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譴責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秦志平釘在了恥辱柱上。׺°」˜`」°º× ׺°」˜`」°º×
十八歲的秦志平沒有上一世的睿智,稍微一點盤算就讓他亂了陣腳。
辯無可辯,他面色不善的推開眾人,往大隊部走去。
大隊長揮揮手讓眾人趕緊回家吃飯。
他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陸之野。
他可不信這小崽子說的。
陸之野聳聳肩,那意思就是,信不信隨你!
溫思禾看著前面的陸之野,並沒有上前問候兩句。
而是跟著吳雨往知青點走去。
剛看秦志平吃了個大虧,陸之野心情大好。
今天在這裡的村民可不少。
秦志平想搶人飯碗,許倩在一旁幫凶的事情,很快被傳遍了整個村。
一開始對倆人有好感的大姑娘,小伙子,此時都鄙夷的覺得自己眼瞎了。
這城裡來的知青忒不要臉了。
只是有一點陸之野很疑惑,溫思禾的舉動讓他很是不解。
按照最近他了解到溫思禾的性子,她應該笑意盈盈的向自己表功。
而不是像這樣直接走掉。
陸之野忽然心中一頓,溫思禾怎麼樣,關我屁事!想她幹什麼!
下午再次上工,大家掰玉米時聊的八卦,也從村裡的家長里短,到新來的知青身上。
「嘖嘖嘖,俺滴娘來,這秦志平穿的那麼板正,誰想到,還想搶地主崽子的飯。」
「可不是嘛,估計是這新來的知青最近都沒吃油水,看到點肉就想著都扒拉到自己碗裡。」
「還有那許倩,狐媚子模樣,一看也不是啥好東西。」
「你們說,許知青和秦知青走那麼近,是在搞對象嗎?」
一嬸子的話,問懵了好幾個人。
是啊,許倩平時對著秦志平又是扶著,又是攙著的。
不是男女朋友,那不是耍流氓嗎?
秦志平晚上下工,一手的燎泡,還不斷的聽到別人對他的指指點點。
氣憤之下,也沒去打飯,直接回了知青點。
許倩無奈,只能帶著他的碗去打飯。
有好事的知青走過來:「許知青,這秦知青脾氣也太大了。
中午你咋也跟著包庇秦知青,你可是思想錯誤啊。」
許倩看著圍過來的女知青李桂花,心裡懊惱。這李桂花也太多事了一些!
她垂下眸子:「李知青,我只是說看到陸之野把秦知青踹到溝里。並沒有贊同秦知青的話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許倩邊說,邊抹了抹眼淚。
那嬌弱委屈的模樣,看的幾個男知青忍不住為她出頭:「是啊,李知青,人家許知青從頭到尾就說過這一句話。
哪裡有和秦知青一起說謊?」
李桂花抓著自己的麻花辮,撇了撇嘴,又翻了個大白眼,轉身就走了。
李桂花是老知青,本來也相中了知青點的一個男知青,倆人都有些意思。
誰能想到,那男知青居然在許倩來之後,對她說:只把你當妹妹。
她還在私下裡看到許倩嬌羞的對著人家笑。
一個男人嘛,她李桂花不稀罕,但是就看不慣許倩那副狐媚子模樣,就是要你許倩不好受!
