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國在一次出任務的途中被人伏擊了,至此下落不明。
孟德義發了大火,下達了命令,務必要把人找到。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與此同時的孟家,孟逸興正在屋裡笑得癲狂。
眼裡的瘋狂怎麼也掩飾不住,站在一旁的孟倩倩看著自家哥哥的模樣,心中有些後悔。
她是不是不應該幫著哥哥傳信?這件事如果被父親知道了。
恐怕,恐怕.......
孟珊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聲音顫抖的說道:「哥,孟逸國真的死了嗎?」
「呵呵,死了,聽說火光沖天,屍骨無存。
讓他選擇了和和自己父親一樣的死法,也算是善終了。」
孟逸興激動的身子都在顫抖,孟逸國不是要騎到自己頭上嗎?
哈哈哈,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這下子好了,騎到閻王爺頭上去了吧。
看著孟珊珊害怕的模樣,孟逸興朝自家妹妹招了招手。
「珊珊,你害怕什麼呢?解決掉這個心腹大患,剩下的人都不足為懼。
以後父親還會把目光著重的放在我們身上,整個孟家還都是我們的。」
孟珊珊聽他說這話,心中的忐忑悄然而逝。
唇角忍不住勾出了一個笑容,就在她張口想說些什麼之際。
大門猛地被踹開,孟德義怒火滔天的走了進來。
「混帳,逆子,你是要徹底毀了我們孟家啊?」
「啪」的一巴掌打在孟逸興的臉上,使得孟逸興一個趔趄直接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孟珊珊還算是有幾分良心,強忍著自己心中的害怕,張開雙臂把孟逸興護在了身後。
「爸爸,你不要再打哥哥了,這件事,這件事我也有錯.......」
「錯?我不知道何錯之有!」孟逸興偏頭伸出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
目不斜視的直直盯著孟德義:「把整個孟家交到一個外人手裡,就不是毀了嗎?
你的兒子在別人面前受盡欺辱,你看不到半點嗎?
父親,你說的對,我只是身體殘廢了,但我還有腦子。
以後我會把孟家帶到一個新的高度,我會證明給你看。」
孟德義氣喘如牛,簡直都快被一雙兒女氣死了。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的家庭,用腦子或許能夠解決問題。
但他們從事的什麼工作?光憑腦子能夠站穩腳跟嗎?
他把孟逸國培養出來的原因是什麼?不就是想讓孟逸國成為自家兒子手裡的一把刀嗎!!
結果呢,看著孟逸興癲狂的模樣,孟德義眼裡第一次湧上了深深的失望。
這次是打心眼裡的,憤怒和疲憊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身子晃了晃,差點兒跌倒在地。
前後腳趕來的閆文清連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擔憂的開口:「德義,你沒事吧。」
孟德義擺擺手:「沒事,你的腿不能久站,先回去吧。」
閆文清看著孟德義力不從心的模樣,轉身的一剎那,唇角勾了勾。
看來她的藥真的起了一部分作用。
孟德義本身就是醫務兵出身,對於藥物特別的敏感。
再加上孟德義也不經常回家。
所以她以前哪怕恨的要死,也不敢輕易的用藥。
前些時候,孟逸國給她介紹了一個人,她對於吃食很有研究。
特地給閆文清講了一些食物相衝的法子。
孟德義看到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沒什麼危險性,也就沒有攔著她。
「看來小珝教的法子見效了。」
閆文清指甲嵌進了掌心,這麼多年,終於快要大仇得報了嗎?
等到閆文清走遠,孟德義關上門,把口袋裡的文件掏了出來。
「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要不是老子跟在你後面擦屁股,你這個時候都已經被人帶走了。」
孟逸興看著文件上的內容,眼裡閃過陰鬱。
不過很快他就平復了下來:「父親,如今,我是不是可以接受你手裡的一部分勢力了?」
他臉上滿是執拗,孟德義非常清楚,因為身體受損這件事,他兒子心理已經扭曲了。
恐怕以後手段會變得更加狠厲,不過這也是好事,畢竟孟家的掌權人不需要一個心慈手軟的廢物。
而另一邊,孟逸國腿上中了一枚子彈,臉上也都是大面積的燒傷。
瘸著腿在樹林裡面穿梭,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他恨不得把孟逸興挫骨揚灰。
沒有見到他的屍體,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自己現在只能先找一個地方蟄伏起來。
從懷裡掏出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地圖,孟逸國把目光投在了黑省的位置。
他這次本就是邊境任務,距離陸之野所在的位置並不遠。
大概隔了有幾個村子的距離,可眼下他的身子撐不住。
恐怕還不等到大河村,自己就先沒了命。
孟逸國瘸著腿在樹林裡面找草藥,刺兒草,又名革命草。
畢竟在部隊裡摸爬滾打慣了,子彈並沒有打中要害。
孟逸國找了個木棍噙在嘴裡,從背後掏出了一把匕首。
拿出火柴燒了燒,一刀就這傷口的位置扎了下去。
等到把子彈取出來,孟逸國整個人如同剛被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他慘白著一張臉,薅了一把刺兒草塞進嘴裡嚼碎,附在了「突突突」流血的小腿上面。
又把自己衣服撕成了布條,把傷口裹了起來。
怕被人發現,孟逸國一直跳沒有被開荒過的小路走。
餓了就吃果子,渴了就喝山泉水,途中還順帶著解決了兩隻野兔子補充體力。
他看了看已經開始紅腫發熱的傷口,眼裡閃過一絲苦澀。
難道真的要徹底交代在了這裡?
他伸出髒兮兮的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右臉,火辣辣的疼痛讓滾燙的額頭有一瞬間的清醒。
孟逸國細算了一下自己走的路,已經翻過了三座山,這應該就是陸之野他們村子後面的山。
只是他實在是支持不住了,能夠走到這裡,已經是憑藉著強大的毅力了。
孟逸國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自己腦海中還不斷浮現遠在京市的母親。
也不知道該說他倒霉還是幸運,暈倒後直接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身上又新添了許多傷口。
「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把正在挖野菜的孔修竹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