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追尋鹿蹤 白忙活了

  第92章 追尋鹿蹤 白忙活了

  所謂深山老林,其實就是方圓無人蹤跡,地面落著厚厚枯葉被積雪覆蓋,每踏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發出的聲音除踩雪嘎吱嘎吱聲,還能聽到零星踩枯葉樹枝的聲響。

  徐寧、王虎、李福強和柴兵,一路東行。

  穿過灌木荒草堆積的谷地,視野頓時開闊,入眼是片茂密紅松林,紅松筆直朝天生長,顆顆而立,約莫有20米-40米的高度。

  而在紅松之下,則是臭冷杉的天地,臭冷杉又名臭松,紋理細密,樹幹筆直,材質較輕,也是造家具的好材料。

  地面積雪分布不均,有的地方深厚,有的地方淺薄。

  徐寧剛進入林子沒多久就發現許多雜亂腳印,這些腳印像是道道鎖鏈,將這片樹林封鎖。

  李福強瞅著地面腳印,說道:「這嘎溜兒跳貓子挺多啊。」

  柴兵眼睛一亮,連忙問:「兄弟,咱下套子不?」

  徐寧搖頭:「不得了,擱這下套子,咱不好取啊,這都走多老遠了。」

  他們自進山便朝前走,將近仨點走出六七里地了。

  柴兵有些失望,瞅著這老些跳貓子,他心癢難耐,恨不得都整回家去當下酒菜。

  「三哥,別孬糟,咱是來找鹿、狍子的,多瞅瞅這倆牲口的蹤跡吧。」

  柴兵點頭:「嗯吶,我也沒孬糟,這不是瞅著牲口擱嘴邊麼。」

  「咱再往前走走。」

  「得嘞。」

  紅松林中間位置,除了能瞅見臭冷杉,還有許多水曲柳、黃菠蘿、五味子等。

  它們都是組成紅松林的骨幹樹種。

  王虎朝前奔走,跑到一顆栽歪倒地、樹幹附有青苔的枯樹,這是顆老紅松,粗壯樹幹直徑約有半米。

  王虎瞅見橫躺地面的老紅松上的青苔有過啃食痕跡,他便朝著側前方走去,一眼就看見一片蹄印。

  他激動回頭喊道:「二哥!有腳印!你瞅瞅這是啥玩應腳印。🐉💎 ❻➈𝕊ĦU᙭.¢𝔬ᗰ ♛👻」

  徐寧、李福強和柴兵聞言,快步竄來。

  當徐寧瞅見地上的腳印後,便笑道:「找著了!真特麼不容易啊,這是鹿蹤!」

  柴兵問道:「鹿蹤?兄弟,咋分辨出來的啊。」

  徐寧指著一塊清晰的腳印,說:「瞅見沒有,這蹄子印就像豬腰子對半避開,只後邊連著,前邊呈對角蹄子印尖。狍子腳印是合上的,明白沒?」

  「嗯吶!那咱追啊?」

  徐寧笑著點頭:「追!這片鹿蹤剛留下不到兩天,我估摸它們沒走多遠。咱要是過晌午到一兩點鐘沒找著,就折返回去。」

  柴兵拍腿道:「誒呀,沒事,咱出來沒多遠,前些天七八十里地都跑了,不差這會。」

  「穩當點吧。」

  聽徐寧話語,柴兵不再固執,他雖心有急迫,但他技術還沒練到家。

  「那成,兄弟,你說啥是啥。」

  李福強笑說:「三哥,剛接觸前咋沒發現你性子這麼急呢。」

  「誒我艹,那不得裝兩天大半蒜麼,誰剛認識前就暴露本性啊,咱這是熟悉有交情了,要換旁人,我指定還得裝兩天呢。」

  「哈哈……三哥實誠人。」

  四人言罷,徐寧便順著鹿蹤直追過去,王虎、李福強和柴兵趨於後方緊緊跟隨。

  有時候瞅見鹿蹤雜亂無章,徐寧就會停下認真分辨,每次都是鹿蹤消失五六十米,又讓徐寧重新續上了。

  柴兵咧嘴哇哇拍手,直呼兄弟尿性。

  他感覺找鹿,比找野豬還刺激。

  因為期間徐寧總會給他們說點私活經驗,柴兵、王虎和李福強也都細心記下,在心裡頭多嘀咕兩遍。

  直到晌午剛過,四人多少都有些餓了,柴兵就將飯盒取出來,李福強和王虎緊忙撿柴火,然後籠火熱飯。

  這回帶的飯是白面白菜油滋啦餡的大餃子,也是發麵的,只不過形狀是魚餃子型。

  李福強狼吞虎咽,往嘴裡塞著大餃子,將嘴裡食物咽下。♔💋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擱望興天天吃白面、大米飯,等回去不得吃叼啊?」

  王虎深以為然的點頭,「我來這些天都胖了,以前我肚子上沒多少肉,再瞅瞅現在,裡頭的秋衣都成緊身的了。」

  柴兵大笑:「哈哈哈…胖點好,瞅著體格子就壯。沒事,等伱們回去,我給你們拿點細白面,都是自個家磨的,誒呀,你就吃吧,咋吃咋香!」

  「三哥,別麻煩了,我們來這老長時間,頓頓都好吃好喝,給我們都整不好意思了。」

  「那有啥的,咱這關係能差那點飯菜啊?該吃吃該喝喝。」

  徐寧接話,「啥事都別往心裡擱?」

  李福強聞言一愣,「誒呀,這詞整的行事兒啊,該吃吃該喝喝,啥事都別往心裡擱。我艹,聽著心裡就特麼敞亮!」

  「哈哈……得了,咱拾到拾到繼續攆吧,再攆一會就回去。」

  「行,都聽你的。」

  此刻,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大孤山不遠,間隔一座低矮山頭,就位於小北溝的西北方向。

  抬頭就能看見東北方向的大禿山,不過距離挺遠呢,得有二三十里地。

  徐寧將56半槍帶掛在肩膀,手揣進手悶子裡,回頭瞅著三人已經將火堆熄滅,便打頭在前面走。

  按理說,剛吃飽飯不能活動的太劇烈,但徐寧四個人只吃七八分飽,留著肚子等著回去吃酸菜餡餅呢。

  這些天,大嫂三嫂是換著法做菜,家常菜、豬油餅、餃子、酸菜簍子、餡餅,她都給做了個遍!

