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群公安了解完情況,林業平就好像從水裡面撈出來一樣。§.•´¨'°÷•..×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後背濕答答的,看著幾個領導薄涼的眼神,心中叫苦。
他是逃不過去了啊........
「陸省長,經我們了解,林主任雖然和許倩的死沒有關係。
但是確確實實犯了流氓罪。而且許倩同志已經身亡,沒辦法弄清楚倆人的關係具體是什麼樣子。
恐怕需要林主任跟我們去趟局裡,進行徹查。」
縣裡公安廳的領導面上滿是為難之色。
這如果是個普通人,雞毛蒜皮的事情,人家女的婆家不追究,也沒啥大事。
但是這主任是省里來的領導啊,明明是來鄉下下基層體驗工作的,結果以流氓罪被抓走了。
這,這,省里哪個人的臉上會好看?
不抓吧,畢竟牽扯到了命案裡面,那麼多老百姓看著,沒辦法交代。
抓吧,他們也頂著巨大的壓力......
陸博遠眼神如實質刀鋒,掃過眾人,聲音凌厲:「無論是幹部,還是老百姓,只要犯了錯誤,一律按照國家的法律規定處置!
這位警察同志,林業平林主任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身為他的上級領導,有些不可推脫的責任。
也沒有臉面多說什麼,你們該帶走帶走,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至於林業平的職位罷免文件,我很快就會上報。」
辦理這個案件的警察一直提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林業平低著頭,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可趁著別人沒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還是狠狠看了陸博遠身後的男人一眼。
神情里滿是威脅:想辦法給我減輕罪行,不然我這張嘴會說出什麼,還不一定呢!
陸博遠身後的長臉男人蘇南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肩膀。
心頭如同吃了一把黃蓮一樣悽苦,暗罵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上林業平的這條賊船!
等到林業平被帶走之後,蘇南躊躇了半晌兒,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省長,林主任畢竟是咱們省里下來的人。
如果鬧大了,咱們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嗎?
畢竟還有許多幹部在各大公社幹活呢。
這影響會不會不太好。」
陸博遠目光沉沉,看向大隊部外面探頭探腦的村民和知青們。
「知道影響不好,早幹嘛去了!
我今天只撂下一句話,我們是來視察工作,體驗農民生活,發現自己工作中的不足之處的。
我們需要想的是,該做些什麼,讓我們得人民吃得更飽,穿的更好!
而不是利用自己手裡那芝麻大的權利,去為自己贏得利益!
別說是各大公社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了,就是後面秋收交公糧,我們都要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要摻和半點。
你們要知道,對於老百姓來說,你的一句話,能讓他們的生活難上一倍!
如果再被我發現誰私自摻和進各大隊的工作當中去,別怪我不留情面!
林業平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誰再為他求情,那就自己收拾收拾滾回省里!」
蘇南的神情一凜,再也不敢多說半句話。
心裡不斷祈禱,林業平千萬別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就在此時,翠花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當著眾多領導的面,直接「撲通」跪倒在地。
驚的幾個人連忙側身躲開她這一跪。
陸大隊長連忙和一旁幾個看熱鬧的嬸子使眼色,示意他們趕緊把人拉起來。
可是翠花如同一攤爛泥一樣,好幾個人愣是沒能把她拉起來。
「領導,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個喪天良的和我結了婚,居然還囂想我家嫂子。
我們一家子的面子裡子都丟完了啊,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翠花一邊哭,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心跳如鼓,眼角的餘光瞥過幾個大領導。
娘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領導呢。
她哥說的對,只要她當著那麼多領導的面一鬧,肯定會有人出面的。
劉建國微微彎腰,看向癱坐在地上的翠花問道:「這位同志,你先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
翠花看有人站出來了,連忙一溜煙兒的爬起來。一把抓住劉建國的袖子哭喊。
「領導啊,俺要和這個喪天良的男人斷絕關係,他做的事情俺一家子都被蒙在鼓裡。
現在全村人都在看我們的笑話,俺娘都拿著根繩子要上吊了啊.......」
劉建國聽著翠花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有些頭大,費力的從翠花手裡扯出自己的袖子。
「這位同志,既然你們家不知情,斷絕關係,公安同志肯定不會追究你們家的責任的。
這個你放心,至於你說的丟人這件事......我們也沒有啥好的方法啊......」
陸博遠看著眼珠子亂轉的翠花,大致明白了她的意圖,不咸不淡的開口道:「這位同志,你想要什麼補償?」
翠花看到終於有領導聰明的領悟了她的意思。
連忙張嘴如同機關槍一樣巴巴吐個不停:「俺們和他們倆斷絕關係,按道理說他們的東西啥的,都應該被收走。
但是俺也不能白受了這個委屈啊,所以我希望領導做主,把他們倆的東西平分給我們家......」
陸博遠大手一揮:「這是自然,我回頭會和知青辦和革委會那邊打聲招呼。」
翠花面上的喜色怎麼也掩飾不住,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
只是剛回到家裡,她臉上的笑就淡了下來,「啪」的一聲大力關上門。
看到坐在院子裡魂不守舍的二狗,她聲音低沉的開口:「哥,許倩是不是你殺的?」
二狗驚的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胡,胡咧咧啥呢?
咱們倆不是一起去的嗎,秦志平也親口承認了。」
二狗他娘也眼露驚慌的朝著翠花打去:「瞎說啥呢,還嫌咱們家不夠亂是不是?」
翠花默默的一旁的小板凳拿開,又揮開她娘的手說道:「平時你把許倩看的和命根子一樣。
昨天晚上卻是很不在意,還把我往小樹林那邊引。
如果你事先不知道,怎麼會那麼精準的找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