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隊長一驚一乍的,把旁邊睡得迷迷糊糊的陸大隊長媳婦嚇了一跳。
她猛地朝陸大隊長身上拍了一巴掌:「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啥啊你是?」
陸大隊長看了看房間裡的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天不是要去陸之野家裡,給他說去上班的事情嗎?
喝了點酒給忘了,我這還得再去一趟。
明天一早還要去罐頭廠呢!」
陸大隊長媳婦困的眼都睜不開,頗為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快去,你快去。」
「不行,大晚上的我自己去怪慎得慌。
你和我一起去,咱倆一路說說話,也不冷。」
陸大隊長一邊穿衣服,一邊伸手去戳他媳婦的胳膊。
陸大隊長媳婦被他戳煩了,往前面顧涌了兩下,伸手抄起地上的鞋,就朝著陸大隊長身上打了過去。
「要去,去不去趕緊睡覺?」
陸大隊長有些委屈,小聲的說道:「不去就不去嘛,打人幹啥呢?」
他從炕上拿起軍大衣,又拿起一旁的手電筒,裹得嚴嚴實實的往外走去。
一出門冷風直面而來,讓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看著黑漆漆的天,陸大隊長還是沒敢一個人往外面走。
伸手敲了敲陸川的門,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川啊,我有些事要和你說,你出來一下。」
屋裡面孫梅英和陸川正嘿咻嘿咻沒幹好事,猛地聽到他爹喊人,陸川一個悶哼,瞬間臉漲的通紅。
孫梅英怕被公公看了笑話,連忙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推了推陸川說道:「快去,爹指不定有急事呢!」
陸大隊長站在院子裡面抽著旱菸,聽到屋內有動靜傳過來,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看到自家兒子有些臭臭的臉色,心下一個咯噔。
也明白了什麼,陸大隊長尷尬的腳趾頭都蜷縮在了一起。
「咳,大川啊,再戴個帽子跟爹出門。」
陸川乖乖聽話照做,裹得和熊一樣跟在他爹身後。
「大川啊,從明天起,你就要跟著天天往公社罐頭廠跑了。
天寒地凍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寧可早起一會兒,也不能開快。」
陸大隊長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了個由頭叮囑了幾句。
大川抿了抿唇,眼裡閃過掙扎,過了許久,陸大隊長沒有得到回應,有些驚訝地扭頭看去:「這是咋了嘛?」
陸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爹,大勇也會開拖拉機,秋收的時候大家也都見識到了他的本領。
我尋思著這次讓大勇去,他之前給了小妹不少錢,估摸著也沒有錢另起房子了。
以後養孩子也要花不少錢,我就想著,讓他去跑這個活。」
陸大隊長步子一頓,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家兒子。
眼裡隱有一絲欣慰閃過:「不錯,是個當哥哥的樣了。
大川啊,有些話爹又不能當著你媳婦的面講。
你看咱們村子裡,一大家子團結在一起,誰都不敢欺負的。
我和你娘老了以後,你們兄弟就是最親的人了。
沒必要因為媳婦之間的一些事,搞得一家子都不合。」
「爹,你說的對。梅英那邊我也說了幾句。」陸川的臉上閃過不好意思,整體來看,還是他媳婦的問題比較大。
陸大隊長朝著陸川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我和你娘都跟著你們,先不說我每個月都有工資,就說我和你娘都能幹,每年也能剩不少錢。
別讓你媳婦老盯著眼前的三瓜兩棗,最後鬧得村子裡人看笑話。
還有懷孕這事,孩子都是靠緣分的,你是急越急不來。
村子裡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嘛,咱們過好咱們的日子就成。」
陸川心裡閃過陣陣暖流,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大勇會說會哄,而他媳婦一直在他耳邊說:「你爹就偏疼兩個小的,就你夾在中間不受寵。
你要是再不去爭取一點,以後啥東西能輪到你?」
這讓陸川心裡一直有個疙瘩,有些話提個一次兩次,或許都不當回事。
提的多了,傻子也記在了心裡。
而時至今日,他爹說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陸川的心頭。
陸大隊長知道他需要消化,輕拍了兩下他的胳膊:「走吧,有些事情你要自己睜眼去看,用心去想。」
最後的一段路上,父子倆沒有一個人說話的,陸大隊長心裡明白,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得陸川自己想明白才成。
走到陸之野家的時候,陸大隊長使勁兒跺了幾下腳:太特麼的冷了。
屋裡面陸之野和溫思禾也沒幹好事。
猛地聽到動靜,陸之野恨不得拿個大榔頭把門口那人打死。
一開門發現是陸大隊長兩父子,陸之野沉著一張臉說道:「啥事?」
陸大隊長:得了,今天淨壞人好事了。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啥,明天早上六點鐘,罐頭廠上班都在那裡集合。
我給你搞了一個銷售的職位,你看一看你們家是小溫知青去還是你去?」
陸之野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知道了。」
門被「砰」的一下關上,陸大隊長撇撇嘴:「活該!!!」
陸之野走到屋裡面,伸手把被窩裡的溫思禾攬進了懷裡面,和她說起了這件事:「陸大隊長給了一個銷售的位置,估摸著這也是好不容易跟公社爭取來的。
他問咱們家誰去?我原本想著給你弄一個位置,讓媽每天在家裡帶孩子。
這樣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了。」
溫思禾想了想說道:「你去吧,有了這個身份,你也好往外面跑。
空間裡前段時間我們不是做了不少的罐頭?
趁著這次外出的機會都出出去,也能省出一點位置來。」
「成!」
陸之野一掀被子,把兩個人蒙在了裡面,又準備接著剛才的事情。
溫思禾臉頰通紅,伸手推了推他:「明天還要早起,別鬧了。」
陸之野手上的動作不停,輕聲笑道:「你老公我又不是不行,這點子時間還是能耗得起的。」
煤油燈不斷的搖曳,兩個孩子也被閆文清帶走看著了,此時正好方便了陸之野。
女人嬌嬌軟軟的呼聲和男人的粗喘聲,形成一首美妙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