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第 109 章

  沈糯睡不著, 繼續翻看師祖師父留下的筆記和雜記。Google搜索

  師祖的一本雜記中,對樹芯和崑崙石都有記載。

  兩樣都是屬於天材地寶, 崑崙石是山脈蘊養出來的, 而樹芯則是古樹蘊養出來的。

  但也不是什麼古樹都能長出樹芯來。

  只有因緣巧合得了大機緣有了魂識的古樹才有。

  樹芯其實也是大樹修煉的精華。

  有些樹本身就可以活幾百年,這種也只是普通的古樹。

  但棗樹的壽命通常只有百年,卻因那塊崑崙石活了幾百年, 自然而然就有了樹芯。

  說白了, 棗樹也只是因為崑崙石才有這番際遇,但那塊崑崙石也早成為了普通的石塊, 成為了棗樹的肥料。

  看完關於崑崙石和樹芯的記載, 沈糯輕嘆一聲。

  她還是睡不著, 繼續翻閱師祖師父留下來的筆記。

  師祖的筆記特別多, 整整一箱子。

  但師祖的筆記, 有時候看著看著, 還能瞧見頁面撕掉的痕跡。

  沈糯猜測,可能是因師伯的原因。

  當初師伯和師父入了師祖門下。

  師祖這些筆記和雜記,自然也給了師父和師伯看。

  師伯心術不正, 利用上面的邪術修煉, 師祖肯定也很後悔, 不想繼續被人看到這些東西, 才給撕掉的。

  看到早上, 沈糯才舒展了下身子,把師祖和師父的東西都放回箱籠里。

  又把布陣需要的東西都被找了出來, 單獨放好, 玉牌她這裡還有多的, 之前安安賞賜給她不少,至於硃砂, 桃木這些東西,她這裡也都有,布陣的東西既然是齊全的,沈糯就打算明日去尋包家人,同他們說說。

  東西整理好後,沈糯這才過去吃過早食,又去了回春堂。

  她還是晚上時候過去的包家。

  天邊還有夕陽,沈糯抬頭觀了下氣象,明日會是個好天氣。

  她上前敲響包家大門。

  包老頭很快開了門,見到沈糯,他遲疑道:「姑娘,你,你這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他沒想明白昨兒這姑娘今天怎麼又來了。

  沈糯溫言道:「伯父,我能進去同你說嗎?」

  「姑娘進來吧。」

  包老頭雖不知這姑娘進來是想做些什麼,但還是讓她進來了。

  沈糯進到院中,側頭去看那快要枯死的粗壯棗樹,棗樹悲鳴,樹下還坐著包石頭,他還是痴痴傻傻,沒有半點動靜。

  這一次,沈糯更加的清晰的感知到棗樹的情緒了,它在為包家三口哀鳴。

  其實更早時候,在它知道包石頭沒有生魂時,它就想把自己的魂識給他,可它只是顆棗樹,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包家人痛苦了二十年。

  包石頭三世輪迴,每次都再度與它相遇。

  直到沈糯上門,它才能把自己的思緒傳遞給她。

  沈糯過去摸了摸棗樹,它的樹枝抖了抖,乾枯的樹葉簌簌作響。

  包老頭忍不住看了棗樹一眼,有些奇怪,這會兒好像也沒風?

  「伯父,是這樣的。」

  聽見眼前漂亮的少女開口說話,包老頭把目光從棗樹挪到少女身上,聽見她繼續說道,「今日來,我是為你們家的包石頭。」

  「為石頭?」

  包老頭更加茫然起來,「我,我家石頭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害姑娘的事情?

