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知青點的眾人就坐在院子裡剝板栗外面的那層毛刺。
這些毛刺殼大夥也不捨得扔,冬天的時候,用來燒炕,也能省不少柴火。
陸之野則是緊閉大門,一個人鑽進了空間裡面。
沒辦法,他空間裡的野豬要生了,陸之野已經接生過一波野豬,此時也輕車熟路。
這次是母豬王生崽子,瘸腿野雞在一旁撲騰著翅膀「咯咯」直叫。
看樣子嚇得不輕。
陸之野無奈,把它提溜著扔到野雞窩裡面去。
那邊的母豬已經生了六隻小崽子,可聽那悽慘的嚎叫,陸之野伸手摸了摸野豬的肚子。
看樣子裡面還有幾隻小豬仔。
然而此時的野豬已經筋疲力盡了,陸之野舀了一點靈泉水餵進野豬的嘴裡。
只聽得野豬猛地一聲嚎叫,嘩啦,三隻小豬仔被生了出來。
傻狍子興奮的學著野豬嚎叫的模樣,在那裡亂蹦。
陸之野給幾隻小豬仔都餵了點靈泉水,嘴裡還不住的嘟囔著:「都是錢啊!好好長啊!」
目前陸之野手裡的存款已經有了六千多塊錢。
距離萬元戶也不遠了,但是陸之野想著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情,這點錢無異於杯水車薪。
唉!陸之野在一陣唉聲嘆氣中睡了過去。
大半夜,月亮高高掛起,點點星光照耀著大地,整個大河村陷入了靜謐。
忽然一道小聲的敲門聲響起,一向警覺的陸之野從睡夢中睜開了眼。
他大步走到門口,聲音低低的問了一聲:「誰?」
門口傳來了一個焦急略帶著哭腔的男聲:「陸同志,是我!高林!」
陸之野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但又確定高林這個名字沒有聽過。
他緩緩打開一道門縫。
上午在山裡碰到的男人正焦急的在門口踱步。
看到他開門,連忙拉過他的手,直直的給他跪下。
陸之野忙側身躲過他這一跪。
伸手扶起他:「怎麼回事!」
高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哭著說:「老師他發起了高燒,我們這身份,村里哪有人送我們去醫院,能不能求求你去弄點退燒藥。
家裡就剩老師一個人了,他不能再死在鄉下了啊。」
陸之野想到那個骨子裡都透著儒雅氣質的男人。
沒有多做猶豫,就點頭:「我去縣醫院拿退燒藥去。我這有糖水,你給他喝一點。」
他回到屋裡拿出軍用水壺,裡面裝了點靈泉水。
高林作勢又要給他跪下,陸之野連連拖住他:「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只是在國家生病的時候落了難。
我幫你們,也是看不到一條活生生呢人命凋零,國家的人才就此埋沒在世間。」
把水壺塞到高林手裡:「快回去照顧你們老師吧。我這就去縣城。」
高林忙抹乾淨眼淚,拿著水壺往牛棚走去。
陸之野關了門剛準備往外走。
就聽到了一聲如貓叫的女聲。
溫思禾站在兩家中間的那條小道上,屬實把陸之野嚇了一大跳。
他眉頭緊鎖,心臟還在撲通通的劇烈跳動。
他不知道溫思禾在這邊聽了多久。
又聽到了多少。
本來他的身份就敏感,如果再被人知道和牛棚的人扯上關係…………
陸之野的手攥緊了幾分。
溫思禾捏了捏自己口袋裡的藥盒,沒有說話,只徑直走向陸之野的家門口。
「開門!」
陸之野看著她女王式的命令,那抓住別人把柄的得意小模樣,讓人氣的牙痒痒。
手指摩挲了幾下,拿出鑰匙開了門。
只是他剛跟著溫思禾進去。
溫思禾一個轉身就把他直直的抵在了門上。
倆人的距離不超過一公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一雙水眸在月光下面熠熠生輝。
她狡黠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狠狠欺負一頓。
女孩呼吸間帶著些許馨香,她身上也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氣。
陸之野心底壓抑住的最陰暗的一面,在女孩有意的勾引下,徹底衝破牢籠。
他陸之野不是啥也不懂的毛頭小子。
溫思禾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他。
呵,真當他陸之野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
剛才在溫思禾猛地撲到他跟前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溫思禾口袋裡裝著一個藥盒。
想必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現在時間還早,他不介意陪這嬌氣的女知青玩一玩。
一把摟住女孩盈盈一握的柳枝腰,粗糙的大手掐住溫思禾後頸。
「怎麼?溫知青大半夜的往男人家跑,是想勾引我?」
原本想看到女孩驚慌失措的模樣。
卻沒想到溫思禾雙手摟住陸之野脖子。
俏臉逐漸朝著陸之野靠近,最後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是啊,就是不知道野哥哥上不上鉤?」
呵,野哥哥?
陸之野舌尖在腮幫子一側頂了兩下,笑得一臉痞氣。
摟住溫思禾細腰的大手也在逐漸用力。
「野哥哥?不知道溫知青有多少野哥哥?」
女孩面色微紅,身體更是緊緊的貼在陸之野身上。
她聲音低低,又帶著些許嫵媚:「只有陸之野一個野哥哥,不知道野哥哥願不願意上鉤?」
那小模樣,更像話本里勾人的狐狸精。
陸之野心裡的一根弦徹底崩斷,大掌用力,薄唇就欺了上去。
溫思禾美眸猛地瞪大,男人微涼的薄唇不斷的摩挲女人的紅唇。
一雙黑眸微眯,注意到她驚訝瞪大的雙眸。
嘴裡的力氣又用力的幾分。
就在溫思禾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
陸之野學著溫思禾的模樣在她耳邊低語:「勾搭了你的野哥哥,以後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