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 38 章

  第38章

  沈家後院也養了頭豬, 要等年前幾天才殺。Google搜索

  村里人養家禽,大多都是為了補貼家用。

  以前沈家養的豬都是養著賣掉補貼家用, 現在阿糯和離回了家, 阿糯又會賺錢,上個月還交給許氏二十兩銀子,許氏哪裡會苛刻女兒, 自是希望家裡孩子們吃好些, 身子骨養的壯實些,每日都是變著花樣做好吃的, 所以今年的豬也不打算賣了, 殺來自家留著吃。

  今兒瞧見村裡有人殺羊, 便買了些回。

  羊肉湯最是滋補了。

  沈糯笑道:「娘把羊肉放廚房, 一會兒我來弄。」

  正好也能給師父送些過去, 讓師父嘗嘗她的手藝。

  自打從師父那回來, 沈糯還沒去見過師父。

  她身上還有些銀子,之前瀟月給她的一百兩銀票還剩三十兩左右,送給她的藥材也都還剩下了些。

  再加上攝政王留下那七十八兩碎銀, 蓋建藥房用掉一半, 還有給紀夫人配益氣丸, 紀夫人給了她一兩百的酬勞。

  她身上約莫還有一百七十兩, 給了母親二十兩, 還剩一百五十兩。

  這一百五十兩,怕是還不夠給師父配藥用。

  那些能為師父續命的藥材都得是兩三百年或者五六百年份的, 哪怕只用幾十年份的藥材, 她身上的錢也不夠。

  還得想想法子。

  聚氣陣加上她給師父配的藥, 其實也就只能讓師父再活個兩三年。

  除非能找到五百年份的人參靈芝當歸等這些主要藥材。

  沈糯把韋婆婆給她的石玉料子放回自己房間,便去廚房忙活起來。

  羊排有五斤, 沈糯全都給剁了準備燉湯。

  羊腿可以放著明日吃。

  羊排燉湯,羊腿做成鍋子吃比較好。

  都是最新鮮的食材,羊排也無需焯水。

  沈糯加了片當歸跟羊排一直放在爐子上燉著。

  鹽巴都都沒有加。

  等到羊排燉到骨肉快要分離時,滿院子都是濃郁的肉湯香氣時,才加入鹽巴和一小把枸杞,再燉個兩刻鐘就可以了。

  這鍋當歸羊肉湯是沈糯從上午開始燉的,燉到下午。

  沒加鹽巴時,沈糯便添了碗羊肉湯出來單獨餵沈小狐。

  動物都不可攝入過多的鹽份。

  沈小狐最近都不怎麼喜歡吃生食了,總跟著沈家人一起吃熟食,而且它只吃肉,看著比才撿回來時大了快有兩圈了。

  它那身皮毛也越發的鮮艷,火紅火紅的,油光水滑,摸上去柔軟如絲綢般。

  這會兒已經未時末了。

  沈糯把羊肉湯添了小半出來放入瓦罐里,又密封好。

  跟沈母說了聲後,沈糯帶著罐羊肉湯,還有韋婆婆給她的那個石玉料子出門了。

  水雲村距離永環村,抄近路的話,半個多時辰便能到。

  沈糯運氣好,走路上時正巧碰見個趕著牛車回永環村的人,沈糯給了兩文錢,那人就捎了她一程。

  兩人是對夫妻,面相看著忠厚老實,得知沈糯是去仙婆家裡的時候,兩人都很激動,還說,「要知宋小娘子是去探望仙婆的,我們就不收你這個錢。」

  說著還把之前收的兩文錢還給沈糯,沈糯不要都不成。

  兩夫妻道:「宋家小娘子不知,仙婆對我們家有大恩。」

  隨著兩人激動的言語,沈糯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兩人已經有四十多了,家中兒女都已成親,老大家兩夫妻在鎮上討生活,他們就在家裡看孫女孫子。

