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英看著瑟縮著身子的魏書煙冷笑著說道,而後又看了看周圍的眾人:「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哭幾滴眼淚就能改變的,也並不是哭著的人就是受害者,就是弱者,別人不哭,只不過是因為有理在身罷了,只有無理之人,才會想著用眼淚來博得同情,來達到目的!」
這一番話自然說給圍觀的眾人聽的,也是在間接地告訴他們,以後看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不能因為誰看上去更加弱小可憐誰就是受害的那一方。
聞言,眾人有些赫顏,當下也覺著不好繼續待下去,紛紛轉身離開,同時在心裡惱怒那魏書煙誤導他們,感慨陸紅英非池中之物。
見此,魏書煙心下大恨,竟是在當場不管不顧地朝著陸紅英動起手來。
她咬著牙,憤恨地盯著陸紅英,一下子竟是撞過了身形還算是可以的陸紅英三嬸,徑直衝在了陸紅英的面前,伸出那長長的指甲就是要抓在陸紅英的臉上。
而正好剛剛陸紅英的三嬸看到陸紅英幾句話就是把局勢扭轉後,對著她一個勁兒的誇讚,所以她的身形擋住了魏書煙,使得陸紅英並沒有第一時間看見魏書煙的動作,所以也就沒有躲開。
一旁的趙丫和三嬸更是沒有想到魏書煙會被『逼』急對著陸紅英動手,沒來得及阻攔。
眼看著魏書煙的指甲就要觸碰在陸紅英的臉上,幾人開始著急了起來。
憑著魏書煙對陸紅英的恨意,剛剛又被陸紅英給拆穿丟了面子,此刻更是恨不得把陸紅英給弄死,可想而知,此次她定然是不會手下留情,若是真的抓在陸紅英的臉上,怎麼著都會留疤。
就在陸紅英自己都是感到懊悔與害怕之際,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抓住了魏書煙的胳膊,而後一把用力把她給甩在了一邊。
接著,陸紅英便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給緊緊抓住,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沒事吧?」聲音裡帶著些許焦急與後怕。
「我沒事,剛剛真是謝謝你了,對了付良同志,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留痕跡地躲過付良的手,陸紅英站在離他稍微遠一點的距離,面上帶著疏離而有禮的笑。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都要感謝付良,剛剛若不是他來得及時,恐怕這會兒她的臉上已經掛彩了。
雖然她是重活一世的人了,但到底是個女孩子,而且此時還有了喜歡的人,自然是看重自己的面容,心裡開始出現了一絲後怕,轉頭看向魏書煙,由原來的不想理會轉變成了惱恨。
「我也是聽鎮上的人說,所以才會過來的。」
付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而後隨著陸紅英的視線看向了魏書煙,眼睛裡由著不容忽視的厭惡,像是看著什麼髒東西一般。
本來就因為抓陸紅英被阻擋而不滿,此刻在看到來人是付良後,尤其是看到他對陸紅英的關心,魏書煙的心裡頓時更加怨恨了。
「陸紅英!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趴在地上,恨恨地看著陸紅英,嘴裡喃喃。
這樣的話被付良聽見後,他面上的厭惡之『色』更加深了些。
「你可真是讓人厭惡,你看看你現在的嘴臉,可真是難看至極!」
付良一向不喜歡與別人計較,很少會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更加不要說是女生了,可見此次魏書煙的行為有多令他厭惡,已經是觸碰到了底線。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魏書煙,就是陸紅英都很是詫異,顯然是沒有想到付良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紅英同志,看來以後你要離這種瘋子要遠一點了,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咬一口。」
而後付良又回過頭看著陸紅英說道,面上帶著明顯的關心。
聽到付良居然用瘋子來形容魏書煙,陸紅英在心裡感到有些好笑,她忍著笑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得魏書煙再也受不了,尖叫了一聲從地上起身跑了開來,沒來及說什麼話的魏嬸見此也趕緊跟了上去。
周圍沒有了其他人,一時間陸紅英和付良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尷尬,而一旁的趙丫和三嬸更是如同隱形了一般,一個眼神都沒有瞟過來。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家了,今天真的太感謝付良同志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說罷,沒等付良回應,陸紅英便拉著趙丫的手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付良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眼睛裡的懊惱一閃而過,最後只能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本來,在聽到鎮上有人打架的時候,他是沒有興趣的,自然也過來觀戰的想法,只是無意間聽到似乎是陸紅英的三嬸,心裡一動,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這裡,恰好看到魏書煙對著陸紅英動手。
同時付良在心裡慶幸自己來得及時,不然這後果他幾乎不敢想像。只是想到陸紅英對他的態度,付良有些惆悵。
而陸紅英這邊,等到看不見付良的身影后,趙丫像是突然活過來一般,一把抱著陸紅英的胳膊:「英子啊,剛剛你沒事吧?真是嚇死我了,怎麼也沒想到魏書煙會動手?」
「是啊,是啊,真的太嚇人了,紅英你沒事吧?都是三嬸不好,若不是三嬸,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著,三嬸面上的神『色』有些低落,她是真的愧疚,不管是之前陸紅英被改了成績還是剛剛那一場撕打,似乎都是她的過錯。
「我沒事,三嬸你不要自責,再說,三嬸你也是為了我出頭,不然這一次也不能讓鎮上的人識破魏嬸他們的真面目,不是嗎?」
聽到陸紅英這樣說,儘管心裡依舊有些愧疚,但到底減輕了許多,當下沒忍住又是罵了幾句:「那些黑心肝的,遲早是要下地獄的!」
從那以後,陸紅英的生活便再次恢復平靜,期間除了和霍律營寫寫信之外,便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