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和溫知青的關係你是知道的,他們家裡一直沒有個准信,我這心裡老是慌慌的。🐚♠ ❻9ˢнυx.ᑕ𝕠๓ ♥😂」
陸之野滿臉愁容,那小伙子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鍾文德白了他一眼:「要是我閨女剛下鄉半年,被一個鄉下泥腿子拐走了,就是我死了也要棺材裡蹦出來把那泥腿子帶走。」
雖然陸之野是自己的學生,可是溫思禾家沒被下放前,哪怕是十個陸之野別人也是看不上的。
根據他對溫父溫母的了解,他們臨出事前肯定為自家閨女做足了打算。
咋也夠她衣食無憂了。
還有溫思禾的外祖父,那可是南市教育界的一把手。
他們能同意了才有鬼了。
陸之野有些訕訕的:「那禾禾喜歡我啊!」
鍾文德簡直都快被他沒臉沒皮的模樣氣笑了。
原本想著拖幾年,倆孩子都大一些,溫思禾的家裡知道了鄉下的苦,再加上陸之野是個踏實肯乾的。
他再寫信在中間說道說道,指不定那邊就點頭了。
誰知道這毛頭小子這麼急切就想要名分!
「你等一等,現在局勢不明朗,等過個一兩年。」
鍾文德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們被下放,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多久,雖然平時和陸之野倆人都對未來國家需要教育很看好。
但是事實是什麼樣的,誰清楚呢。
他不清楚,老溫他們更是不清楚,時間一長,平反無望。
就開始想什麼了?想託孤了啊,溫思禾年齡一大,為人父母的不就開始考慮找個值得託付的人嗎?
到時候他再休書一封,倆孩子的事很可能就成了啊。
他絲毫不避諱講這些事情,把所有的東西都一字一句的給陸之野剖析,生怕他這個「文盲」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陸之野忍不住感嘆,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把人的心思摸得透徹萬分。
上輩子他接觸到的鐘文德只怕是冰山一角。
他擅長使用計謀,而鍾文德擅長揣度人心。
走一步算十步,以前的鐘文德可能就是個只會教書的榆木疙瘩,那自從經歷過自家兒子那件事以後。
他就覺醒了,變成了鈕枯祿氏-文德!
「老師,那我這咋辦啊?我天天家裡冷鍋冷灶的,過的也不舒坦。」
陸之野語氣裡帶著低落,這可把段晴心疼壞了,自從知道了陸之野從小經歷的事情。
她就對陸之野對他們伸出援手更為感激。
心裡也真正的把陸之野當做自己的孩子。
「哎呀,老鍾,小野年紀也不小了,開了年都快要十八了,村里像他那麼大的小子都要開始說親了。
他也想著有個熱鍋炕頭的,也不足為奇。」
鍾文德也很委屈啊,他也想幫忙啊:「我現在也不知道孟文清他們被下放到了哪裡啊。
思禾的外祖父那邊,我也不太能說上話。」
陸之野心中一喜,連忙開口:「我知道溫父溫母被下放到了哪裡!」
這下子可輪到了鍾文德驚訝的瞪大眼:「你小子怎麼知道的?」
陸之野把在大西北碰到了夫妻倆的事說了一遍,鍾文德一言難盡的看著他: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嗎?
「你和思禾說了沒有?」
「沒有,孟伯母不讓我說。」
「不和她說也好,省的老記掛著。」
「老師,我準備今年七月份送糧的時候再去趟他們那裡。到時候和他們說這件事,您看成不成?」
鍾文德背著手在屋裡來回踱步,他很不想打擊自己學生,可是這老溫家寵女兒的事情,他們學校里都有所耳聞。
他覺得陸之野這一趟很懸!
「唉,唉!」連嘆了兩口氣,鍾文德眼神一凝,為了他學生的幸福,拼了!
「我到時候寫一封信,你先交給孟玉清,不要提你們倆處對象的事,等他們倆看完信,你再表現表現。」
唉,為了陸之野他可是豁出去了,他雖然相信自家學生的人品,可這時局變化太快了,萬一以後不幸福。
孟玉清不得指著自己鼻子罵啊?
那他的一世清譽可就毀在這個小兔崽子的身上了。
罷了罷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女都是債啊………
陸之野哼著歌走出了牛棚,他心情大好。
把他老師鍾文德推出去當擋箭牌這事算是成了!
有了他老師的信在前,他老丈人總不能再一蹦三尺高要打他吧!
就在他回去的路上,牛棚旁的小樹林裡,一男一女順著小路上山了。
陸之野定睛一看,好傢夥,居然是二狗和許倩。
想著自己塞在許倩柜子里的藥,需要男女交合才能發揮真正的作用。
陸之野冷笑一聲,準備推她一把。
他奶奶留下來的藥,可都是當初宮廷里的秘藥。
給秦志平是可以讓他日夜夢魘,神志不清的藥。
而給許倩的藥則是宮裡娘娘們折磨人的秘藥。
陸之野腳步輕快的跟了上去,倆人一看就在密謀什麼好事。
天賜的機會,不成全了他倆也說不過去不是嗎?
二狗平時偷雞摸狗慣了,手腳倒是很麻利,也很警惕。
他帶著許倩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山坡。
這邊地勢高,又有樹和灌木叢的抵擋,很少有人會來。
這也算是二狗的秘密基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