零食裡面,還有花生碎,核桃粉,而這些東西,正是他家兩個孩子的過敏原。」
「我們查過兩個孩子的既往病史,他們應該是知道孩子對這兩樣東西過敏的。」
說完,秦良又拿起了一些樣品。
「這些,使我們廠子裡零食混合,每一樣都加了一切進去。」
「同樣的,我們也請了專業的人士進行了檢驗,我們的食品裡面,並沒有花生碎和核桃粉這兩樣東西。」
「配料表上面的內容你們不願意相信,我們去找了青城最具說服力的韓教授出具了證明。」
秦良對著鏡頭展示,對著所有人展示。
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兩個『受害者』的身上。
「對此,兩位有什麼要說的嗎?」
夫妻倆慌了。
施恭喜不是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