  有天孫女孫子出去玩,結果到了晚上,只有孫女回來。

  當時孫女五歲,小孫子才三歲。

  他們這種鄉下人家的孩子,從會跑會跳就開始自己跟村裡的孩童們一起玩耍的。

  老兩口都已經習慣孫女孫子出去玩。

  但那天晚上,只有孫女回來,孫子沒回,他們嚇壞了,連夜去尋小孫子。

  孫女也小,根本不知道弟弟跑哪去了。

  他們找了整夜,也沒把小孫子找回來。

  後來還是經人提醒,兩人去找仙婆,仙婆要了小孫子的生辰八字,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著急,他們小孫子無事,說他們小孫子有慧根,得菩薩喜歡,會一生順遂,沒有大災大難的。

  最後一番掐算,還告訴他們一路往北走,就能找到他們的小孫子。

  兩人當天就一路朝北走。

  走了十來公里,路上遇見個破廟。

  小孫子就在破廟裡面躲著。

  兩人抱著小孫子好一頓哭,才問小孫子怎麼跑這裡來了。

  小孫子也沒哭,就說昨天稀里糊塗的跑著玩,不知怎麼就跑到這破廟來了。

  小孫子在破廟過了一整夜。

  兩人問小孫子怕不怕,小孫子還說不怕,說寺里有菩薩陪伴。

  這破廟裡面還供著個菩薩,雖是個泥塑的,有些地方都裂開了,看著破破爛爛的,但一臉慈悲。

  他們的小孫子也應該是真的有佛緣,並不覺得這荒野破廟很可怕,反而因為有這泥身菩薩的陪伴,安心度過一整夜,一點驚嚇都沒受到。

  老兩口這才相信仙婆是真的有本事。

  之後對仙婆也特別恭敬。

  沈糯聽完,輕笑一聲,她當然知曉師父是有真本事的。

  坐著牛車,也就兩刻鐘就到了永環村。

  老兩口還親自把沈糯送到仙婆家門口。

  鏡心住在村尾,靠著彌山的山腳下,後院基本挨著彌山。

  師父家的院大開著,院門前還停著一輛馬車,應該是有客人上門。

  沈糯進了院門,聽見偏廳那邊有說話的聲音,是個婦人的聲音,「仙婆,你幫幫我吧。」

  既是請求師父幫忙的,沈糯卻聽不出她話語裡面的恭敬之意。

  沈糯走進偏廳,發現一個打扮很富貴的婦人正坐在桌案旁的長板凳上。

  這個偏廳是師父專門用來接待尋她幫忙的客人們的。

  裡面只有一張很大的方桌,方桌四周四條長板凳。

  婦人身側還跟著個年齡有些大的婆子。

  鏡心坐在婦人對面,正好面朝門口,瞧見沈糯進來後,她抬頭朝著沈糯笑了笑,「阿糯來了。」

  沈糯也喊了聲師父。

  鏡心朝沈糯招招手,「過來坐吧。」

  沈糯點點頭,「我給您帶了羊肉湯,先把湯送過去廚房再來。」

  她說完,抱著東西過去廚房。

  靜娘在廚房忙碌,沈糯把羊肉湯遞給她,「靜娘,這個是我熬的羊肉湯,晚上吃,我先過去師父那邊,一會兒過來幫你做飯。」

  靜娘會讀唇語,知曉沈糯說的什麼,她點點頭,沖沈糯做了個手勢。

  沈糯不懂手語,她打算等以後也要學學手語,這樣才能跟靜娘溝通。

  沈糯把石玉料子也順手放在廚房,打算等會師父的客人離開後,再問問師父布聚氣陣的事情。

  過去偏廳時,沈糯見方才讓師父幫忙的婦人臉上有些不耐的模樣。

  等到沈糯進來,鏡心才說,「阿糯坐我身邊來。」

  沈糯走過去,挨著鏡心坐下。

  那穿著富貴的婦人終於忍不住說,「仙婆,我來是想請您幫我看看事兒的,你這總是分心,一會兒還看得准麼?」

  婦人語氣不滿,鏡心也不生氣,溫和道:「我們師徒不經常見面,所以有些怠慢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見這仙婆態度如此好,婦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她又忍不住想,若真是奇人,脾氣怎還如此好?

  所以那本事到底是真是假?

