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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說話很有技巧，一開始再三強調他們ZY機的風險費就應該是這麼多，等到他們局長說得口乾舌燥的時候，來一個回馬槍、
直接來個大折扣，還言明是為了未來更加友好的合作而給你機會。
像這樣的談話技巧，在後世里可都是十分常見的。
一個早上的談判到這裡就暫時中斷了。
局長他們可是帶著底線來的，百分之二十三肯定是不能簽。
但是張主任也不是那麼容易鬆口的人，一口咬定二十三這個百分比不再妥協。
張主任眼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立馬以東道主的身份請局長等人去酒店吃大餐。
酒桌文化一直都有，像這樣的大生意，大多數人都喜歡選擇在飯桌上談判。
幾杯酒下去，指不定就能忽悠成功。
這也是張主任慣用的伎倆，他琢磨著一會好吃好喝的侍候一下，指不定就能讓局長鬆口了。
畢竟這買賣都是國家的，對於局長等個人並沒有什麼影響。
局長在幾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對陸向紅等人說道，「這個風險代理的費用恐怕不好談，一會吃飯你們見機行事，能談就談一下。」
叮囑完幾人後，局長又對陸向紅說道，「你對ZY機有一定的了解，一會記得多介紹一下咱們ZY機的優勢和前景來，咱們最好能再往下壓三個點，這樣子也不算白來。」
至於盧文峰這會並沒有過來，他的作用就是在前一天晚上給團里的人科普一下ZY機的重要技術。
對於談判這樣的場合，盧文峰過來的作用不大。
超過百分之二十，局長是絕對不敢簽約的，畢竟來之前部長已經下了死命令了。
但是沒簽就等於他們這一趟白跑了。
回去總歸是有些恥於上報。
陸向紅點了點頭，已經開始在心裡琢磨這次談判的可能性了。
張主任看起來老奸巨猾，半點不透露底線，但是陸向紅清楚得很，對方報百分之二十三這麼高的點，裡面的油水可不止一兩倍。
「要不我們給那張主任塞點好處試試？」另一位外事的幹事提議道。
陸向紅默默地看了對方一眼，「整個律師所都是屬於張主任的，他幹嘛要收這點好處降自己律師所的利益，他又不傻？」
剛才提議的幹事尷尬地笑了笑，「我一下子給忘了。」
局長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對一會的談判沒什麼信心。
張主任很上道，去酒店裡點的午餐全是以大陸菜色為主，足足點滿了整整一大桌。
而且菜式都十分奢華，各種新鮮的海鮮等菜品接二連三地上桌。
局長等人在內地里可沒這麼奢侈過，吃喝上一向節儉。
不過他們也沒什麼負擔，又不是第一次出差，早已經習慣了香江的大吃大喝。
而陸向紅這個第一次出差香江的人，反倒是比局長他們吃得更加斯文一些。
這倒是讓局長心裡暗暗又給陸向紅加了點分。
先前他身邊的幹事第一次見到這種飯桌的時候，哪怕假裝再鎮定，臉上還是多多少少會有點訝異的。
「局長，來來來，多喝一杯，敬咱們第一次見面愉快。」張主任吆喝道。
這飯桌剛一開始，張主任就連連灌了局長好幾杯酒。
當然局長的酒量也不是蓋的，經常要出差談判，他早就練出來好酒量了。
倒是陸向紅默默地坐在一旁，現在她沒必要湊上去喝。
等下了好幾杯酒後，張主任試探地問道，「咱們上午其實談得也差不多了，局長你若是沒什麼問題不如咱們就把合同給簽了。」
局長在心裡暗道一句老狐狸，笑著擺手道，「不不不，我覺得張主任你還不了解我們ZY機的技術，下午讓咱們的小陸同志好好和你解說一下。」
張主任微微撅起眉頭，看向了陸向紅，發現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也沒把她放在心上，笑著說道，「技術方面的問題咱們上午就已經談過了，我覺得沒必要再複述。」
這會，局長的心裡已經覺得不怎麼好了。
陸向紅這會才開口道，「張主任，您似乎對於我們ZY機的創新存在質疑，這一點我可以向您解讀一下。」
張主任絲毫沒將陸向紅放在眼裡，當下就打斷了陸向紅的說話，「這點沒什麼好討論的，咱們早上不就已經說過了嘛，你們內地的ZY機技術也不是首例，國外早就已經有了成熟的ZY機技術，因此，你們的ZY機想要銷售其實存在很大的風險，我也是看在你們是外事機構的份上給的折扣，若不然這百分之二十三的風險費用實在是虧。」
陸向紅對於張主任的小瞧也不生氣。
畢竟她的年齡面貌擺在那裡，
她擺了擺手，「張主任您這話就有偏差了雖然國外確實有ZY機技術，但是他們的技術和咱們的技術可不是在一個水平上。咱們內地的ZY機技術可是在國外的ZY機技術上又提升了一些，可以說是目前市面上最為先進的技術。」
這會的張主任忍不住撅起眉頭看了陸向紅一眼，又轉頭看向了局長，「你們外事局倒是人才輩出，這小同志伶牙俐齒的。」
這話無疑就是在給陸向紅下臉了。
局長呵呵一笑，「咱們小陸確實厲害，長江後浪推前浪嘛！」
張主任一陣無語，不過也看出來局長的態度了，看樣子顯然是打算將這次的談判交給陸向紅這樣一個後生了。
剛才他聽到陸向紅的談吐，他就知道自己小看人了，眼看沒希望在飯桌上敲定合作，張主任只能打起精神面對陸向紅。
「就算是這樣，但是國的ZY機技術本身就有一定的保障，而你們的技術哪怕真的升了一個等級，那沒能在國際地位上有一定的技術保障也是白談，這裡的風險性可不是一星半點，百分之二十三的風險費用已經是我們律師所能夠拿出來最低的點了。」
陸向紅淡淡地笑了笑，轉而反問道，「據我所知，專利局在審核新發明的事情要看這想法面和現有技術相比較的，咱們的新發明技術創造性很多，這已經給您的律師所減輕了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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