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青狼別幹仗!拖狗吊胃口
往常兩幫狗跟許炮和常大年打圍,那都是邊打邊玩。6⃞ 9⃞ s⃞ h⃞ u⃞ x⃞ .⃞ c⃞ o⃞ m⃞
這倆老頭就是上山遛狗去了,哪是正經打獵啊。
若是他倆年輕前,肯定不會這麼慣著狗。
但如今他們的腿腳已經跟不上溜了,就只好放任這幫狗隨意發揮了。
能否打著牲口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心。
這就是歲數大的人愛狗方式。
「兄弟,我瞅青狼咋越咬越狠呢?你瞅瞅,差點給豬腸子咬出來。」
徐寧聽到李福強的話,便繞後瞅了眼。
只看見青狼莽勁向後拽著老母豬襠間,中間斷開一道,豬血將青狼的嘴染的血呼啦的,相當瘮人。
王虎瞎白活道:「青狼是不是渴了?擱這解渴呢。」
李福強當個事似的,嘎巴嘴點頭:「我瞅備不住,晌午咱也沒餵它們水喝。」
徐寧笑道:「瞎扯啥呢,不是那事。頭午青狼淨顧著玩了,我不說它兩句麼,現在擱這逞瘋呢。」
青狼逞瘋就是想要博取徐寧的關注,想讓徐寧瞅兩眼,它可不是那不正經的狗!
李福強聽到後,說:「那這狗挺酸唧啊。」
「心眼子還多呢。」
「這不正好跟兄弟配上號了麼!」李福強拍著巴掌道。
「哈哈……」
三人仰頭大笑。
笑完,徐寧瞅了眼老母豬的狀態,見它已經全身無力徹底蔫兒了。
徐寧就朝著青狼噓呵,「青狼撒嘴吧,待會給你點好東西。誒,拉到得了,這老母豬腸子都快讓你拽出來了,知道伱能耐了,行了。」
青狼眨巴著眼睛,聞言又莽勁撕扯兩口。
徐寧皺眉怒道:「我讓你撒開!聽著沒?青狼!我特麼……」
青狼聽著徐寧語氣不對勁,緊忙撒開嘴,退到了一旁。
當它撒口後,徐寧三人就瞅見老母豬襠間,已經被撕開個豁口,一嘟嚕肉耷拉著,拖在了地上。
李福強咧嘴,感覺有點麻盈人,打個寒顫。
「真特麼血腥。」
「太牲口了。」王虎也評價道。
這時。
徐寧正在噓呵黑狼一幫狗撒口的時候。💔♜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那青狼繞後直奔灰狼撲去,使前腳踩著灰狼身體,將其按倒在地,然後就張嘴要咬灰狼前腿叉子。
這突然襲擊給灰狼嚇的嗷嗷直叫喚。
他緊忙四腿連蹬,才避開青狼的血盆大口。
王虎和李福強聽見聲響,便轉頭望去,瞅見這一幕頓時愣住。
他倆都沒明白咋回事,尋思倆狗擱那玩呢。
但徐寧卻看出來了,這青狼是真的想要咬灰狼。
他著急忙慌的喊道:「快給它倆拉開啊!」
「我艹!」
王虎和李福強聞言,這才反應過味來。
李福強將扎槍調轉過來,使槍桿子對著青狼腋下。
連驅帶趕的喊道:「躲嘍躲嘍!別特麼幹仗!」
王虎一時插不進手,這時徐寧跑了過來,虛晃一腳,將青狼嚇得急忙逃竄。
「雜艹的,且這嘎達!」
青狼遠遠的瞅著徐寧,眼睛似乎噴著火,繼續對正從雪地里爬起來的灰狼呲牙咧嘴。
而灰狼起身後,就夾著尾巴躲在了徐寧身後,小眼睛眯著似在耀武揚威,而整個狗身和表情卻很是委屈。
王虎有些發懵,剛才還好好的,咋突然就幹起來了呢?