  婦人的目光落在鏡心身上就變成了打量。

  她身邊的婆子見狀,心裡焦急,到底沒忍住,湊在婦人耳邊小聲說,「夫人,您便信老奴一次吧,老奴侄兒就是住在這永環村,仙婆是真的很厲害,看事很準,而且仙婆性子很好相處,夫人您好好跟仙婆說。」

  她也是見自家夫人太憂愁,才把仙婆的事兒說給夫人聽,讓夫人來求助仙婆。

  婦人皺皺眉,到底沒再多言,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鏡心也側頭問沈糯,「阿糯,師父給你的書可都有看?」

  沈糯點點頭,「都已經看過了。」

  鏡心道:「好,那你一會兒可以試試看,先幫這位夫人瞧瞧。」

  她只是想考驗考驗阿糯,但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她給阿糯的三本書都是入門級別的,也是必看的,若連這三本書都看不懂,與這些便是無緣了。

  而這三本書要是能夠看明白,至少可以懂得幫人簡單看下手相面相甚的。

  鏡心其實沒對阿糯抱多大希望,便是聰慧如師姐,聽師父說,師姐看完這三本書,把書上的內容理解透徹也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

  師姐在玄門就是屬於有天賦的那種,而她只是勤能補拙,加上她身性樂觀,本性純善,才在這條路走的不比師姐差。

  有時候心態勤奮反而大於天賦。

  婦人一聽鏡心的話,又忍不住了。

  「仙婆,我是來尋你看事兒的,不是來讓你徒弟練手的。」

  旁邊的婆子也微楞,她侄子就是永環村的人,侄子說過,仙婆是孤家寡人,身邊只有個又聾又啞的僕人,從來沒聽說仙婆有徒弟的,還是個這樣美貌的姑娘。

  鏡心道:「夫人不必擔憂,我也坐在這裡幫您看著的。」

  沈糯觀眼前婦人的面相,眼底子女宮的凹陷,有絲絲灰氣,表明婦人求的事情同她的子女有關,有麻煩事纏在她子女身上。

  不僅如此,這婦人鼻子上也隱有灰色纏繞。

  鼻子是人面相十二宮裡的財帛宮。

  財帛,自然是代表財運的。

  鼻形好看圓潤,再配合面部整體的五官和骨架,才能看得出一個人的財運如何,財帛宮是好是壞。

  這婦人家中不缺錢,但鼻子上這灰色氣息表明她最近失了財,還會失一筆更大的財。

  加上眼底的子女宮相結合。

  這筆財同婦人的子女也有些關係。

  沈糯不等婦人又埋怨師父,她已開口道:「夫人今日所憂心之事是否同子女有關?

  且還跟財有關?

  夫人家中最近失了錢財?」

  婦人和她身旁的婆子一聽沈糯這話,全都變了臉色。

  她們也是前腳剛來,這嬌美的小姑娘後腳就跟來,都還沒來得及跟仙婆說她們到底所看何事。

  而且婦人家裡的事情也沒報官,除了家中親人還有婦人比較信得過的心腹知曉,旁人根本不知,這小姑娘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哪怕她只說了個大概,也足夠婦人跟婆子心驚了。

  鏡心有些驚訝,忍不住看了阿糯一眼。

  其實她也能夠看出這婦人大概遇到的麻煩事兒,應該是家中失竊,丟失的東西是非常重要也很貴重的,這貴重之物事關兒女的前程或姻緣。

  可是阿糯這才學了不到一個月吧?

  竟能如此準的觀人面相了。

  就連當初的師姐也是學了三年,才能真正的修煉出內氣,觀人面相看事。

  鏡心的心情很是激動。

  阿糯比當初的師姐都要有天賦。

  婦人吳夫人忍不住正襟危坐起來,「小,小仙婆,您看的真准,的確是家中丟了樣東西,是我女兒定親的信物,很貴重,至少值幾百兩,我女兒這門親事是當初家中公公早些年在外奔波的路上,救下一年歲相當的男子,那人為感謝我公公救命之恩,還說願與我們家結兩姓之好,說他們家日後若能有大作為,便會來我們家上門提親,若一直時運不濟的話,也不遠耽誤我們家的姑娘……」

