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玩射擊遊戲嗎。」
鹿靈望著一望無際的沙海發呆，沉陷在那種短暫的寧靜當中，程允風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旁。
「射擊？在哪。」
程允風指了指遠處的一個攤點。
鹿靈眯著眼睛，「 你要跟我比嗎。」
「可以啊，來。」程允風大步走了過去。
鹿靈笑著跟上他的腳步，她抬頭去看，心突然間顫了顫，不為別的，僅僅是因為她差點撞上程允風，幸好及時剎住腳。
這也令她對程允風的身高有了實感，他好像比三年前還要高了幾公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穿了厚底帆布鞋的原因。
她盯著眼前那件橙色的衛衣，如果對方轉過身來的話，鹿靈需要仰著頭才能勉強與他對視。
「你射擊功夫如何？」程允風側過臉。
鹿靈老實回答，「非常好。」
他勾唇，「這麼自信？」
「當然。」
平時學畫畫的時候，她就有個由遠到近反覆練習描繪同一個物品的習慣，對細節和距離的把控度比較精準，射擊贏獎品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只是小兒科而已。
「那，跟我比比？」
程允風或許各方面也挺厲害的，不然也不會去國外那麼厲害的藝術大學，鹿靈只能無奈說道，「那你讓著我點。」
「行。」他答得很是自信。
握住手中逼真的玩具槍，鹿靈先試試手感，一旁的程允風在老闆的歡呼下已經蠢蠢欲動，開始掰動按鈕。
第一名是必須射中圈內所有顏色的氣球和靶子，獎品是一隻價格不菲的遊戲柄和滑鼠。
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獎勵則是隨意挑選一隻大形的娃娃和一罐小金魚。
程允風瞥眼睛問她，『「想要哪個獎勵？」
「娃娃吧，不過我靠自己就能拿到。」
程允風先伸出手臂，透明護目鏡下眼睛眯起，穩穩按動，槍聲迴蕩好幾次，前幾次全中，周圍全是路人的驚嘆和誇讚聲。
鹿靈槍放了下來，觀賞起了程允風的技術。
程允風在鹿靈的注視下，他更加想炫技了，砰砰幾聲，連續好幾段聲響，氣球全部炸開。
他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接著繼續。
可能是過於著急，幾個子彈都與剩下的氣球擦肩而過，程允風擰了擰眉，面色閃過一絲尷尬。
不過很快穩住了心神，他重新調整好狀態，接下來的幾槍穩穩落靶心。
老闆拍了拍手，因為剛錯漏幾個氣球的原因，很遺憾沒能拿到第一名獎品，只拿到第三名。
鹿靈安慰他，「沒關係，已經很厲害了。」
「那你給我贏個遊戲柄回來？」他摘下護目鏡說。鹿靈答應得非常爽快，自信滿滿，「沒問題。看好我。」
話落，她抽動手槍，眼睛都沒眨一下，把一整排的氣球全部打爆，老闆被這連續的槍聲嚇得一懵。
接著，鹿靈又面無表情地射向底部的幾個小型的氣球，動作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程允風雙臂交疊，嘴巴微微張開，雙眼瞪大，感到驚訝。
鹿靈那張嚴肅板正的臉刻在他的腦海里，被厚厚的護目鏡擠壓下，臉頰肉乎乎的蛋膠原白堆成一團，可愛得像塊小蛋糕，與眼神里的犀利之意形成惹人愛的反差。
她放下手槍，拍拍手，「老闆，第一名的獎品可以給我了嗎。」
老闆不敢小看鹿靈了，點點頭，迅速遞上禮物盒，「可以可以，這是你們的獎品。」
「我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給我打下來了。」程允風看著手裡的遊戲柄，哭笑不得。
鹿靈不介意地擺擺手。
「可惜沒能給你拿個二等獎，那隻小熊是限量款，還很可愛，非常適合你。」
「沒關係， 那只是好看了點，但我家有很多娃娃了。」
他們背對著攤位的人群講話，後面陣陣傳來猛烈的鼓掌聲和喧雜。
「小伙子也不賴啊，這個技術。」老闆眼裡有光，今天的年輕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厲害。
少年掰動機扣，抿緊薄唇，護目鏡戴在他臉上有格外的韻味和帥氣，一身黑色修身風衣禁慾又襯得身形比例優越，光是站在那，就已經夠惹人行注目禮了。
結束後，老闆大大方方地送上一等獎。
少年卻拒絕了。
老師疑惑，「你不想要獎品？」
「給我拿個二等獎吧。」他指了中間那隻粉白色的狐狸娃娃。
「你要這個？」老闆有點意外，一大男孩也有少女心啊，索性把娃娃包裝好，送給了他。
來看射擊的人很多，圍成了一眾圈子，鹿靈被剛剛的動靜吸引，後又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她對程允風說，「走吧，這裡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