「二哥,這倆狗擁護(因為)啥幹仗啊?」
「誰特麼知道呢。」
徐寧憤憤回道,他也有點納悶。
因為,他不知道剛才青狼去圍獵老母豬時,那灰狼賤兮兮的開聲,將老母豬給驚走了。
為此這幫狗追出將近兩百米遠,才把老母豬按住。
如果灰狼沒發賤,那青狼直接就地將老母豬按下了,哪用得著費勁巴拉的攆它啊。
所以,青狼找灰狼幹仗沒毛病,且大快狗心。
以黑狼為首的幾條狗,此刻就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瞅著灰狼,邊搖尾巴邊沖它叫喚。
似乎再說:活特麼該!讓你賤。
徐寧瞅了眼倆狗沒啥大事,也就沒太在意。
便揮手招呼,「行了,青狼,趕緊回來,給你點好吃的。」
青狼聽見吆喝聲就跑了回來,冷冷瞅一眼灰狼,咧嘴發出嗡嗡聲給予警告。
再特麼賽臉,我咬死你!
灰狼哼唧兩聲,也不敢發賤了。
「虎子,開膛吧。」
「誒。」
通過幾回實踐,王虎下刀的手法愈加嫻熟。
只兩刀就將老母豬腹部豁開一道口子。
伸手進去抓著腸子頭,一刀將其噶折,然後轉身就把燈籠掛,掛在了樹枝上。
「虎子這手法越來越快了。」
王虎笑盈盈道:「那是我二哥教的好。」
「啥玩應我教的,你這是有天賦,你瞅瞅你學啥不快?就是學習不咋好。」
「哈哈哈……」李福強大笑。
王虎小臉一紅道:「那你學習也不咋地,聽我大爺說,你上一年級前兒考倆鴨蛋?完後你班主任還讓你把倆鴨蛋給我大爺大娘煮了吃,對不?」
徐寧兜不住臉,一紅:「哎我艹,這事你啥前聽說的?」
「十來歲前,那年三十晚間。」
「……這點事,我爹得叨咕一輩子,哎呀,真鬧心。」
李福強說道:「這有啥的,誰沒考過倆鴨蛋吶。」
「咋地,大哥,你也考過啊?」
「我那時候淨考鴨蛋了,我爸擱部隊,我媽擱家也管不住我。那前兒,天天跟杜滿志出去晃悠,沒事就掏個鳥蛋吃。」
「哈哈,這不就對上了麼,你考鴨蛋都是掏鳥蛋整的。」
「誒呀,小前兒老有意思了。」
王虎點頭:「可不咋地,自從我下學擱家呆著,這一天天過的成快了,還沒啥意思。也就這兩天,跟我二哥上山,才覺得重新回到小時候了。」
「嗯吶唄,這兩天是真爽啊!乾死多少頭豬了,還乾死頭黑瞎子傻狍子……」
「還有那山雞和跳貓子呢,是挺爽的。我每晚上一睡覺,閉眼睛全是擱山上打牲口的畫面。」
徐寧一笑,道:「往後上山的機會多得是,但咱務必得加小心。這可不是鬧著玩,哪年沒有擱山上橫死的?咱這是真刀真槍跟牲口乾,稍不注意就完犢子了。」
「嗯吶!要不是跟兄弟上山,我哪敢打這大牲口啊。」
「還有你不敢地?那扎槍都挑黃毛子了,膽兒多肥啊。」
「哈哈哈……」
三人大笑。
便聽李福強說:「往常我自個上山,想著的都是家裡,我要是有點啥事,你嫂子跟倆孩子可咋整?我太清楚女人帶孩子的不易了,所以我是真不敢跟大牲口乾。」
李福強小前兒,他爹擱部隊,一般情況下都不回家,他從小是跟著他媽長大的。
後來他爹犧牲,他媽也沒找,一個人給他拉扯大,給他娶完媳婦,生了倆孩子才撒手人寰。
徐寧拍著李福強肩膀,說道:「現在不好了麼,有倆兄弟相互照應,啥時候都穩當!」
「那必須得是穩穩噹噹!」
剛才顧著拉架和嘮嗑,王虎手裡的活就停在了。
他歘空問道:「二哥,餵青狼灰狼不?」
「喂!給青狼噶半塊多點,再給灰狼噶剩下的一半……」
「兄弟,咱還繼續干吶?」