  但,但我家石頭從來沒單獨出門過。」

  沈糯搖頭,「伯父別擔心,不是這個原因,是其他的事情。」

  包老頭疑惑的看著沈糯。

  沈糯道:「石頭是天生沒有生魂,所以才痴傻,用醫術是無法讓石頭好起來,只能用別的法子幫石頭找回生魂。」

  她不打算告訴包家人,是棗樹準備把自己的魂識給石頭。

  「姑,姑娘這意思是,」包老頭結結巴巴激動道:「是不是只要找到生魂,我家石頭就能好起來了?」

  沈糯點頭,「這也是我來包家的用意。」

  包老頭激動朝屋裡喊,「孩子他娘,快出來,石頭有救了!」

  包老婆子從屋裡沖了出來,嘴裡還在激動喊著,「老頭子,你說啥……」

  剛說完,包老婆子瞧見院子裡站著的沈糯,她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包老頭就把剛才沈糯說的那番話對老婆子說了說,包老婆子顫聲問,「姑娘,您真,真的能幫我家石頭找到他丟失的生魂嗎?」

  兩老口毫無猶豫的相信了沈糯這番說辭。

  沈糯道:「並不是完全的把握,但應該有挺大機會找回石頭的生魂,還需要準備些東西,大概要等個半個月左右我會再來,這幾天,你們看好石頭和這顆棗樹,有人想要買這麼棗樹,萬萬不可同意,找回石頭生魂的關鍵在它。」

  這麼大的棗樹,哪怕快要枯死了,也會有不少人想買它的樹幹的。

  包老頭道:「姑娘放心吧,我們不會賣棗樹的。」

  前幾年,棗樹還活著的時候,就有人想買棗樹,他都沒同意,這些日子,有些人知道棗樹快死了,也想買棗樹,說是想用棗樹的樹幹做家具,出價上百兩銀子,他也沒有同意,他捨不得棗樹被人砍去。

  包老婆子哭道:「多謝姑娘,還不知姑娘名諱?

  我們要怎麼上門去感激姑娘。」

  雖他們看眼前少女如此年輕,但這些年,他們一次次的失望,早就心如死灰,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們可以幫石頭尋回生魂,所以這姑娘說出口,他們就輕而易舉的相信了。

  沈糯把自己的名諱告訴兩人,「那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半個月後,我會在上門的。」

  老兩口還忍不住問,「姑,姑娘,要不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沈糯道:「不用,我都會準備好的。」