所以閒著沒事,李桂花就刺許倩幾句。
「哎呦,思禾,累死我了,你看我的腳上,手上都起了泡。」
吳雨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腳,欲哭無淚。
溫思禾回了自己房間拿了一個藥膏。
「來,坐下,我給你挑破,再抹點藥,不然明天磨破了會更疼。」
吳雨一臉感動的看著溫思禾。
當溫思禾拿起針在煤油燈上烤了一下,又放在酒精裡面消了一下毒。
正準備幫她把泡挑破時。
吳雨有些瑟縮的往後退了幾步:「疼不疼啊?」
溫思禾實誠的點頭:「會有一點,可是不挑破更疼。」
吳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一開始挑破並不疼,直到溫思禾用針棒把裡面的水往外攆時。
吳雨疼得忍不住哭了起來。
溫思禾溫聲細語的安慰:「一會兒就好了!」
秋收,給城裡來的知青們上了最沉重的一課。
而陸之野在空間裡美美的吃了一頓烤雞。
瘸腿野雞一臉驚恐的看著陸之野,生怕他把自己也烤了。
吃飽喝足,陸之野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
趁著上工,他悄悄的弄了幾根品相很好的玉米在空間裡面。
把玉米粒剝下來,用靈泉水浸泡之後,精準的灑在他之前開闢的荒地上面。
空間之前有20畝地,全被他種了麥子和水稻。
前一段時間他發現收割了一茬糧食之後,不遠處又有一段荒地露了出來。
原本陸之野想著自己一個念頭不就把荒地開墾好了嗎。
誰成想這塊荒地需要人工開墾。
陸總晚上總要空出一兩個小時來開墾這一大塊荒地。
空間裡的農作物基本都是兩個月一成熟,陸之野想著年底吃上鮮嫩多汁的玉米,就鬥志昂揚。
玉米沒有那麼趕工,但還是早上五點多就要起來上工。
一連快小半個月的收玉米活動,終於快要達到了結尾。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收完玉米,大半個月的艷陽天自己把玉米曬得邦邦硬。
也不用擔心潮濕的問題。
接下來就要開始剝玉米。
婦女都坐在大場上面剝玉米。
而村裡的青壯年們負責把地里的玉米杆子往大場上面拉。
家家戶戶分上玉米杆子用於燒火做飯。
現在地徹底幹了,村裡的拖拉機就派上了用場。
一車又一車的往回拉。
不少小孩都開心的坐在拖拉機上面手舞足蹈。
溫思禾看著自己手裡的邦硬的玉米棒子,忽的想到小時候跟著爺爺奶奶一起搓玉米用的工具。
她腳步飛快的往知青點走,她記得之前屋裡有一個錐子。
溫思禾一離開,許倩就憂愁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對著秦志平說道:「志平哥哥,禾禾這直接就走了,工分咋辦啊?」
秦志平也一臉陰沉的望著溫思禾離去的方向,他當初完全沒有想到,溫思禾居然會幫著那個泥腿子說話。
這幾天不知道咋傳出了他弱不禁風的謠言。
再加上之前和陸之野,小隊長的矛盾。
大隊長怕他再生什麼事端,就把他和這群女人安排在一起剝苞米。
秦志平覺得現在臉還火辣辣的熱。
大隊長的話如同大巴掌一下扇在他的臉上。
「秦知青啊,我知道你們是城裡來的知青。
可是你們不僅是支援農村建設,國家更多的是讓你們這些知識分子接受貧下中農教育。
你們的戶口可是在我們大河村。
說句不好聽的,你們能不能回去還是一回事。
所以年輕人可不要這麼張狂。」
大隊長的那番話不僅說給秦志平聽,知青點的眾人更是都聽到了。
秦志平覺得自己一帆風順的生活,跌了一個又一個跟頭。
很受打擊。
他有些煩躁的說道:「你管她幹什麼?
只要到時候糧食不夠吃,不要找我們幫忙就行了!」
許倩聽著秦志平不耐煩的話,眼眶頓時紅了起來。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秦志平看著渾身散發著委屈的許倩,也覺得自己說話重了一些。
連忙開口安慰道:「我之前就和她劃清關係了。
所以她怎麼樣和我們無關。
過段時間我家裡就要寄點東西過來。
應該有一張自行車票,到時候買了自行車,我帶你去縣裡逛逛。」
許倩微低著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意。
一臉崇拜的看向秦志平:「謝謝志平哥哥,你太厲害了。」
她的吹捧讓秦志平飄飄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