徐寧搖頭:「這還幹啥呀,眼瞅著快兩點半了吧,往家走吧。」
「恩。」
王虎問:「二哥,那給黑狼它們都餵飽啊?」
「那不行,得讓它們空點肚子回去。這兩場仗雖然打的漂亮,但這幫狗跟咱還是不咋親近,得吊一吊它們胃口。」
「得嘞。」
狗這玩應除非是從小養到大,要麼就是誰餵跟誰親近。
青狼來老徐家後,徐寧親手給餵了一頓。
而上山以後,是王虎噶完豬肝扔到地上,徐寧指著地上的豬肝,喊狗名字,狗才會上前叼走。
這就是在給它們立規矩。
徐寧這做事方法有點霸道,完全是將黑狼和青狼當成自己的狗養活了。
不過,這也沒毛病,因為他聽出常大年跟他說的意思了。
青狼瞅見大塊豬肝,當即搖起尾巴,巴巴的望著徐寧。
「青狼過來,吃吧。」
青狼聽到名字,緊忙小跑過來,它就地低頭撕咬豬肝。
這時,徐寧蹲下伸手摸了摸它的毛髮。
青狼沒有反抗,反而感覺挺得勁兒。
李福強說:「這狗不護食啊,挺好。」
「恩,挨個試試。」
徐寧喊灰狼過來,伸手摸了摸。
剛才它跟青狼幹仗,並沒有受傷,就是毛上有點血哈喇子,此刻已經結冰了。
王虎噶完豬肝,徐寧就指著狗挨個摸一圈。
這幫狗沒有護食的,都很享受徐寧的撫摸。
但李福強要摸灰狼的時候,卻遭遇了灰狼的警告。
它低頭用眼睛瞪著李福強,咧嘴嗡嗡哼唧。
「誒我艹!咋我摸就不行呢?」
昨個是徐寧從許炮手裡接過的狗繩,當時四條狗看的一清二楚,所以自然將徐寧當成了它們的臨時主人。
李福強想要摸它,灰狼自然不讓。
王虎將豬肝都噶了,又從老母豬肚囊子上噶點肉,分給青狼。
「強哥,狗這玩應挺神叨,只認牽著它們回家的人,昨個不是我二哥給牽回來的麼,肯定得找我二哥啊。」
徐寧說:「沒事,這才熟悉不到一天,過兩天就好了。」
李福強點著頭,站起身遠遠觀察著九條狗。
等狗吃完肉,徐寧摸了摸青狼、黑狼的狗肚子。
「差不多了,咱往回走吧。」
李福強說:「兄弟,咱給這老母豬拽著吧,反正從這下去沒多遠。」
「二哥,我跟強哥拽,你栓狗吧。」
「行。」
這幫狗目前都屬於六七分飽的狀態,所以必須得拴上狗繩。
否則青狼和黑狼只要聞著牲口味,必然得竄出去找牲口。
就和人差不多,人吃飽後就想躺著坐著,不想動彈。
但沒吃到頂飽,只處於六七分飽的時候,那無論是工作效率或精神狀態都是滿的。
照比飽腹後的懶惰,半飽時肯定會勤快不少。
李福強將布兜里的狗繩掏出來遞給徐寧,然後就和王虎將老母豬後腿綁兩根繩套子。
等徐寧給狗挨個栓好繩後,他就一人牽著九條狗,跟著李福強和王虎拽著的老母豬後屁股往山下去。
牽著九條狗屬實有些麻爪,這些狗下山時會往前撲躍。
如果徐寧不往後仰,肯定得被拽的滾落下去。
他連噓呵帶呵斥的牽著九條狗下到了山腳。
而李福強和王虎也將老母豬扔在了小山道旁邊的林子裡,倆人轉身就過來緊忙接應徐寧。
有兩人分擔,徐寧好受不少。
「一人整這老些狗屬實費勁,仨人正正好好。」
王虎說:「可不咋地,這些狗除了咱家的倆黃狗,剩下的哪條都麼麼百十來斤呢。」
「養活這些狗,確實牛比!你就瞅整個慶安,誰家敢這麼猖!」
「哈哈哈……屬實是猖到沒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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