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薛大哥,這一次多虧你也來幫忙,給你添麻煩了。」
陸紅英不理霍律營的話,不知從何時開始,陸紅英和霍律營好似無形之中關係就被拉近了一般,陸紅英對別人見外,卻把霍律營當成自己人。
「不客氣不客氣,一家人嘛,沒什麼的,你和律營結婚之後就是我弟妹了,我幫你有什麼的,來來,這五十塊錢你也拿回去,一家人就用不上這些東西了。」
霍薛是出了名的沒正形,或許陸紅英對霍薛不了解,但是霍律營卻太了解自己這個表哥了,從小到大他就是最不招爺爺喜歡的那個小輩兒,渾身上下透『露』著流氓的氣息。
「什麼錢?」
這話吸引了霍律營的注意,他皺了皺眉頭,看著夾在一沓紙票里的一張紙條,蹙眉伸手搶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上面的內容。
「你跟他買了東西?」
霍律營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才不由自主的划過一抹詫異,沒想到這麼巧,陸紅英和霍薛撞在了一起,陸紅英還花錢買了霍薛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些十字繡,我還挺感興趣的,也覺得可以試一試。」
陸紅英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為什麼她有一種丈夫管著自家媳『婦』,怕媳『婦』吃虧的樣子?
意識到自己有這個念頭之後,陸紅英嚇了一跳,立即想辦法把這個念頭給摘了出去,面上閃過了一抹紅暈,當然了陸紅英現在高燒,沒有人會覺得這個表現反常。
「嘿嘿,你看到沒有,還是你這個小未婚妻更有眼光,我告訴你,我的十字繡一定能取代很多手工活兒,你要知道這東西比什麼蜀繡蘇繡簡單多了。」
霍薛拍了拍霍律營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說話時臉上滿是笑意,原來霍薛賣十字繡已經有半年時間了,但是可憐的是,陸紅英是唯一一個願意買的。確實在這個時候十字繡的存在是個非常新鮮的東西,而且造價不低,根本不會有人花這麼多錢買這麼貴的東西,只是為了回家給自己解悶。
「你覺得可行?」
如果是往常的話,霍律營一定不會給霍薛好臉『色』,可是這次霍律營卻看向了陸紅英,臉上划過一抹淡淡的擔憂,生怕陸紅英在霍薛這個江湖名騙手上栽跟頭。
「我覺得可以,這東西我知道,還挺不錯的,一定能賣的很好,只是現在很多人都不了解,但是我可以等。」
陸紅英一臉堅定地點點頭,這並非陸紅英盲目自信,在這個時代陸紅英擁有別人沒有的「預知力」——上輩子經歷的一切。這或許就是老天對陸紅英的補償吧,陸紅英想著自己當然要好好利用起來。
「好。」
霍律營點點頭,說話間從口袋裡拿出了八十塊錢,放到了霍薛手裡道:「你當初進貨的時候是跟大伯拿了一百三十塊錢,現在我先給你你一部分,剩下的五十塊錢,下個月我會給你,以後你不許找她。」
霍律營十分護短的說,對霍薛就像在部隊裡面對自己小兵時候的模樣安排著,說話間扯回來了借條,直接在手裡撕成了粉碎,前後不超過十幾秒鐘,在場人看的都是一愣一愣的。
「那個……我……」
陸紅英開口就想說自己能賺到這些錢,不想要霍律營幫忙,只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借條已經被撕碎了。
「咳咳,可以啊,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對姑娘這麼好,當初不是死活都不答應娃娃親嗎,現在怎麼了,開竅了?」
只見霍薛一臉壞笑的看著霍律營問道,說話時意味深長的看了陸紅英一眼。
雖然陸紅英不知道,但是霍薛清楚,霍律營一直不想很早的結婚,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娃娃親都是不靠譜的,雖然現在不用打仗,但是霍律營想著自己應該在部隊多歷練幾年,可是自從陸紅英出現之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他似乎更想和陸紅英在一起,不管什麼時候都在想著陸紅英。
誰都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情,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喜歡。
「你怎麼那麼多話,快走吧,你不困嗎,趕緊走,我帶你找地方住去。」
趙丫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陸紅英聽到這話肯定害羞,拉著霍薛就出了診所,一邊說一邊指責霍薛嘴碎,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霍薛確實是男人裡面少見的話多。
「謝謝你……」
霍薛和趙丫離開之後陸紅英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面對著霍律營的時候臉上划過一抹羞澀,陸紅英的『性』格本身和別的女孩子就不太一樣,她好似很容易害羞。
「沒事,你好點沒有。」
霍律營是個不折不扣的鐵骨漢子,所以不懂得什麼所謂的柔情,剛剛他就是覺得自己應該那麼做,自己的未婚妻怎麼能欠別人錢呢,所以他就自己掏錢了。
更沒有想過他們還沒有確定關係呢,自己給陸紅英花了這麼多錢是不是有不妥,霍律營只覺得這是應該的,因為陸紅英本身就值得自己這樣做。
「沒事了,其實只是發燒,真的沒事。」
陸紅英搖搖頭,說話間看著霍律營給自己剝桔子,愣了愣陸紅英又開口道:「你放心,什麼都沒發生。」
她第一次害怕自己清白被毀,上輩子分明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可陸紅英很深刻的知道,那一切已經過去了,那個時候沒有一個真心真意對待自己的男人,所以連帶著自己也不是很在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霍律營這個忽然闖進自己的生活里的人,慢慢的讓她越來越感動。
「我知道。」
霍律營頭都不抬,不用陸紅英說,霍律營也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殺了錢三兒,只是想給陸紅英報仇而已。
這樣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對了,周婆子和錢三兒他們被抓走了嗎?」
陸紅英點點頭,心中感激,眼眶不由自主的濕潤了,她急忙轉移話題,對霍律營開口問了一句,相比之下,陸紅英更關心這些可惡的人有沒有得到應有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