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韓頭滿臉的淤青,和乾澀的嘴唇,陸之野進了廚房裡面,拿出一個破碗,引了一些靈泉水出來。
給兩位老人一人喝了一點兒,並不是陸之野爛好心。
而是根據老兩口的身體狀態,指不定都撐不住坐火車到達大河村。
這要是在大河村出事,陸大隊長那小膽,又得嚇得抬不起來腿。
況且他請人去果園幫忙的,總得給人安排好。
誰知道陸之野剛提了一嘴,介紹信火車票他來想辦法。
就被老韓頭抬手打斷:「街道辦的主任,欠我一個人情。
我這點事,還是能夠處理的。」
陸之野聳聳肩,從布袋裡面拿出溫思禾做的餅子遞了過去:「我還要去西北運送糧食。
暫時回不去,我會給我們村的大隊長通個氣,到時候他會去接你們。」
至於住房什麼的,陸大隊長最近不是找人在梨園附近蓋了幾間房子嗎?
有了老韓頭這個治理果園的人才,陸大隊長都得把人供起來。
到時候圍個小院子,也安全一些。
陸之野把事情都安排好,拎著還在昏迷中的兩個人就往外走去。
這個點兒,大部分的人都在廠里上班,附近基本沒有人。
陸之野走到一處房屋跟前,爬上牆頭,解開繩子,把倆人從牆頭上面扔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引得屋裡的女人一陣驚呼。。
陸之野撒了點兒靈泉水在倆人的臉上,便轉身離開了。
屋裡的一個光頭男人凶神惡煞的光著膀子走了出來,女人也衣衫凌亂的跑了出來。
待看清楚院子裡的兩個男人時,光頭男人眼裡閃過錯愕。
連忙拽著女人躲進了屋裡面。
「待會你就大喊,把周圍人都引過來,坐實了他們的流氓罪!」
光頭男的語氣裡帶著狠厲,虧的剛才那兩人還有些不清醒。沒有看到自己。
不然又多了一個把柄在他們手裡。
「這,這,那我的名聲不就毀了嗎?」
女人抱緊了胳膊,有些怯懦的說道。
光頭男人伸手虎口掐住女人的下巴,冷哼道:「你的名聲?我還從來不知道你在意這些。
你說我們的事情要是被捅出去,你還有名聲嗎?
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明白,晚上究竟有多少人鑽你的被窩,你比誰都清楚。」
他此話一出,女人也不裝了。
抬手打掉男人的手嬌俏的說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你也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外面的那倆人,可是你的死對頭。
解決了他們倆,你可就成了二把手了。
我這可是為你除了兩個心腹大患呢。
怎麼?就沒點兒報酬?」
光頭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面:「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
女人眼中閃過喜色,當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你,不走?待會被人翻出來了,你也是流氓哦。咯咯咯.......」
光頭男人摸了一把自己光頭,淫笑道:「那也看你舍不捨得。」
女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說道:「走吧,剩下的交給我吧!」
等到光頭男人從後門離開,女人才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
她一邊喊,一邊衣衫不整的開門就要往外跑去。
兩個男人意識還有些昏昏沉沉,聽到有人喊耍流氓,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待看清楚院子裡只有兄弟二人,還有那個女人時,老大面色大變。
急忙解釋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可眼瞅著女人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悶頭就要往外沖。
他連忙伸手就去抓那個女人,粗糙大手抬起來要把她的嘴捂住。
女人奮力的朝著他的手上咬了一口,嘴裡的尖叫聲更甚。
男人面容狠厲的朝著旁邊還在眯瞪的男人喊道:「還不快過來,把她治住,要是讓她把人喊過來,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男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匆匆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拉扯著女人就要往屋裡走。
大門被踹開,站在門口的人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個男人架著這個女人,女人滿臉淚痕,衣服凌亂。
「幹什麼呢!」
一聲厲喝,驚醒了眾人,大傢伙兒齊心協力把兩個男人摁倒在地。
倆人不住的掙扎解釋到:「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會在這裡。
你看我們頭上,也是挨了一記悶棍,冤枉啊。」
然而任憑他倆如何喊叫,事實就擺在眾人的面前。
「他們倆我見過,成天不幹活,四處瞎溜達。」
「我也見過,他們還經常往老韓頭家裡去偷摸,不是啥好東西!」
「就是,這光天化日之下,就耍流氓,簡直不把領導放在眼裡,這就是社會的蛀蟲!」
女人抽抽搭搭的哭泣聲也傳了過來,她趴在一個大娘的懷裡哭道:「我正在收拾東西,倆人翻牆頭衝進院子裡面就,就,就想.......
嗚嗚嗚,我活不了了啊,自從俺家那口子走了,我天天都提心弔膽了。
這倆人來我門前晃悠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們,你們要給我做主啊......」
女人哭的梨花帶雨,其實她說的也是事實,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從她丈夫死後,有不少人都來她門前溜達。
這倆人也不例外,就是沒有得手罷了。
女人的話讓眾人一陣唏噓,攬著她肩膀的嬸子對著為首的男人說道:「報公安,趕緊去報公安。
老劉家的,是為了拯救國家財產犧牲的。
要是知道自己媳婦遭受這樣的事情,那得多寒心!
一定要將這些蛀蟲繩之於法!」
「對,不能讓英雄寒了心!」
眾人義憤填膺的聲音響起,驚的兩個男人腿肚子直打顫。
嘴裡不住的辯解,可依舊是無濟於事。
最後哭爹喊娘的被公安帶走了,指不定一輩子都在牢里度過。
而此時跟著陸勇他們一起出去吃飯的陸之野,也在國營飯店聽人議論起了這件事。
陸勇忍不住咋舌:「這,這膽子也忒大了唉,青天白日的。」
陸之野吃了一口素麵,笑笑並不接話。
他今天去老韓頭家裡的時候,就和光頭男人碰了個照面。
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模樣,就知道沒幹啥好事。
再加上之前在黑市聽了一嘴,附近住了個寡婦。
陸之野就把事情猜的大差不差了。
所以他才決定把倆人扔到這個院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