  包老頭已經猜到這姑娘應該是仙師,他猶豫問,「那姑娘,您,您這收費多少?」

  沈糯笑道:「不用。」

  反而是她占了大便宜的。

  包老頭張了張口,到底沒多說,打算等把石頭生魂找回,他就把家裡所有的銀錢都給沈糯。

  ……

  沈糯回去後,開始雕刻八枚聚魂玉符。

  這八枚聚魂玉符才是關鍵所在。

  她也是第一次雕刻聚魂玉符,和雕刻聚氣玉符到底不同,沒有聚氣符那麼熟練,只能慢慢來。

  白日裡,她還會把玉符帶到回春堂雕刻。

  之後幾日,沈糯忙著雕刻玉符,殿下想請她去百年酒樓用晚食,她都沒時間去。

  倒是有日殿下難得回來的早,就過來了沈家一趟,沈糯留殿下在沈家用的晚食。

  吃過晚食,裴敘北也未急著離開,同沈糯過去後花園,見阿糯雕刻玉符,他道:「阿糯這是雕刻的什麼玉符?」

  沈糯沒瞞著殿下,「這是聚魂符。」

  她把包家人的事情跟殿下說了說,但隱去是她去玉泉觀,被清城道士指引去包家的事情。

  她是世外之人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跟任何人提起的,這是泄露天機,沒法說的。

  沈糯告訴殿下,是她去玉泉觀,正好撞見包家人,或許才有了機緣,被棗樹託夢了。

  聽見這種事兒,裴敘北神色如常,他道:「可用我幫著做些什麼?」

  沈糯想了想,「不用,殿下在宮裡照顧好安安就成。」

  她這些日子忙,也沒做好吃的給安安,就是隔幾日,讓殿下給安安送個寒瓜。

  說過這事兒後,兩人就聊了些宮裡的事情,都是跟安安的起居飲食有關的。

  裴敘北陪著阿糯到亥時初,天色已經很黑,只有半輪月亮的月光照耀著大地。

  看著時辰不早,裴敘北才道:「時辰不早了,阿糯早些歇息,我也該回府了。」

  沈糯把玉符和小刀收起來,過去牽住殿下的手,笑盈盈說,「那我送殿下出去。」

  「好。」

  裴敘北聲線柔和。

  兩人十指緊扣朝沈家正門走去。

  沈家其他人都已經去歇息了,這會兒宅子裡只有他們二人。

  沈煥自打知曉姐姐跟攝政王在一起後,私底下還鄭重找姐姐談過話,說要是兩人兩情相悅,應該先讓殿下派人去水雲村提親,還是沈糯一番勸說,告訴沈煥,「我知阿煥在擔心些什麼,擔心姐姐吃虧,阿煥放心吧,姐姐怎會吃虧?

  而且不是殿下沒想去求親,現在京城裡面的局勢,阿煥也該清楚些的,這個時機,我與殿下成親,首當其衝的就是對沈家人不利,而且我剛過十七歲生辰,哪裡需這麼急著定親。」

  沈煥其實還是不放心,但每次見殿下來也都是中規中矩,發乎情,止於禮。

  知曉殿下是什麼人,心裡才放心了些。

  這才沒有每次在殿下再來沈家時,盯著殿下。

  沈糯牽著殿下的大掌,還問,「伯父伯母的身體如何了?」

  裴敘北溫言道:「父親母親身體好了許多,精神氣也有很明顯的好轉。」

  自打阿糯在裴家也布好了聚氣陣,裴父裴母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轉,就連滿頭髮白的髮根,也漸漸有了點黑色。

  裴敘北回府睡覺時,也能感受到明顯的好處,哪怕每日只睡上兩個時辰,精神也極好。

  沈糯道:「再用生氣幫著二老調養下身子骨,過兩個月,我就能幫他們也配些益氣丸,徹底幫他們把身子骨調理好。」

  「多謝阿糯。」

  「殿下同我客氣些什麼。」

  沈糯笑盈盈說。

  兩人很快到了沈家大門前,裴敘北低聲說,「我先回去了,阿糯也快些回房歇息把。」

  「好。」

  沈糯道了個好字,卻沒鬆開殿下的手,踮起腳尖,在月色中親了親殿下的唇。

  裴敘北眸色一沉,扶住了少女纖細柔弱的腰身,加深了兩人間的親吻。

  周圍萬籟俱寂,只有二人微微的低喘聲。

  沈糯被親的暈暈乎乎,攬著殿下的肩,幾乎整個人都掛在殿下身上,她感覺很舒服,她喜歡跟殿下親熱時候的感覺。

  最後還是裴敘北忍耐著,把人從懷中拉開了下,「阿糯乖,快些回去睡覺吧。」

  他此刻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沈糯這才饜足道:「好,殿下也快回吧,路上小心。」

  裴敘北離開沈宅,騎著奔羽回了裴府。

  回到裴府後,裴敘北直接沖了個冷水澡,這時已經八月底,入了夜開始有些涼,夜裡梳洗都需溫水,可他用涼水都無法降下滿身的燥熱。

  ……

  之後幾日,沈糯專心雕刻聚魂玉符。

  而在姚記養生堂里,姚氏經過小半月的修養,身體恢復了些,能夠下地走路了。

  自從兒子被削去狀元郎頭銜,大病一場,現在還躺在房間裡說胡話,就連養生堂的生氣都沒法幫兒子調理好身體,穆家也一直沒人過來探望兒子,姚氏心裡清楚,只怕連穆家都已經放棄了洛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過來逼迫洛書跟穆秀嬌和離。

  姚氏心裡清楚,這一切都是沈糯的錯。

  如果不是沈糯,她和穆家不會走到這般地步。

  她心裡恨透了沈糯,可她沒有辦法斗得過沈糯,她始終無法想明白,明明三年多前,沈糯嫁來崔家時,只是個很普通沒有任何修為,不會醫術的姑娘,唯一特殊的就是她的命格而已。

  就算在她後來跟洛書和離,又結識了邊城那個老神婆,可怎麼能夠再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內進步如此神速,有了這般的修為和醫術?

