痦子大娘越說越害怕,難不成這陸之野是因為媳婦懷孕了,沒辦法那個啥,轉頭盯上她了???
哼,她就說自己是風韻猶存吧。
陸之野黑沉著一張臉,聲音冰冷的問道:「村頭的光棍,城裡的住處在哪裡?」
原本還洋洋得意的痦子大娘,笑意僵在臉上。
「我,我怎麼知道?什麼城裡的住處,我不知道。」
痦子大娘抱緊大樹,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陸之野心急如焚,他直接從身後抽出了一把匕首。
頭也不抬的朝著痦子大娘的方向甩去。
匕首擦著痦子大娘的鼻尖,直直的插著樹幹上面。
痦子大娘又是「嗷嗚」一聲,兩眼一翻就要嚇暈過去。
陸之野冷聲開口:「你暈過去,我就把你扔進山里餵狼。」
這下子痦子大娘也不敢暈了,撐著最後一點兒意識坐了起來。
「在,在國營飯店那邊。」
「哪條街?」
「後面第三個胡同,第五家。」
陸之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快速往自己家裡跑去。
痦子大娘雙腿抖個不停,看著眼前的利刃,只覺得眼前一黑。
她努力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抖著手,抱著大樹滑了下來。
光棍雖然是自己的姘頭,那也架不住自己的命重要啊。
畢竟姘頭可以有無數個,但小命只有一條。
痦子大娘僵直著身子,不斷的安慰自己。
沒一會兒,她就看到陸之野騎著自行車,後面還跟了一個人。
風馳電掣的往縣城趕去。
「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沒看到。」
痦子大娘神神叨叨的抱頭,往自己家裡跑去。
看到自家老漢還睡得呼呼噴香,他氣不打一處來。
自家媳婦都被人扛出去了,這個死男人還一點兒也不知道。
越想越氣,痦子大娘直接抬起手,朝著自家男人臉上扇了好幾個大嘴巴子。
就這,他都沒有醒.......
另一邊,陸之野言簡意賅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只和方世傑提了,老韓頭他們那邊發生的事情,具體的原因並沒有說。
等倆人來到縣城的時候,陸之野和方世傑兩個人直接把自行車鎖在了國營飯店的門口。
陸之野細數了一下胡同,抵達第五家的時候,他朝著方世傑打了個手勢。
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睡了,倆人一左一右,翻進了隔壁院子裡面。
又悄悄的爬上牆頭,往裡面看去。
果不其然,門口守著兩個人,不過他們都在打瞌睡。
方世傑順著牆頭跳了下去,幾乎不發出聲響的落地。
饒是如此,依舊讓門口打瞌睡的兩個人清醒了過來。
「誰!」
方世傑忙蹲下身子,藏在水缸後面。
他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這麼警惕。
那兩人往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動靜,又接著靠在牆上。
「這大半夜的估計是哪裡的野貓,野狗發出的動靜。」
「還是警醒一些的好,裡面的女人可得看好。
那些東西,可是十井長官點名要的。
不是一般的重要。況且聽說這個娘們的男人,身手很不錯。
萬一被他找到這裡.......」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你就是杞人憂天。
這都過了凌晨了,誰不睡覺。再說了,咱們把人擄走的時候,村子裡哪有幾個人?
他就是想破了天,也找不到這裡,放心吧。」
另一個男人嘴上說著渾不在意,神情卻變得緊繃起來。
等了許久,才等到倆人再次閉眼休息。
陸之野也從另外一邊跳了下來。
他和方世傑兩個人身影迅速,手中利刃快速出手。
一左一右就收割了兩個人的姓名。
一個男人反應速度稍快,捂著脖子驚恐的想要大喊。
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雙目瞪直,死不瞑目。
方世傑嘴巴發出了無聲的四個字:「小r本?殺!」
他眼神狠戾,心中也是錯愕,竟然會在這裡扔到這群人。
這些人如同陰溝里的老鼠,殺不盡了?
他們恐怕是上次的漏網之魚。
倆人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輕手輕腳的往屋裡走去。
方世傑剛剛把手放在門上,耳朵動了動,立馬鬆手拉著陸之野往後撤去。
門被猛地拉開,三四個人拿著大刀就砍了過來。
陸之野快速側身躲過,飛起一腳踹在一個男人的胸口上面。
他力氣夠大,直接把一個人踹的倒飛出去。
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就在陸之野要下死手之際,屋內突然亮起了一盞煤油燈。
溫思禾的嘴被堵住,一個男人正拿著一把刀放在她的脖頸處。
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時,陸之野目光一狠。
把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身下那人的胸口處。
陸之野猛地站起身子:「你早知道我們要來?」
名為井哥,也就是大河村的老光棍笑了笑說道:「我全名井田-本一。
村子裡誰不知道你陸之野能幹聰明。
就連你爺爺也不及你的三分之一。」
陸之野吐了一口自己嘴裡的血沫子:「沒把你們這群潛藏畜牲趕出華國,是我們的失敗。」
「年紀輕輕火氣不要這麼大嘛,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
我把你老婆孩子還給你,你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我,另外讓你身邊的這個人,給我們弄份介紹信。」
「我呸,草泥馬的,狗東西想的還挺美。」
方世傑冷嗤一聲,恨不得給他幾個大耳刮子。
「你說呢,陸之野同志。」
井田-本一併不氣憤,三條人命,他相信陸之野會答應。
溫思禾眼裡滿是淚水的搖頭,對於這群畜牲,華國已經犧牲了萬萬千千的人。
如果再讓他們帶著資料離開,那如何對得起他們的先輩,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和平。
陸之野眼裡閃過掙扎,過了許久才說道:「東西在我家,我把位置告訴他,讓他帶著你們的人去挖。
至於你們說的介紹信,我想辦法來弄。」
他和方世傑一前一後站著,陸之野單手背在身後,給方世傑打了個手勢。
原本還惱恨不已的方世傑頓時冷靜了下來。
而陸之野打的手勢也被方世傑身下的男人看到。
他剛想張口說話,就被方世傑泄憤一般的踩斷了脖子。
看著方世傑怒目而視的模樣,井田並不驚訝。
所有人的身份,他都摸的清清楚楚。
這些人對自己仇視很正常。
對於他手底下的人,死就死了,他們是為了r國犧牲,是光榮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