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野站在窗戶口,看著逐漸散去的幾個人,眼裡風暴驟起。
不知道這些是哪家的人。
大半夜凌晨三點鐘,陸之野突然從夢中驚醒。
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衝到空間裡面使勁兒沖了一把涼水。
他快速穿好衣服,從窗戶口翻了出去。
不對勁,不對勁。
他很少做這樣的夢,一切都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陸之野腳底生風,迅速往孟家的方向跑去。
還沒有跑到孟家那邊的胡同,就聞到了一股子味道。
陸之野心中的不安更甚,當他跑到孟家的時候,裡面已經起了熊熊大火。
外面圍了不少的人,可因為火勢太大,都沒能衝進去。
「我的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婦人披著衣服站在外面,眼底帶著些許淚水,看樣子平時和孟家人的關係比較好。
另一個老太太一拍大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你們還不知道吧,孟家那個小兒子,沒了!」
「啊,啥情況啊,咋這麼突然,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是啊,前幾天他還和我們家孩子一起玩呢。」
「齊嬸子,你可不要瞎說哦。」
齊嬸子大腿拍的「啪啪」作響:「好端端的我詛咒人家孩子幹啥。
孟家不是接連出事嗎,孟德義就把目光放在了小兒子的身上。
可這小安平時身子骨不大好,咱們都是知道的啊。
也不知道孟德義這幾天發什麼瘋,天天訓練小安。
文清同志攔也攔不住,最後一口氣撅過去,再沒醒過來。」
「齊嬸子,這是啥時候的事啊。」
「就今天下午剛發生的事情,你可不知道哦,文清同志回來哭的眼都腫成核桃了。
我在家都聽到他們家打砸東西的聲音,兩口子也吵得凶哦。
會不會是倆人爭執間,煤油燈倒了?」
這年頭雖然城裡也通電,但大部分家裡為了省一點兒電費。還是會使用煤油燈的。
齊嬸子的話讓眾人議論紛紛:「這麼多年老孟經常不在家裡,全靠小安陪著文清同志呢。
這突然出了事,受不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唉,你這麼說,會不會是文清同志不想活了放的火。」
還不等眾人議論出來一個結果,周圍被一群身穿綠衣服的人迅速包圍起來。
「無關人員請回家,關好門窗。」
「請無關人員迅速撤離。」
為首的男人拿著喇叭不停的喊話。
等到所有人三三兩兩的散去,他們也開始行動起來救火。
而陸之野早就趁著慌亂,從空間裡拿出一床破被子打濕,頂在頭上沖了進去。
屋裡雜亂一片,再也不復陸之野之前看到的整齊溫馨。
忽然樓上傳來聲音,陸之野用濕布捂住嘴,飛快的往樓上爬去。
「哈哈哈,孟德義,你也有今天。」
閆文清神情癲狂,臉上身上都有被燒傷的痕跡。
而地上躺著一個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閆文清的方向。
「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對你不好嗎?」
閆文清仰著頭,把自己的眼淚逼了下去。
「好,怎麼會不好啊,殺我丈夫,設計讓我公婆生病無人照顧,早早的就撒手人寰。
獨留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撐起一個家,你對我可真好啊,哈哈哈。」
孟德義費力的想要挪動自己的身子,可半邊身子麻木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什麼時候?哈,在我決定委身於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麼多年,我只要看到你,就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你作惡這麼多,就不怕他們來找你索命嗎?」
閆文清從身後拿出一隻匕首,來回比劃了一下。
「今天,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眼前,讓你嘗一嘗撕心裂肺的滋味。」
也不知道閆文清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一把把昏迷在角落裡的孟珊珊拽了過來。
「不,不要,文清,她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孩子,她就是你的女兒啊。
她是無辜的,你放了她好不好。」
孟德義趴在地上,奮力的想要制止閆文清。
可閆文清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臉上,掰住了孟德義的臉,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孟珊珊脖頸間的傷口越來越大。
血越流越多,很快就把她最喜歡的碎花小裙子染紅了。
「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
你想要用他當孟逸興的墊腳石,我呸,也要看看我閆文清願不願意。
哦,對了你那個廢物兒子,你看看,在那裡,都涼了......哈哈哈,身子都快硬了。」
孟德義眼裡赤紅一片,此時此刻恨不得殺了閆文清:「毒婦,毒婦,他們都是你看著長大的啊!!」
「我還是陸父陸母看著長大的呢,你還是陸大哥從水庫里救出來的呢,這一切能夠阻止得了你對他們動手嗎??
孟德義,你徹底絕後了啊,哈哈哈。」
閆文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眼看著樓下樓上的火勢越來越大。
她嘴裡呢喃了一句,就要往樓下跳去。
「媽!」一道低沉暗啞的男聲響起,閆文清猛地回頭,看到是陸之野的那一刻,她淚如雨下。
「傻孩子.......快,快走啊。」
陸之野迅速跑到閆文清的身邊,把身上的濕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閆文清,你算計了大半生,到最後還是要和我一起去地獄,現在你的兒子也要給我陪葬了呢。」
孟德義眼裡的快意怎麼也掩飾不住,他自認為這麼大的火,閻王來了也要被燒的跳腳。
陸之野哪怕能自己逃出去,還能帶著個累贅逃走不成?
陸之野冷嗤一聲,伸手試了試孟珊珊的鼻息,發現她還有一口氣時,飛起一腳直接把她踹下樓。
這下子徹底死的透透的了。
陸之野轉頭又看向孟德義,伸手拿過他母親手中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的砍下去。
動作非常熟練,畢竟野豬拆卸的多了。
直到孟德義手腳都被卸掉,他還有著一口氣。
渾身就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血流了滿地。
「陪葬?你配嗎?」
陸之野撂下這句話,抬手把自家母親收進了空間裡面。
血水模糊了孟德義呢眼睛,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眼珠子瞪的都快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