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走廊響起一陣腳步聲,邊說話邊經過拐角的單間。
陌生環境下,人的神經會不由自主緊繃,比往常在家裡關起門來還要敏感數倍。
顧錚呼吸粗重,雙眸欲色翻湧,額頭抵著池皎皎的。
喘息間,儘是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說不出的好聞,令人心神迷醉。
池皎皎抬眸,直勾勾盯著顧錚熱汗滾動的喉結,忍不住踮起腳,伸出粉嫩的小舌舔去那一滴微鹹的汗珠,然後繼續往上,主動送去香吻,卻被躲開了。
顧錚捉住池皎皎圈在他腰間的藕臂,手卻如同陷進了滑膩綿軟的膏脂之中抽不出來。
「……等等,有人。」
「鎖著門呢怕什麼?顧營長,你到底行不行啊?」
池皎皎拿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挑眉嫌棄的小表情很是靈動可愛,叫人又愛又恨。
顧錚任她戳,嗓音低沉:「你男人行不行,你不知道?」
「唔,也就一般般吧。」
池皎皎煞有介事地回味了幾秒,笑嘻嘻道。
呵,一般?
顧錚咬牙,額角青筋跳了跳。
他就不該問。
小媳婦最喜歡拿話刺激他,真當他是紙糊的?
待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他急不可耐地俯身,攫取那抹惦記了一整天的紅唇。
他的人,和他的吻,是兩個矛盾的極端。
前者沉悶古板,後者狂放強勢,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池皎皎後頸被顧錚粗糙的大掌扣著,不輕不重地揉捏,酥麻的癢意絲絲爬上頭皮,帶起一陣顫慄,手腳有些發軟,只能順著力道被他緊緊裹在懷裡。
男人學習能力堪稱一流,幾次實踐便從她這裡學走了七八成技術,並形成了強烈的個人風格。
他沉迷地閉著眼,吻得很投入,濕濡火熱的舌溜進來,一路追逐那截粉軟,卷著來回糾纏。
那姿態,像是把池皎皎當成了最美味的食物,恨不得整個兒給吞進肚裡。
另一隻手漸漸的不再滿足於隔著布料摩挲,輕輕撩開衣擺探進去,游移著往上……
細嫩柔軟的觸感簡直要把人逼瘋,顧錚微頓,吻得越發兇狠起來,衣服里的手卻輕柔憐愛。
指腹刮蹭的動作輕微,卻在池皎皎腦海炸出一瞬絢爛的火花。
他他他,他居然……
池皎皎受不了地嚶嚀出聲,渾身軟成了一灘水,「別,別碰那,手拿開……」
顧錚半撩開眼皮,黑漆漆的狹長眸子幽深危險。
仿佛找到了對付她的好法子,非但沒抽開手,還變本加厲起來。
池皎皎睫毛顫動,不可置信地睜開眼,卻被男人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情慾燙到。
招待所的單人床就一米二多點,抱著人想打個滾兒都夠嗆,顧錚將池皎皎壓在床上,單膝跪在她身側,手扯住她的衣擺向上卷,一直卷到脖子下面。
池皎皎軟得泥一樣被顧錚擺弄,哀哀地發出一點兒細碎哼唧聲。
顧錚被她叫得心尖發顫,不想這樣的聲音被別人聽了去,便脫下背心抵在池皎皎唇邊,「……咬住。」
池皎皎嗔他一眼,不情不願地張嘴。
之前顧錚腿受傷行動不便,池皎皎一直以撩撥逗弄他,看著他眼角泛紅咬著牙隱忍的模樣為樂。
而顧錚好像也默認了這樣的相處,對她予取予求,稍微挑逗就臉紅地眼睛不知道往哪裡放,純情得不行。
她越發得寸進尺,根本就沒想到有一天會受到來自他的「報復」。
池皎皎理論有500個G,圖文並茂,實戰經驗卻少得可憐。
這「報復」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伸出手企圖以攻為守。
可顧錚卻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翻身躺在床上,手臂壓著眼睛,嗓音克制:「時候不早了,睡吧。」
池皎皎:???
大哥你鬧呢?
氛圍都到這了,怎麼還帶急剎車的?
斷崖式分手她沒經歷過,不過這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她往下掃了眼,拉開顧錚的手,望著他眼睛,很是不解地問了句為什麼。
兩人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明明就很想要,為什麼要中途打斷?
顧錚抿了抿唇,坦誠道:「上次我想……你好像很排斥,我不想勉強你,讓我冷靜一會就好。」
能從悶葫蘆嘴裡問出原因,挺不容易的。
池皎皎坐起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居高臨下地凝著顧錚,「我哪裡排斥了?你能不能不要自己瞎琢磨?」
「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媳婦,那種事都是我願意的。」
顧錚悶哼,望過來的眼神灼灼。
小媳婦這麼說,是不是代表她對自己也有那麼一點喜歡?
池皎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就是,你得控制時間……」
顧錚自胸腔發出一聲低沉愉悅的笑,「我儘量。」
半個小時後——
池皎皎手腕發酸,沒好氣地罵了句,「騙子!」
話落,她換了個法子。
顧錚眼眸震顫,拳頭猛地握緊,死死克制著衝動。
半晌,池皎皎直起腰喘氣,顧錚慌忙坐起,手無措地伸過來。
「對不起,我沒忍住……」
他又從包里拽出手帕,想給池皎皎擦嘴擦手。
池皎皎小臉表情認真地問:「現在還覺得我排斥你嫌棄你嗎?」
顧錚心臟狂跳,眼睛裡燃起兩團火,快瘋了。
小媳婦她,她怎麼能……她是想要他的命嗎?
「顧錚,我們是夫妻,再沒有比我們更親密的人了,做這種事是應該的,還是說,你想讓別人幫你解決需求?」
池皎皎簡單提了句池蘭香和楊偉的事,眸子危險地眯起,「你要是敢背著我在外面養別的女人,我就……」
顧錚斬釘截鐵地搖頭,「不可能,只有你。」
他這輩子只要他的小媳婦,其他女人都和他沒關係。
只要小媳婦不離開,他就一直守著她,不僅是責任,還有……
顧錚一瞬不眨地凝著池皎皎,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又咽了回去。
這次任務危險異常,能不能活著回來都兩說,何必給她徒增煩擾?
一番鬧騰,兩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也不嫌熱地並排躺在一塊,正好方便了池皎皎努力吸收最後一塊殘片的能量。
距離顧錚動身出發還有幾個小時,勉強足夠她吸收完。
許是剛才受到的衝擊太大,又或者離別在即,顧錚此刻全無睡意,抱著小媳婦闔上眼養精蓄銳,任由溫情在兩人間默默流淌。
凌晨兩點一刻,顧錚準時睜開眼,眸子裡一片清明,精神奕奕。
他往後側了側,把池皎皎的腿挪開,儘量不弄出什麼動靜下了床穿衣服。
可儘管再輕手輕腳,還是吵醒了枕邊人。
薄被中探出一隻光裸的手臂,抓住顧錚的衣擺,「幾點了?」
「兩點二十,我得去集合了,你睡醒了再回去。」
男人晨起的嗓音低啞磁性,聽得人耳朵痒痒的。
「你把燈點上,我有東西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