  她想不通,可她也不想放棄,不想放棄這來之不易的修為和富貴生活。

  她想要的更多,那就必定要更加努力的修煉。

  姚氏知道,想要修為進步神速,需要天材地寶,她尋不到天材地寶,就只能用另外種邪術來修煉。

  她以前修煉起來太慢,只懂得自己修煉或者奪取別人的氣運來修煉。

  原本是想奪走沈糯的氣運,但沒料到沈糯會跟兒子和離。

  後來她也有想過去奪別人的氣運,但都需以血為引,她在京城沒什麼名聲,沒幾人願意相信她,自然取不到別人的血,沒法奪氣運,後來眼看著沈糯的養生堂越來越火爆,她心裡嫉妒的厲害,有天夜裡睡覺,就夢見了一種名為『血祭』的修煉法子。

  這種邪術自然是要取別人性命的修煉法子,她顧忌著天道,也擔心因果報應,所以之前修煉『血祭』時,找的都是路邊那些快要死於絕症,或者面相看著都是大奸大惡之人下的術。

  可這種人能帶給她的修為並不是很多,她也就勉強能雕刻玉符。

  眼下為了崔家,她清楚,『血祭』的修煉人選不能再是那些病入膏肓或者大奸大惡本就該死的人。

  姚氏休息了幾日,囑咐崔父好好照顧兒子,她則要出門一趟。

  崔父見妻子臉色難看極了,他猶豫下道:「莊清,你這是要去哪裡?

  莊清,要不我們回邊城吧,你如今也能開養生堂了,我們一家人回邊城開養生堂好不好?

  這樣也不會跟阿糯起衝突了。」

  姚氏冷笑一聲,並不搭理崔父,慢慢走出家門。

  她沒在東西兩街尋血祭的人選,這邊住的都是達官顯貴或者朝廷官員,要是出事,大理寺跟六扇門都會清查,她怕引火上身,所以去了南街和北街。

  天色漸暗,她不知不覺走到沈糯開著養生堂的那條集市。

  哪怕天色有些暗了,但這條集市上依舊很熱鬧。

  她神情木訥的走著,觀察著周圍所有人的面相。

  即便找人選,她也會找些特殊的人,儘量不讓自己手上沾血。

  即便有因果,即便天道想要責罰,責罰的人也不應該是她。

  正走著,忽然從對面跑過來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男孩高高瘦瘦,跑的很急,看到男孩面相時,姚氏心中一動。

  這個男孩的面相看著不是惡人,但他面相上來看卻會是背負著人命,只是這絲絲顯出來的面相已經很淺顯,應該是有人干涉過,再過些日子,男孩這絲面相會徹底被改變,自不會在背負上人命。

  姚氏笑了聲,突然挪了下身子,男孩本在跑著,躲避不急,一下子就撞在了姚氏身上。

  這男孩正是江棟,他娘在養生堂做工,之前娘生病,爹不給銀子,他夜裡去撬自家茶肆的門,被沈東家看見。

  後來他才知道,娘在沈東家的養生堂上工,他擔心連累娘,就去跟沈東家道歉承認錯誤,說那茶肆是他家,他並不想撬茶肆,都是爹不給他銀子給娘看病的原因。

  後來沈東家也原諒了他,還說他跟他娘命中有劫,還給了他一張符。

  這張符他天天都佩戴在身上,每隔兩個月沈東家就會給他換張符。

  他覺得這些符佩戴上後,他每日回去聽著他爹的嘮叨和辱罵都能心平氣和了些。

  不過他還是極討厭他爹跟家裡那些人,所以每日也不怎麼喜歡回家。

  前些日子,他還尋了個捕頭做師父,這些日子都在跟著師父學武藝。

  武捕頭不僅教他武藝,還教他很多別的手藝,比如釣鱔魚。

  他釣的鱔魚,一些送給沈東家吃了,還有些拿去賣了。

  他希望可以多存點銀錢,以後開個小吃食的鋪子,讓娘來當掌柜,娘做吃食的手藝很好,等娘以後能賺大錢,是不是就願意跟爹和離了?

