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每個時代的都存在錢色交易。
現在也不例外,陸遠山看著那個男人滿臉不屑的模樣。
暗自握緊了拳頭,他站直了身子,聲音裡帶著幾分冷意說道:「楊桃,我是來帶你走的。
你如果願意,就過來,我們明天一早的車。」
楊桃有些混濁的眼睛裡面忽然生出了幾分亮光。
可不知道是想到什麼,她又默默的垂下了頭。
眼看著院子裡已經有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出來了。
怕陸遠山惹上是非,連忙說道:「我不走,我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裡的。
不費吹灰之力,又能掙錢,還能結交大人物,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生活。
你走吧,不要擋了我的發財路。」
畢竟和她夫妻十來年,陸遠山還是能看透她的心思的。
剛才一閃而過的亮光不是錯覺。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活動著手腕走上前,粗聲粗氣的說道:「哪來的小子,不要命了。
趕緊滾,沒看到人家說不願意跟你走嗎?」
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齜著一口大黃牙說道:「就是,想從我們手底下帶走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他一邊說,一邊按響自己的指關節,活動脖子的時候,發出「卡卡」的聲音。
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門口的兩個女人更是躲在那裡瑟瑟發抖。
好似為了彰顯自己有多能耐。
肥頭大耳的男人朝著門口的女人喊道:「過來!!」
兩個女人眼裡閃過恐懼,可也不得不從。
踏著小碎步就跑了過來。
一左一右依偎在了兩個男人懷中。
當著陸遠山的面,肥頭大耳的男人伸手在女人身上摸了一把。
滿臉不屑的說道:「只要進了這個門,想出去,就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些人的命都掌握在了我們的手裡,我讓她們幹啥,她們就得幹啥。」
他一邊說,一邊把女人的頭往下面按去。
女人以一種屈辱的姿態跪在那裡,任由男人擺布。
肥頭大耳的男人嘴裡還發出刺耳的笑聲。
殊不知他身後的男人,摟著楊桃,面上帶笑,眼睛裡卻是冰冷一片。
這兩個人未免也太猖狂了一些。
他的手逐漸用力,楊桃的腰都被捏的青紫一片。
但她卻是緊咬下唇,一道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陸遠山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雙目通紅,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來錯了。
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楊桃,楊桃怕他引火燒身,故作輕佻的依偎在那個男人懷裡,再不看陸遠山一眼。
與此同時的羅林家裡,陸之野也詢問起了這件事。
站街這種事,在每個城市都屢見不鮮。
羅林背靠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銜在嘴裡,慢悠悠的說道:「在燈照不到的地方,天黑著呢。
有些是正正經經的,實在是家中吃不上飯。
而有些是一早就被人盯上,獨身一人來到這個地方,吃喝拉撒總得要錢吧?
就算你有錢,那總有花光的時候。
那咋辦嘞,你身邊認識的小姐妹就開始攛掇著借。
利滾利,到最後成了一個大雪球,還都還不起。
只能踏上一條不歸路嘍,到了那裡面的女人,連人權都沒有!」
陸之野倒不同情這些人,不為自己的後路著想,讓自己陷入囫圇之地,太蠢。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就沒有管一管?」
羅林一聽這話笑了,拿起茶壺給陸之野倒了一杯茶:「管?怎麼管?
裡面說不定還有人呢........」
羅林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天上。
「唉,就是不知道問的那個人是陷入了哪個地方。
第一個還好說,那邊的老大,我也認識,說道說道,就能把人帶回來了。
但第二......」
羅林聳了聳肩:「真恕我無能無力。」
陸之野的眼裡閃過深思,通過陸遠山給他的信息,楊桃十有八九是陷入了第二種地方。
那可就難辦了啊!!
忽然想到了什麼,陸之野神情一變,連忙站起身往外走去。
羅林有些不解的喊道:「你幹啥去?」
陸之野撂下一句:「我哥是個認死理的,我得把他帶回來。」
羅林也見過陸遠山兩次,看到陸之野匆匆離開,只能無奈的跟了上去。
雖然說第二個場地,他不熟,但關鍵時候,也能說上兩句話。
羅林心想,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那些人,應該會給自己這個面子。
羅林快速跟上陸之野,帶著他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地方。
遠遠看去門口掛著兩個小紅燈籠,不惹眼也能讓人一眼就看到。
「他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不怕人舉報嗎?」
陸之野輕聲問道,四下打量著這處地方。
羅林譏諷的笑道:「這處地方偏遠,你看,雖然燈籠掛在那個院子,但實際上姑娘們接人的地方在另外幾個院子。
就是真有人來,也有人提前通知。
檢查的人來到了,人也都散完了,只留下幾個孤寡老人和小孩,也查不出什麼。」
陸之野有些詫異他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好似是看懂了他的眼神,羅林連忙雙手抱臂,急切的說道:「你可不要誣賴我,我沒有來過。」
陸之野:「......我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羅林擺擺手說道:「哎呀,幾個場子的經營模式大差不差。
要是我連這都不清楚,早就被踢下去了。」
看著陸之野滿臉的不相信,羅林欲哭無淚,還想再辯解幾句。
就聽到了院子裡的踢打聲,以及女人的哭喊聲。
聲音很小,沒一會兒的功夫,女人的聲音就消失不見。
仿佛是被人堵上了嘴。
陸之野和羅林對視了一眼,心下暗叫不好。
陸之野飛速跳起來,一腳踹在了大門上面。
門應聲而倒,巨大的聲響驚的裡面的人紛紛跑了出來。
陸之野的眼睛哪怕是在晚上,依舊可以看的清楚。
待看清楚裡面的場景時,他目眥欲裂。
整了整衣服,沉著臉,往院子裡走去。
一步一步都極具壓迫感,就連快速往門口跑的人,都放緩了步子。
神情警惕的看著門口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