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紅點了點頭,「成啊,不過我得先跟爺爺奶奶說一下。閱讀��
「過來之前我已經先和老師說過了,晚上不用特意跑回去。」甘學林說道。
陸向紅撇了撇嘴,「我總覺得你是爺爺奶奶的親孫子,要不我以後喊你哥得了!」
之前甘學林下鄉的時候,爺爺奶奶可沒少在她耳邊嘮嗑,那想念的模樣哦,就連親孫子都沒這個待遇的。
甘學林抿了抿唇,「哥就免了,情哥哥可以!」
陸向紅,「……」她又想起了甘學林之前寫的信。
她一陣羞惱,當下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美!我去上工了。」
甘學林笑著看著陸向紅的背影,喊道,「下午我過來接你。」
陸向紅腳步一停頓,也沒回頭,只是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如果此時回頭了,甘學林一定能看到她滿臉通紅。
剛回到辦公室。
喬山就急匆匆地湊了過去,「陸同志,你看這表格這樣弄可以嗎?」
陸向紅一看,發現喬山還會將她原本的表格重新製作整理得更加明確,「挺好的,比我做得好。」
喬山頓時就有些靦腆地笑了,耳尖微微有些發紅,他被陸同志誇了。
陸向紅看著喬山做得認認真真的表格,頓時說道,「一會你和我去見一下廠長吧,以後這工人意見箱的工作就交給你做吧?」
這段忙碌的時間多虧了喬山幫忙,意見箱的工人意見的整理規劃和提出的解決意見,喬山都做得很好。
而她基本也沒怎麼過問意見箱的事情了。
加上她除了意見箱的工作,廠長還給她交代了不少任務,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靠這個意見箱來體現自己的存在感了。
而且她不應該占著喬山的功勞,所以陸向紅打算和廠長報告一下就把工作正式交給喬山。
喬山連忙擺手,「不,不行,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我怎麼能搶你的工作。」
陸向紅瞪了他一眼,「工作不分彼此,能者居之,我這是忙不過來了,若是你實在不想做,那我只能跟廠長說找別人來幹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找別人?那我干!交給我,我能做好。」喬山趕緊說道。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地往廠長的辦公室走去。
而留在辦公室內的余秋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下午下工,陸向紅婉拒了喬山因為工作而請客的邀請,直接走出了肉聯廠門口。
剛到門口處。
林叔就樂呵呵地說道,「陸幹事啊,你對象在外面等你很久勒!每回來都是這麼等,林叔我還沒見過這麼有耐心的後生。」
陸向紅扯了扯嘴角,已經懶得再去糾正林叔錯誤的稱呼了。
她向林叔揮了揮手後,立馬像門外的甘學林走了過去。
甘學林推著自行車,修長的身影在冬日的晚霞中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微風拂過,他額前細碎的劉海隨風飄揚。
又長又翹的睫毛半遮住了他漆黑的眸子。
因為下鄉而曬成小麥色的皮膚給他帶上了幾分陽剛氣。
這會,正是下工時間。
路過的女工們忍不住頻頻回頭。
時不時還有年輕的小姑娘含著羞意佯裝不經意地路過。
只可惜某人絲毫不解風情,俊秀的臉上是不近人情的清冷。
許是陸向紅的目光太過直接了,甘學林突然抬頭看了過來。
嘴角在那一瞬間勾起,那一刻仿佛時間都在他風華月貌的容顏中停止了一般。
沒等陸向紅反應,甘學林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個給你先墊墊肚子!」甘學林從旁邊的挎包里拿出來了油紙包著的點心遞給了她。
陸向紅也不客氣,打開一看,才發現是桂花糕。
「一共有多少人啊?咱們去哪裡吃飯?如果是上門吃飯,我得去買點東西,兩手空空的不太好。」陸向紅一邊吃一邊問道。
「除了我們倆,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你認識是何永修。至於上門禮,我已經準備好了。」甘學林笑著說道。
說起這個,陸向紅突然想起來,這甘學林的存摺還放在她這兒呢。
「對了,你的存摺還你,你都回省城了,自己保管去!」陸向紅從挎包里其實是從空間裡拿出了存摺。
甘學林不接,笑意濃厚,「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陸向紅,「???」什麼鬼心有靈犀?
下一秒,甘學林就從他裡衣的口袋裡拿出來那顆之前陸向紅在路上隨便撿的石頭。
石頭才經過兩個月,表面都已經變得有些潤滑,可想而知,是經常被人把玩才會變成這般。
「就像我隨身攜帶你的禮物一般,沒想到你也這麼重視我的東西。」甘學林說道。
陸向紅,「……」她只是覺得放在空間裡比較方便,然而這個她卻不能解釋。
「我只是今天順手拿出來的。」陸向紅生硬地解釋道。
甘學林重新將石頭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口袋裡,「我懂,我每天都順手將石頭拿出來。」
陸向紅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口舌之爭,將存摺塞到他的手上,「你的東西,自己拿好。」
甘學林又將存摺遞了過去,「你先幫我拿著,今晚聚餐人太多,我怕弄丟了。」
陸向紅覺得有道理,她有空間,至少安全,那就等改天再還他。
想到這裡,陸向紅又將存摺給收了起來,絲毫沒注意到甘學林眼裡划過的一絲狡詐的笑意。
何永修住的地方也不近,是B區的大院子裡頭。
據甘學林說,以前他爺爺搬出老宅後也有長達好幾年的時間住在這裡。
當時甘學林不樂意回家住,也經常到這邊大院子裡。
因此才認識了何永修幾個人,現在也成了鐵哥們,彼此有事總會互相幫忙,說是生死之交也不為過。
何永修是一個人住,所以大家聚會的地點才選擇在他家。
甘學林和陸向紅先到一個地方拿了不少好肉才往何永修家裡去。
陸向紅髮現,甘學林無論在哪裡,總能弄到不少吃的。
這年頭,一般只有肉聯廠的工人能夠時不時地打打牙祭,別人一個月都沒能碰到兩回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