  生怕徐寧仨人擱家裡吃不好,再整瘦了,回慶安不讓人笑話麼?

  順著鹿蹤,再往前走一里多地,便來到一處視野開闊,入眼皆是到腰的枯黃雜草,地上積雪七寸多厚的河谷。

  這河谷本來就是夏季雨期沖刷形成,到秋季就快要乾枯了,更何況現在已是冬季。

  哪怕有深水坑,也早都被凍成冰了。

  「這頭還有青石砬子呢?」

  王虎指著遠處的山體,那山上有數顆巨石堆迭,頂上覆蓋一層積雪,積雪下是一層苔蘚,所以從遠處看石頭是青黃色。

  「這邊拉苔蘚挺厚實,應該找對地方了。咱給槍栓拉拉,填上彈先備著。」

  「嗯吶。」

  四人快速拉十多下槍栓,使裡面的彈簧恢復彈力,再壓上一聯十發子彈,合上槍膛,檢查保險是閉合狀態,才放心掛在肩膀。

  徐寧朝前邁步,說道:「待會要是見著鹿千萬別出事,這牲口耳朵挺靈,不像狍子der呵擱原地站在瞅你,鹿聽著動靜就跑,速度也挺快呢。」

  「嗯吶。」

  「那咱要瞅著打不?」

  「打,這會兒才一點多鐘,打完回去正好天黑,再晚一會都不能打。」

  王虎嘿嘿一笑:「那這玩應趕的挺巧。」

  「那還說啥了,也就是我兄弟變穩當了,要擱往常,咋地都得守到半夜去!」

  「……」

  正當柴兵要講話時,突然從遠處傳來狗叫聲。

  當即,徐寧一愣,腦袋瓜里像是被馬蜂子蟄了,頓時嗡嗡作響。

  「壞了!」

  李福強張口罵道:「誒我艹,這群雜艹的……」

  王虎略微懵比,瞅著徐寧問:「二哥,這咋整啊?」

  「還能咋整!瑪德,我倒要看看,這是誰特麼家狗,媽了巴子地,白特麼費我一天工夫!」

  柴兵磨牙切齒,「艹!這一天淨特麼低頭追蹤了,眼瞅著牲口到嘴邊,讓這群玩應給攪合了。」

  「誒呀,這都是命!三哥,咱命里該著有這一劫。聽狗叫喚聲,離咱這越來越近,等會吧。」

  李福強氣的直拍大腿,「真特麼鬧心!咱就沒領狗來,領狗給這幫狗全咬死!」

  徐寧笑了笑,他知道李福強說氣話呢,人在生氣的時候,啥話難聽就往外崩啥話,很正常。

  「行了,都別置氣。待會見著人別耷拉個臉,這事剛碰著挺生氣,想想也就那麼回事唄,打狗圍就這樣,不確定性太多。」

  經過徐寧三言兩語相勸,李福強和柴兵都緩了過來,就是心裡頭憋屈啊。

  眼瞅著就差一哆嗦,讓這幫狗給攪合了。

  不到兩分鐘,徐寧眼前便出現四條狗,它們直奔著青石砬子去了。

  李福強拍巴掌憤恨道:「真是沖鹿去的!咋整,兄弟?」

  「跟過去瞅瞅。」

  「嗯吶!」

  隨即,四個人邁開大步,急匆匆地朝著青石砬子奔去。

  正當他們跑到青石砬子近前,從四條狗來時的路,追來三個人。

  對方瞅見他四個背著56半一愣,急忙喊道:「誒,兄弟,別摟火嗷!」

  徐寧四人止步,轉頭瞅著三人,皺眉問柴兵,「三哥,你認識不?」

  「好像認識……誒我艹,這不是我大哥鐵桿兒黃老哥麼!」

  徐寧轉頭瞅眼李福強和王虎,使眼神告訴他們待會別衝動,更別惹事,否則就會讓柴家難做了。

  李福強微微點頭,將腦袋轉到一邊。

  三人快速跑到四人近前,其中一人正是興關屯的黃國富。

  他瞅見柴兵有些錯愕,「老三吶!誒媽呀,我尋思誰呢,你咋擱山上呢?」

  柴兵說:「這不是跟我這仨兄弟追一整天鹿蹤麼,剛追到近前,然後就聽著狗叫喚了。」

  「追鹿蹤?你啊?」講話這人語氣有些傲,令人不喜。

  柴兵瞅眼說話的人,黃國富緊忙介紹,「這是我爺叔伯兄弟家的大哥。」

  「啊,黃哥。」

  這黃哥就是慶安太平屯的黃大喇叭,大名叫黃國興。

  王虎和李福強不認識他,倒是徐寧上輩子跟他有過幾面之緣,但也沒啥太深交情。

  聽黃大喇叭這名就知道,他那張嘴比屯部廣播都好使,誰要有點啥事,他都得給嚷嚷出去。

  「你四個擱這追鹿蹤啊?能追著麼,咋地,嫌乎我家狗開哐,給你鹿蹤斷了啊?」

  柴兵皺著眉頭瞅眼黃國富,因為黃大喇叭說話有點難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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