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一看到大壩村的,眼珠子一轉就往另外一側跑去。
然而野豬王就盯緊了那幾個人,也不知道到底是盯住了誰......
後面緊隨其後的兩隻大野豬和兩隻小的倒是沒有跟上去,直勾勾的衝著大河村的人來了。
有好幾個不會爬樹的,呆愣的站在那裡,正好做了誘餌。
幾個漢子趴在樹上面,大冷的天,手心緊張的都在出汗。
在野豬即將衝過來的時候,陸之野率先發出了一槍。
這一槍直直的打中了野豬的前腿,它一個踉蹌,直接翻滾了好幾下,倒在地上不斷的掙扎著想爬起來。
嘴裡也發出尖銳的叫聲,那個漢子看向陸之野的眼神裡帶著讚賞。
同時心裡也湧上了深深的忌憚,陸之野從小的家庭環境,他是知道的。
一個可能連獵槍都沒有見過的人,竟然能打的這麼准。
那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天賦異稟,另一種就是自己偷摸著往山里去了不知道多少次,玩起獵槍來,自是輕車熟路。
漢子心中的想法更多的是傾向後一種。
「石頭,上!」
他一聲令下,跟隨他的幾個漢子,紛紛把手裡的石頭丟了下去。
趁著野豬躲避的功夫,陸之野又是嘣嘣兩槍。
那漢子也不甘示弱,一槍打在了小野豬的頭顱上面。
等把這幾隻野豬都解決掉,漢子跳下了樹。
「快,收拾收拾,帶著野豬走。
一會等野豬王回來了就不好弄了。」
更何況,還有大壩村的那幾個龜孫子。
牛立業他們都快被嚇尿褲子了,那野豬血淋淋的模樣,還不斷浮現眾人的面前。
虧的他們的人多,陸之野和知青們抬了一頭大野豬,快速往前走。
剩下的人被另外的一隻大野豬和小野豬拎著快速往山下跑。
漢子看了看雪地上的血,快速扒拉了幾下,全都掩埋上面。
就連他們的腳印子也都用雪覆蓋上面。
隨後便狠狠地朝著自己手心裡吹了一口氣,搓著手,快速往村子裡跑去。
至於大壩村的人怎麼樣,和他們有毛線的關係?
要不是看在這幾頭野豬的份上,就憑大壩村人剛才的所作所為,他多少都得打上一槍。
等他們好不容易跑到山腳下,漢子也追了上來,他神情凝重的看向陸之野。
「這野豬咱們怎麼分?是交到村子裡還是怎麼樣。」
牛立業連忙把野豬護在身後:「叔,這可是咱們拼死弄回來的。咱們兩撥人分了就是了。你們覺得呢?」
陸之野也輕輕點頭:「我覺得這個辦法挺好。
另外這野豬要快速處理掉,大壩村的人反應過來,指不定要找我們的事呢。」
漢子對於這個解決辦法很滿意,凍的有些通紅的臉上浮現一個笑容:「成,那你們得保證這件事不說出去。
你們拎的這頭野豬歸你們,這頭大的和兩隻小的歸我們怎麼樣?」
牛立業對此倒是沒有疑問,剛才主要出力的還是這些村民呢!
啥?你說俺們沒有用?要不是我們在那裡當誘餌,野豬能過來?
牛立業覺得他們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當誘餌的,這野豬自然要有他們的一份兒。
「成交。」
兩撥人快速抬著屬於自己的戰利品往村子裡走去。
陸之野他們一路無話,非常默契的進了陸之野家的房子。
沒辦法,知青點人多眼雜的,處理東西太打眼了。
「這豬肉咱們怎麼分啊?」
李華林激動的嘴唇子都在抖動,乖乖,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野豬呢。
雖然說沒出啥力,但這也是人生經歷啊。
多年以後,李華林回到城裡的時候,還和他爹吹噓:「我當初可是徒手打死了一頭大野豬呢.......~」
「陸同志出了大力,他說咋分就咋分。」
牛立業伸手指了指一旁洗手的陸之野,笑著憨厚。
他相信自己抱得這個大腿不會虧待他滴。
「先分肉吧,排骨我要一些。」
等把一整頭豬處理完,切割完,知青們也沒敢第一時間拿回知青點裡面。
畢竟還有嬸子在屋裡學習呢。
直到晚上的時候,才偷摸著把肉從陸之野家裡拿回了知青點。
牛立業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有些躊躇的站在那裡。
「陸同志,我想熏臘肉,這樣放的久一點,吃的也久一點。
我能不能借你的後院用一下。」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連忙補充道:「你放心,所用的柴火,回頭我都還給你。」
陸之野無所謂的擺擺手:「成?啥時候,今天晚上嗎?」
「嗯,晚上起煙也不打眼。」
牛立業特地喊來了李桂花和吳雨,對於這種事情,他還是不太在行。
吳雨對著一大塊肉直流口水。
「牛知青,回頭你的肉賣我一塊唄。」
正在堂屋坐著的溫思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饞啊。
來,來,我們家的肉賣給你,你可不能少了我一毛錢!」
她笑著打趣的話,讓吳雨直流口水,李桂花也連忙走了進來。
「禾禾,你那要是多的話,我也買一些熏臘肉。」
溫思禾指了指角落裡的肉:「那些都可以拿走,我們家還有之前買的呢。」
陸之野的空間裡面啥肉都有,溫思禾也準備趁著火熏一些。
這樣等到開春了,也不怕陸之野不在,吃不上肉了。
吳雨饞的直流哈喇子,一口氣要了十斤肉。
李桂花這次也大方了一下,不僅要了肉熏臘肉,還要灌臘腸。
她從口袋裡掏出了錢遞給溫思禾:「那我可就不給肉票了哈。」
溫思禾笑得眉眼一彎:「成啊,待會熏臘肉,還得勞煩桂花姐連我的那一份也弄上。」
「小事一樁!」
李桂花豪氣的一揮手,張嘴就答應了下來。
後院忙的熱火朝天,大隊部可是鬧開了鍋了。
大隊長連夜喊著開會:「最近可別往山里去了。
今天山裡有只野豬發了狂,大壩村的十來個人,死了兩個,還有受了傷。
大家都別為了一口吃的,把命送了,回頭一家老小連個當家的人都沒有。」
村民們的臉上都浮現出驚恐之色。
這也太嚇人了,只有幾個漢子心有餘悸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