  這種事情,吳老太爺當年也沒有在意,偏那人一定要感激吳老太爺,問了吳家地址。

  吳老太爺就給了,那人還說自己姓賈。

  之後兩人各奔東西,一晃眼二十多年過去。

  前些日子,京城突然來了一行人到吳家,說是二十多年前吳老太爺救下的賈家人。

  來的是賈家的管家,說他們賈老太爺臨終前一直惦記著當初吳老太爺的救命之恩,說他們賈家如今在京城也算有了一席之位,賈老太爺的大兒子很爭氣,在京城做官,賈老太爺臨終前囑咐賈大老爺,一定要娶吳家的姑娘。

  而賈大老爺人已中年,自然不可能他娶。

  他娶不成,賈大老爺有兩個兒子。

  長子已經定親,幼子只有十八,還未定親。

  娶吳家女又是賈老太爺臨終前再三囑咐的事兒,賈大老爺是個有孝心的,就按照當初吳老太爺給的地址找來了,他是朝中官員,來不了,就派了家裡的管家來的。

  除了定親的信物,還有一封蓋著賈大老爺官印的書信。

  吳家人自然不可能就這樣信了啊。

  吳大老爺就派人去京城打探,竟是真的,賈大老爺在朝中當官,還是個五品官職,幼子也的確沒成親。

  吳大老爺也是有兒有女的,兒子兩個,女兒兩個。

  長女還沒定親。

  吳大老爺就有點心動,吳老太爺身子骨硬朗還在世,聽聞後也很是感慨,覺得賈老太爺是重情重義之人,既當初有約定,不如就把大房家的長孫女許給賈大老爺的幼子,正好年歲也相當。

  吳夫人心裏面也很屬意這樁姻緣,要知他們吳家只是商人,賈家卻是當官的。

  女兒這屬於高嫁,以後嫁去京城,那賈家幼子爭氣些,說不定還能做個官夫人。

  就在吳家人準備同意這門親事的時候,發現賈家送來的定親玉佩不見了。

  這可不得了,這是定親的玉佩,成親時是要走過場的。

  吳家人也不記得那玉佩上花紋的樣式,想要偽造都難。

  這事兒還不能報官,不能宣揚的人人都知。

  吳夫人也是沒法子,聽了身邊婆子說,永環村有個很出名的仙婆,看事兒很靈驗,可以來請仙婆看看那枚玉佩到底在何處。

  聽吳夫人說完來龍去脈,沈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鼻樑。

  這事兒不對勁,吳夫人這鼻樑上不僅有灰霧纏繞,鼻樑上還出現橫紋,這可不是簡單破財。

  是要破大財!幾百兩銀子對吳家來說根本不是大財。

  所以吳夫人財帛宮顯示的失財絕不止是那枚定親的玉佩。

  吳夫人說完,小心翼翼道:「仙婆,小仙婆,你們能不能幫我瞧瞧那枚玉佩到底在何處?