  其實江棟一直不懂,爹都嫌棄娘滿臉麻子,整日辱罵娘,為何娘還不願意和離?

  甚至娘現在臉上的麻子,因為天天在養生堂待著,已經好了許多,皮膚也變的白皙,甚至每個月能有二三兩銀子的工錢,娘卻依舊不願意和離,還把銀子拿去給爹用,孝敬祖父祖母,他問過娘為何要這樣低聲下氣,娘總是看著他苦笑一聲。

  他知道娘是為了他好。

  可他不懂,連他都厭惡江家這種日子,娘為什麼還要這般忍氣吞聲。

  他實在看不下去,那也只能減少回家的次數。

  他今日就是過來養生堂,跟娘說他晚上不回家,跟著武捕頭去學藝,還有出城去河裡釣鱔魚。

  去養生堂的時候,他還碰見了沈東家,沈東家還說他面色不錯,看著大劫快過去了。

  他跟娘說完,就準備跑去武捕頭家中,沒曾想半路撞倒人了。

  其實是這婦人突然走到他面前來的,但江棟還是急忙把人拉了起來,「嬸嬸對不起,你沒事吧?」

  姚氏捂著心口道:「你這孩子,走路怎麼如此不小心,我現在渾身都不舒服。」

  江棟也有些擔心,「前面就有個回春堂,我扶您過去瞧瞧吧?」

  回春堂?

  那不是沈糯的藥鋪嗎?

  姚氏自然不願,只說,「你扶我到旁邊的攤子上坐坐吧。」

  江棟只能把人扶到旁邊的餛飩攤子上。

  到了攤子上,江棟見婦人突然伸手在他印堂上點了下說,「你這頭上怎麼黑了塊?」

  江棟摸了摸額頭,並沒瞧見什麼髒東西,他嘀咕道:「沒有哇。」

  姚氏道:「已經乾淨了,算了,你這孩子下次小心些,別這樣魯莽,你趕緊回去吧,我沒事了。」

  江棟這才離開,不過走出去一會兒,他忍不住摸了摸印堂的地方,總覺得印堂處有些不舒服。

  看著男孩走遠,姚氏才收回臉上的笑意,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旁邊餛飩攤的老闆還問,「客人要吃些什麼?」

  姚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不吃,起身慢慢離開。

  這樣一個人下『血祭』自然是還不夠的,她得多找點人選。

  餛飩攤老闆看著這古古怪怪的婦人離開,往地上呸了一聲,嘀咕道:「什麼人吶。」

  姚氏繼續在集市上走著,走著走著,她來到了北街那邊。

  北街住的都是貧民百姓,姚氏幾乎沒來到這邊。

  她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巷子裡,見巷子裡有戶人家的家中長著顆參天古樹,看枯黃凋零的樹葉,像是棗樹。

  姚氏心裡一動,她從未見過棗樹能生的這般粗壯。

  她知道一些古樹也會生成天材地寶的。

  只是不知這顆棗樹裡面有沒有天材地寶?

  姚氏去旁邊幾個正站在門外聊天的婦人問了問,「敢問幾位姐姐,這戶人家院子裡面的可是棗樹?」

  那幾個婦人立刻七嘴八舌道:「你也是買包家棗子的吧?

  他家棗子挺出名的,結的果子又大顆又甜的,不過今年這顆棗樹就不行了,一直沒結果,看樣子,大概是棗樹的壽命到頭了吧。」

  姚氏問道:「不知這顆棗樹有多少年頭了?」

  「好些個年頭了,聽我婆母說,她小時候聽她的祖父祖母說,在她祖父祖母小時候這顆棗樹就很粗壯了。」

  「那豈不是活了兩三百了?」

  婦人道:「何止,恐怕活的有五六百個年頭了,第一次見到能活這麼久還結了幾百年棗子的棗樹。」

  婦人還叨叨絮絮把包家的情況說給姚氏聽,說包家二老都是靠著這棗樹才能養活他家那個傻兒子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