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隊長連連擺手:「這怎麼成,這怎麼成?」
陸之野俊逸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這都是我們自己做的,也不值幾個錢。
你們不也是給了我不少的東西嗎?這東西有些少,大家分一分嘗上一口就成了。」
趙大隊長推辭不過,只能顫抖著手把一箱罐頭接過來。
嘴裡不住的道謝,陸之野沒再管身後的事情,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視頻。
他還是沒忍住好奇,把趙大隊長拉進屋子裡面詢問一番。
誰成想,趙大隊長聽到他的問話,連忙把門關上,就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
「那就是一群不要命的,咱們可不要湊太近。
前些時候,有一伙人來到我們村子,說外面的人招工,給的工錢還挺多。
我們村子幾個小伙子都去了,可誰知道那就是個狼窩。
他們專門在山裡面種糧食,養豬什麼的。
人手不夠了才來這邊找人,等那幾個小伙子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上了賊船,想跑也跑不了了。」
趙大隊長臉上滿是苦澀,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老趙頭他兒子,就是其中的一員。
他中間逃跑,被抓了回去,硬是被打了個半死不活。
虧得他小時候學過憋死,裝死才逃過一劫。
再加上小時候經常在山裡跑,那情人以為他死了,把他丟在深山裡面。
他九死一生才跑回村子,我們才知道這些事情。
這不,他都沒敢在家裡待,養好身子,連夜就跑了。
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哎,真是造孽呀。」
趙大隊長越說越覺得難受,他們村大部分人都姓趙,算是同宗同族。
好幾個小伙子不知所蹤,就是告到他的面前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陸之野看著趙大隊長臉上一閃而過的隱忍,他就明白趙大隊長,說話只說了一半。
恐怕還有些話並沒有說出來。
陸之野也沒再多問,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說道:「趙大隊長,我們還要去別的市,這就先告辭了。」
趙大隊長嘴巴張了張,眼看著陸之野即將走出屋子,最終還是說了一些話:「你們不要再往那邊走了。
有小道消息說,老趙家的小兒子把這件事報給了當地的武裝部。
也不知道他咋那麼能耐,能夠認識這樣子的人。
武裝部的人現在準備釣長線放大魚呢。」
前幾天他們公社開會,特地囑咐不要往那一帶走。
趙大隊長原本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後來自己一琢磨,才明白一二。
陸之野微微頷首:「多謝您!我們會注意避開的。」
他和陸遠山踏上去哈市的路,可用溫思禾的話來講,陸之野幹掉了男主,成為了這片小世界裡面的男主。
註定是不會太過安穩的.......
車子走了有十幾公里,陸之野忽然停下了車。
陸遠山不明所以的跳下車:「咋不走了?」
陸之野沉著一張臉說道:「地圖上這裡是有一個橋的,現在橋塌了。
我們恐怕得繞道,去哈市只有兩條路,要麼走這邊,要麼走我們來時的那一條路。」
陸遠山心下一驚,來時那邊雖然沒出啥事,但兇險情況可不一般啊。
「那現在怎麼辦?」
陸遠山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著陸之野。
陸之野抿了抿唇,雙手叉腰,無奈的說道:「我們現在也只能往那條路上拐,快到那邊的時候,看看有沒有岔路口可以繞過去吧?」
陸遠山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子了。」
也虧得罐頭廠在供銷社的那筆帳的錢,陸之野已經回到了罐頭廠的帳戶上面。
要不然拿著那麼一大包錢,再碰到這樣子的事情,陸遠山都得腿肚子直打顫。
俗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哪怕陸之野他們繞著那處地方走,還是被人攔了下來。
陸遠山坐在車上,拿起了手中的棍子。
陸之野眼神一冷,既然你們要撞上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是一個嘴角帶著疤的寸頭男人。
他笑著朝陸之野他們招招手:「這位同志,可不可以捎我們哥幾個一段呀?」
陸之野看他們五六個人齊刷刷的站在那裡,人畜無害的模樣,好似真的是尋求幫助的人。
然而在陸遠山的角度看來,已經有兩個人悄摸著爬上了卡車後車斗。
他們只有兩個人,是萬萬打不過這七八個人的。
更何況這個人口袋裡面鼓囊囊的,估計是一把土槍。
陸之野笑著把車門打開:「當然可以。
我們兄弟倆也是路過此處,不知道這位大哥要去哪裡?」
寸頭男人哈哈一笑,大手一個用力就鑽上了卡車。
「我們就去前面的縣城,不知道這位兄弟方不方便?」
陸之野漫不經心的說道:「一腳油門的事情,啥方不方便的。」
寸頭男人看到他是個聰明的,滿意的點點頭:「走到前面300米停下來,我先前在那邊看到有釘子和玻璃碴子什麼的。
先讓他們幾個清理一下。」
陸之野眼裡的寒意越來越冷,看來今天確實躲不過去了。
「那成啊,多虧了你提醒,不然俺這兩輛車走不了多遠,都得爆胎。」
枕頭男人笑著摸了一把自己頭上的硬碴子,依靠在座椅上面,緩緩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東西。
「這位兄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陸之野的餘光掃過寸頭男人手裡的東西,瞳孔一縮。
「喊我小山就成,後面是我哥大山。
大哥,你這是??」
陸之野騰出一隻手指了指他手裡的東西,裝作怯懦的問道。
寸頭男人嗤笑一聲:「你不是這麼膽小的人,我見你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不用在這裡跟我裝。
我混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見了不少,也不和你兜圈子。
做筆交易怎麼樣?不會讓你吃虧的。」
如果是一般黑市的人,陸之野也樂意和他們打個交道,可這群人殺人掠人,無惡不作,可謂是喪盡天良。
此時的陸之野也不裝了,緩緩地坐直了身子,問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不知道你說的交易是哪方面的?」
寸頭男人看到他如此上道,笑著把腿放在了前控台上面。
「喊我虎哥就行,至於交易嘛?就是想借你們的車一用。
放心,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如果有可能,咱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