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這是誰在外面造謠,你把人給我叫出來,我倒是要和這小子對峙,看看是不是他和別人商量好了要污衊我們家書煙!」
魏嬸聽了這話更不樂意了,雙手一叉腰站在陸紅英跟前囂張說道,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一定不知道魏書煙在外面都做了什麼。
可因為剽竊了陸紅英的創意,又是在做生意上,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偷,正是因為她明白這道理,說話時理所當然的有些心虛。
「巧了,我還真把這人給叫過來了,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也省得以後魏書煙說我趁她不在抹黑她,咱們還是把她叫出來吧?」
陸紅英滿意的點點頭,這正是她的想法,為了確保他們以後不會再在這件事上找麻煩,陸紅英決定一次把話說明白,也是為了讓鄰里鄉親都明白,她陸紅英不是好欺負的。
「你……」
魏嬸被陸紅英的話氣到,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們不敢對峙以後要找麻煩嗎,這哪裡還能拒絕,只能認命的去找魏書煙。
魏忠被氣的臉紅脖子粗,要說魏忠才是真可憐,因為他常年在車間裡,家裡的事兒一般照顧不到,所以家裡發生了什麼,魏忠大多也是不知道的,此刻只覺得真是陸紅英他們冤枉自己家。
魏書煙被找回來的時候臉『色』早已大變,拘謹的站在陸紅英面前低聲道:「學校里的事兒,學校說去,別鬧到我家裡來!」
魏書煙看出來陸紅英這次有誓不罷休的意思了,所以才會慌成這樣,否則以魏書煙的『性』格,絕對不會表現的這麼弱勢。
「你找陳風來跟蹤我的時候,想要打聽我是怎麼掙錢的,掙多少錢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有這種想法呢,魏書煙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點晚了?」
陸紅英冷笑了一聲,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上下打量了一眼魏書煙冷聲問道。
「我只是讓他隨便幫我問問,我怎麼知道他會跟蹤你?」
魏書煙臉『色』頓時變了,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陸紅英知道了,現在還鬧到了家裡來,別提有多下不來台了。
「這麼說你是承認是你讓陳風來的了?」
陸紅英笑了笑,這個時候陳風正在門外聽著呢,只是很顯然魏書煙進來的時候壓根兒沒注意到陳風,只想著自己做虧心事被人發現的事情了。
「我沒有,是他自己要去的,和我沒有關係,陸紅英你別想栽贓陷害!」
魏書煙這才注意到自己說錯話了,剛剛她就應該直接說和自己沒有關係,現在大概沒有幾個人會相信她是無辜的了吧?
「栽贓陷害我可不敢,畢竟在這方面你才是個有前科有經驗的人,你要是不願意承認,就讓陳風來說吧!」
陸紅英立即一副謙虛的模樣望著魏書煙如此說道,說話間揮了揮手,門外的陳風已經走進來,從剛剛聽到魏書煙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那一刻臉『色』就已經變了。
上次的時候陳風還有意維護魏書煙,可現在卻徹底心寒了,說來也是了,誰會願意去相信一個連自己所作所為都不敢承擔的人呢?
陳風開口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最後又道:「你之前跟我說是陸紅英他們欺負你我才幫你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你怎麼這麼壞?」
這個時代的人即便是讀書,也說不出來什麼好詞,只知道不是好人便是壞人,非好既壞。
「你……你不是說你會幫我的嗎,你這麼快就把我給供出來了!」
魏書煙憤怒不已,實在沒想到陳風招的這麼快,頓時被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指著陳風質問道。
「本來我是想你被人欺負了才幫你的,但是現在是你在欺負別人,還利用我欺負別人,我不幫。」
其實像這樣在廠子裡幹活人家的孩子,沒有幾個是壞的,只是有的自私一點,有的無私一點,好比說魏書煙家就屬於自私的那種。
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陸紅英早知道自己做生意的名聲傳出去,一定會有人跟著學習,所以壓根兒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現在卻覺得自己做錯了,忍一時並不一定會風平浪靜。
「好了,這事兒說的差不多了,現在來聊聊魏書煙找人跟蹤我這事兒咱們應該怎麼說了吧?」
陸紅英知道陳風心裡不好受,給了趙丫一個眼神,讓她跟著過去安慰一下,自己則是留下來跟這一群人理論,陸紅英倒想看看他們能解釋出個什麼。
「魏書煙,你真的幹了這事兒,還讓人裝成小青年去欺負同學?」
魏書煙還沒來得及說話,魏忠已經開口憤怒的質問了,很顯然是覺得魏書煙這事兒做的不地道。
其實說到底也只是因為魏書煙做這事兒沒做乾淨,導致被人找上門來,現在魏家很沒面子,魏忠這個男人更沒面子。
「你喊什麼啊,孩子不就是鬧著玩嗎,真是什麼人都有,小孩子家家開玩笑也當真。」
魏嬸聽到這話不樂意了,護著魏書煙白了魏忠一眼,看向陸豐一臉譏諷的神『色』說道,故意言語擠兌了陸豐幾句,暗指他小氣。
「我們家沒你們家這麼多規矩,我們家只認一個死理,那就是自家人絕對不能受欺負,所以英子受欺負了我們當爹媽的肯定要來問問怎麼回事兒,最重要的是,我們家孩子還沒有熊到欺負同學的地步。」
陸豐面不改『色』,淡淡的點燃了一根旱菸,看著魏嬸說話時候眼神中看不出來半點怒氣,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樣。
「其實我們也是不願意英子來的,畢竟別人家孩子不懂事,家裡都教育說讓孩子不能跟那些人一般見識。畢竟有的人家呢,大人都不咋地,孩子又能好到哪裡去魏大姐,你說是吧?」
陸豐並沒有要就此住口的意思,看著魏嬸繼續說著,只是這幾句話說的陸紅英直呼大快人心,從不知道自己父親這張嘴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