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的水甜不甜?

  拍完結婚照後,池皎皎又讓照相師傅給自己拍了兩張單人照片,紀念一下初到陌生時空安頓下來的模樣。

  雖然她現在還是比較胖,沒有達到理想的體重體型,但這並不阻礙她喜歡現在的自己,獨立,自由,勇敢,認真過好每一天的自己。

  愛人如養花,池皎皎要養的第一朵花,就是她自己。

  顧錚付了錢,照相師傅笑著遞過來一張小單子。

  「你們要的照片不少,我會加緊洗出來,這個憑據你們收好,過幾天再來取。」

  池皎皎環顧照相館,「同志,麻煩您再給我拿一個大的相框。」

  「這個沒問題,你自己挑,看要多大尺寸的?」照相館師傅指著旁邊的柜子道。

  顧錚好奇,低聲詢問:「照片還沒洗出來呢,你要相框做什麼?」

  池皎皎指了下挎包,笑道:「我想用相框把咱們的結婚證和以後的照片裝起來,有外層玻璃保護,不會皺也不容易壞。」

  等回家了就把結婚證和結婚照掛在牆上,讓這個大木頭一睜眼就能看到,潛移默化地產生影響。

  老天爺親自餵到嘴裡的能量源,她自然要好好經營,可不能吃著吃著就跑了。

  顧錚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平復的心境又漾起一絲漣漪。

  她這麼用心,是不是代表了她願意和自己好好過日子?

  那先前約定的一年後就離婚,還作數嗎?

  等到出了照相館,顧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池皎皎。

  「這是什麼?」

  「之前說好的,婚後存摺交給你。」

  池皎皎接過來一看,如他所言是信用社的存根。

  「這是我用來存錢的單子,這些年包括養傷期間的工資和津貼,之前取了一筆當彩禮,剩下的都在這裡了。」

  薄薄的四方紙張,白底印綠字的存根,上面竟然還有一千兩百三十塊錢。

  池皎皎微怔,「你怎麼存了這麼多錢?」

  如果她沒記錯,顧錚還為結婚準備了三轉一響,加上現金彩禮,已經花出去一千塊錢了。

  這個時候當兵的,都這麼有錢嗎?

  事實上,不是當兵的有錢,而是軍官有錢,尤其那些入伍時間長,職位又高的。

  顧錚同她交底,「我去年年初升的正營,每個月津貼加補助有98塊,有時還會有獎金,因為在部隊需要花銷的地方很少,除開每個月往家裡匯點生活費,其他的就都存下來了。」

  存摺已經遞到了手上,池皎皎也不扭捏,妥帖收進包里。

  「放心,這是你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我會好生保管,不會亂花,你若是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拿回去。」

  嘿嘿,她剛才飛快盤算了一下自己手頭上的錢,彩禮,賣草藥,搜刮來的還有賣藥方的,可比男人的存款多多啦!

  托獨眼的福,空間裡還有幾百斤糧食呢。

  有錢有糧,心中不慌。

  顧錚聽著這見外疏離的話,眉頭皺了皺,「給你了就是你的,不用節省。」

  給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她和自己分這麼清楚,是還抱著離婚的打算?

  池皎皎絲毫不知情他在背地裡腦補成這樣,聞言俏皮一笑: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上國營飯店搓一頓?我聽說縣國營飯店的大師傅祖上是御廚,手藝可好了!」

  她其實是從原主的記憶里得知的,那位大師傅是首都的,因種種變故,一家人不得不離開故土,來到南邊投奔親戚避難,此後便在南陽縣城安了家。

  曾有首都的大領導專程坐火車過來看望,愈發坐實了他御廚傳人的身份。

  原主是他的忠實顧客,因為孟家養父母經濟寬裕,經常順手就把沒花完的錢放在抽屜里,原主一從抽屜里翻到錢就拿來下館子,越吃嘴越挑,不是那位大師傅燒的菜她都不樂意吃。

  池皎皎空有記憶不知味道,難免生出好奇。

  正好,借著今天領證,去嘗一嘗御廚傳人的手藝,是否真如傳言中那麼好。

  顧錚看到她明媚的笑容,鬆開眉頭,低低嗯了聲。

  男人掙錢就是給媳婦用的,她願意花錢,就說明沒有把他當外人。

  這樣一想,他心裡舒坦多了。

  兩人慢悠悠沿著街道步行至國營飯店附近。

  國營飯店門口被圍滿了,隔著街道望過去烏壓壓一片。

  「不愧是御廚後代,這還沒到飯點呢就要排隊了。」池皎皎嘆了句。

  顧錚道:「我去排隊,你先進去找位子坐。」

  這是領證後媳婦提的第一個要求,他無論如何都要滿足。

  池皎皎也不爭著排隊,而是拿出手帕給他擦額頭的汗,動作熟稔親昵。

  大街上人來人往,顧錚不太自然地低下頭,「我自己來。」

  池皎皎將帕子塞給他,撤開的時候手指撓了下他粗糙的掌心。

  看到男人明顯變得僵硬的動作,沒忍住輕笑了出來。

  都上過全壘了,怎麼碰下手還害羞呀,真是外表有多冷峻兇悍,內里就有多純情正經。

  天氣炎熱,她擰開水壺遞給顧錚,「喝口水再去排隊。」

  這可是泡了人參須的靈泉水,一口精神煥發,兩口體力回滿。

  「你先喝。」

  顧錚自打知道這甜水是糖和人參泡出來的後,每次都要池皎皎先喝,他再喝剩下的。

  池皎皎喝了兩口,笑著遞過水壺,「顧營長,這也算間接接吻了哦,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咳咳——」

  顧錚被她的話嗆到,又捨不得浪費人參須水,生生咽了下去,咳得滿臉通紅。

  「你……別亂說。」

  他算是發現了,每次池皎皎用這樣的調調喊自己顧營長時,接下來說的話都大膽得令人臉紅。

  池皎皎實在太喜歡看他強裝鎮定的樣子了,繼續逗弄:

  「哦,那你覺得…我的水甜不甜?」

  顧錚用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看她一眼,暗含警告,顯然是想起了上回在病房裡發生的事。

  她也是像這樣問自己甜不甜,說要嘗一嘗,然後嘴巴就湊了上來。

  顧錚無意識抿了抿唇,嗓音低啞,「你要是實在想,等回去再…親。」

  最後一個字被他吞在喉嚨里,幾乎要聽不清。

  親就親吧,這丫頭性子虎得很,偏偏又喜歡做那種事,要是不順她的意,她跑出去找小白臉怎麼辦?

  嚴肅保守的顧營長在這一刻為了留住自己剛扯證的小媳婦,決定出賣色相。

  「想什麼呢,誰要親你了!」

  池皎皎傲嬌地輕哼,拿回水壺又喝了口,笑眯眯道:

  「嗯,真甜呀,感覺比剛才喝的時候還要甜呢。」

  顧錚耳後根滾燙,這丫頭故意的。

  不僅虎,還蔫壞。

  小小插曲過後,兩人穿過街道朝國營飯店走去。

  等走到門口,池皎皎才發現圍過來的這群人根本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看熱鬧的,國營飯店裡有人暈倒了。

  「那個就是從首都來的大領導吧,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咋一下就暈過去了?」

  「聽人說他來頭可大了,出行不僅有專車接送還有專人保護,蹲他旁邊那倆小伙子,不是當兵的就是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