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平剛想張嘴辯解什麼,就被衝過來的陸之野一腳踹了出去。
帶著恐懼的聲音,衝破天際。
讓不少人都心中一緊。
秦志平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狼,直接嚇得尿了褲子:」不要過來!不要!」
知青點裡不少人都面露不忍之色。
也該秦志平命不該絕,就在頭狼即將咬破他血管的時候,大隊長帶著民兵們,拿著土q跑了過來。
「砰砰砰!」幾聲,正中頭狼的全身。
等解決完所有的狼,大隊長看著知青點裡橫七豎八的狼。
以及好幾個傷了腿和手的知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大隊長,這畜牲怎麼會下山了啊?這不是很多年都沒有下來了嗎?」
「唉,恐怕是今年周邊幾個村子收成不好,吃不上飯都去山上打獵了。把這群畜牲的糧倉打完了。
它們沒得吃的,才下山來了。」
「這也太可怕了吧,今天是狼下山,過兩天會不會是別的?」
「這段時間村子裡加強巡邏,熬過這一個多月就好了。」
大隊長把所有的狼都收集到一起,又喊大川把幾個知青送到醫院去。
這才轉頭看向還坐在那裡,驚懼的瞪大眼的秦志平。
些許騷臭味讓陸大隊長眉頭一擰,他忍不住開口說道:「秦知青,地上涼,趕緊起來吧!」
秦志平有些懵懂的抬頭,待看清楚陸大隊長的臉,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大隊長:合著你看見狼不暈,看見我就暈?
「大超,大超,幫忙把秦知青扶進他的屋子裡去!」
大超應聲趕了過來,看著已經昏過去的秦志平,不明白大隊長為啥用扶這個詞。
這不得搬進去嗎?
他朝自己手中吐了一口唾沫,一個用力把秦志平扛在了肩上。
「沃日………」怪不得大隊長說扶進去。
秦志平的大棉褲都被尿濕了,騷臭味直鑽大超的鼻子眼子。
大超面無表情的秦志平扔在了床上,又拿起院子裡的雪搓了好久的手………
而另外一邊溫思禾拉著陸之野站在角落裡面,看著他被抓破的棉襖,隱約透露出來點點紅色。
她再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走,和他們一起去醫院包紮一下。」
陸之野低頭看了一眼對自己一點兒小傷就心疼不已的溫思禾,笑得很是開心。
「我沒事,你看看,沒啥大礙。」
他扒拉著破開的棉襖給溫思禾看,隨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今天嚇壞了吧?
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等大隊長處理完這些狼,問他要套狼皮子給你做墊子。
乖,冷得很,快回去睡吧。」
溫思禾看著院子裡來回走動的村民,黑燈瞎火的,就她一個女知青呆在這裡,也不太好,於是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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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李桂花。紀念和吳雨都著急的那裡踱步。
看到她回來,李桂花忍不住拍了她一巴掌:「外面那麼危險,你說跑沒影就沒影了!」
溫思禾連連討饒:「我和你們說,虧的我去了,秦志平真不是個東西!」
她把秦志平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出來,聽得幾個女知青全都氣紅了臉。
「太不是人了。人家陸同志是為了誰啊?」
「就是啊,這種人我見他第一眼就覺得不是啥好人!連帶著那個許倩也不是個好東西!」
「今天咱們四個一起睡吧,我不敢回去睡。」
「我也不太敢。」
「那你們都睡我這裡吧,反正地方大。」
幾人連忙回去拿了被子,全都窩在溫思禾的小屋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村子裡都炸開了鍋,許多人提起野狼下山都心有餘悸。
十來年前野狼下山,村尾那兩家都被一群狼吃了個乾淨!
這次下山虧的沒有冒出人命。
不過也有人開心不已,這狼肉再少,也是肉啊。
拆吧拆吧也能燉一鍋湯了。
而陸之野的棉襖被溫思禾要了過去,陸之野第一次覺得,唉,找個媳婦還真不錯。
他抬頭看向知青點的方向,一直以來他給秦志平柜子里放的藥發揮真正的作用,都缺少一個契機。
經過了昨天晚上那場驚嚇,秦志平這次想不瘋都難。
果然不出他所料,知青點裡的秦志平,從昨天晚上暈了過去,到今天一直高燒不斷。
把許倩急得給了餵了好幾次退燒藥都無濟於事。
光發燒也就算了,秦志平就如同陷入了夢魘一般。
額頭滿是冷汗,嘴裡還在不住的大喊著:不要。
這可讓許倩急壞了,她連忙喊著大隊長把秦志平往醫院裡送。
大隊長一看秦志平的模樣,也心下一驚。
尋思著這不會是被嚇掉魂了吧?
送到醫院,醫院只能把他的溫度降下來,卻怎麼也喚不醒他。
而在秦志平的腦海中,一直在循環往復著頭狼血盆大口的朝他咬過來的場景。
他很想清醒,可是總感覺有人摁住他的眼皮子,讓他怎麼也醒不過來。
許倩一看這樣不是辦法,照著秦志平信上的地址,給京市那邊去了電報。
秦母一看自家兒子成了這副樣子,當即就慌了神,非得要去看望兒子。
秦父心中也焦急不已,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被連降了兩職。
不少人都盯著他,這還是他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才保下來的職位,不然就如同隔壁老溫家一樣,被下放了。
所以此時他哪裡敢讓秦母往下面走,只吩咐道:「你多寄點錢票給他。最近一段時間安分一點。」
秦母只能含淚給秦志平,不,給許倩寄了不少的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