  這事關我女兒的姻緣,這樁婚事要能成,我也能安心了。」

  方才沈糯露的那手已經把她給鎮住,連徒弟都這麼厲害,師父豈不是更厲害,她的語氣也就不知不覺恭敬許多。

  她說完這話,沈糯跟鏡心都忍不住看了眼她眼下的子女宮。

  這怕根本就不是一樁好姻緣……

  吳夫人眼底的子女宮都陷成那樣了,還有灰氣。

  灰氣也是晦氣。

  子女宮有晦氣出現,表明子女多苦難。

  而吳夫人現在又在給女兒議親,說明這親事不是好姻緣,會讓吳夫人的女兒吃盡苦頭。

  鏡心道:「所以你今日來只是想問那枚玉佩在何處?」

  「正是。」

  鏡心又道:「那你寫個字吧,今天來測字,幫你看看玉佩到底在何處。」

  吳夫人急忙點頭。

  鏡心去取來紙墨。

  待研磨好墨後,吳夫人鋪開宣紙,端起狼毫沾上墨汁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字來。

  吳夫人寫字時,沈糯心裏面也一直想著吳夫人說的那枚玉佩的下落。

  吳夫人寫了個『寶』字。

  可不知是因為她太緊張,還是沾染的墨汁多了些,那個寶字下面玉的那一豎沖了出來,最後吳夫人手在一抖,還把狼毫往上提了下,以至於寶下面的玉字看著像個手字。

  吳夫人訕訕道:「其實我是想寫個寶字,太緊張了些,要不我重新寫一個吧。」

  鏡心搖頭,「不必,既是測字,哪怕不小心寫錯也同樣有用的。」

  沈糯卻微微怔住,她不知怎麼回事,她竟在吳夫人寫下的這個寶字上也看到了一絲絲的晦氣。

  鏡心想著阿糯既然連觀人面相都會了,要不這測字也讓她來試試。

  「阿糯,你來瞧瞧夫人寫的這字,覺得這玉佩該在何處?」

  沈糯看那字,輕聲說道:「寶字,意為珍貴,說明丟失的是樣比較珍貴的東西,仔細看寶的上半部,它既可以當做家的意思,又表明下面的玉困在其中,玉沒有挪動過位置,表明夫人想要找的東西還是在自己家中,被困在其中某個地方,而夫人最後一筆,讓寶字下面的玉像手,也可以理解為,家中的人動的手,既是夫人你自己的親人把玉佩拿走了。」

  「敢問夫人生辰八字?」

  沈糯又問。

  吳夫人都來不及驚訝,先報上生辰八字。

  沈糯在心中排演天干地支表,再對應吳夫人的生辰八字後,得出南方的方位。

  也就是玉佩在吳家南方位的地方。

  並且在南方位的恭房裡。

  沈糯問,「夫人家中住在南邊的人是誰?」

  吳夫人喃喃道:「是我家長女。」

  也就是準備跟賈家人定下親事的那個長女。

  沈糯看向吳夫人,「這枚玉佩應該在夫人的長女的恭房之中。」

  她既在字跡上瞧見絲絲晦氣,而家中最晦氣的地方就是恭房,也就是如廁的地方。

  鏡心的心中大震,駭得她幾乎臉色都變了些。

  她能夠從這字上看到的前半部分跟阿糯是相同的,玉佩還在吳家,且就是吳家自己人動的手拿走的玉佩。

  再根據天干地支和方才吳夫人報出的生辰八字,推算出玉佩的方位是在南邊。

  但她只能推算出這裡來。

  根本不知道玉佩是在南方位的恭房裡。

  她們這樣的人給人看事,不可能真正的知曉事件的具體因果。

  除非是有天眼之人。

  阿糯可是有天眼?

  不然怎能看出這塊玉佩在恭房之中。

  鏡心這時候心裡的震撼已經無法言喻。

  阿糯也不過剛剛看完那三本書,連天干地支的排列都已運用的如此靈活。

  幾乎吳夫人報出生辰八字時,阿糯就排算出方位來了。

  吳夫人也同樣的震驚著,「小,小仙婆這意思是,是我長女自己把定親的信物給藏在了恭房裡?

  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沈糯道:「可能是不想嫁給賈家人。」

  吳夫人氣得臉色發青,「那臭丫頭,她到底想幹什麼,這麼好的親事她都不想要?」

  沈糯又看了眼吳夫人的鼻樑,「吳夫人,我覺得這門親事到底要不要成,你們最好還是派人去京城再打聽打聽賈家的情況,我說你會失大財,並不是單指那枚玉佩,而是其他的財,可遠遠超過幾百兩銀錢的數額。」

  吳夫人心裡咯噔一聲,有點不懂小仙婆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沈糯言盡於此,也不再多說。

  她能提醒的也就到這裡,而且她只是從吳夫人面相上看的,具體是不是真的,她其實也琢磨不透,畢竟沒真的幫人看過事兒。

  沈糯轉頭跟鏡心說,「師父,我帶了羊肉湯來,晚上陪您吃過晚飯我在回去吧。」

  自打拜師後,她都跟師父沒怎麼相處過。

  而且雖沒怎麼相處過,但她心裡挺喜歡師父的,也想多陪陪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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