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肯定了蘇永安這個想法。→
蘇永安老老實實道,「我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了解政策,了解市場,觀察觀察再說。」
「剛好,這些人都在帝都,我順便避到南邊去。」
他強調道。「只去工作,堅決不摻和這個。」
尤其是別人惦記你的時候,就更得害怕了。
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在哪裡被人算計了。
黨小紅瞥了蘇永安一眼,微微笑了笑。
這就是她為什麼願意讓蘇永安去繼續做生意,因為她很清楚,蘇永安骨子裡還是有自己的堅持。
不管怎麼樣。不敢跨紅線。
哪怕之前跟人搞投機倒把,他為的也只是家裡人的一口吃的。
差價可以賺錢,可以要。但不能壞規矩。不能幹犯法的事兒。
蘇青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對蘇永安還算是放心的。
只是聽到他這麼說,蘇青青還是忍不住看了蘇永安一眼,「對外貿易,對內貿易,在如今這個時候,多大的權力?」
蘇永安估計會成為更香的香餑餑。
八十年底這些公司,借用了公家的機會,一步步的跨紅線,再也無力翻身。
更有無數人在這個崗位上,請小蜜,干各種有的沒的。
明明為了國家,掙了幾百億,你的工資收入,卻還只有百八十。→有幾個人撐住欲望的?
等到那時候,有幾個人,能穩住自己的心。
蘇青青覺得蘇永安這樣不安分的,其實,一開始就下定決定做生意,也挺好的。
蘇永安道,「那不一樣,太不一樣了,現在那一個個都盯著我,我現在那都不是大肥肉,那是一條條的大黃魚。」
蘇青青沒說,那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入了國家哪些企業,那些單位之後,被人拉著一起同流合污,不做都不行的那種。
到時候,做了違法犯罪的事兒,還覺得自己不做不行。
蘇永安跟蘇青青道「最積極,最熱鬧的就是白淺淺。」
「白淺淺賺了這一筆錢大概是嘗到甜頭了,不肯放棄還要繼續。」
「白淺淺一開始弄這個,是因為她第一個下手,大家不知道,孟親民開口,人家就給了條子,給了份額,叫她中間賺了一筆。」
「但是,一旦大家發現這其中的利潤,知道這裡面的操作方式,誰會放過這個機會,把利潤給她?」
是的。
如今敢做的不多,但凡敢做的,又為什麼非要讓白淺淺占這個便宜?
人家只要知道白淺淺之前是怎麼做的,壓根就不需要她白淺淺。
蘇永安嗤了一聲,「白淺淺當年多恨我啊,恨到把我送進去,如今親親熱熱的喊我二哥。」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
她看了蘇永安一眼,「不然白淺淺為什麼要這麼努力賺錢呢。」
「有了錢,香江,m國,她哪裡去不了呢。」
「說不定,最後一腳踹了孟親民,自己拿著錢去瀟灑,也不一定。」
黨小紅看了蘇永安一眼。
蘇青青也順便看了賀驍一眼。
兩個男人都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
蘇永安自覺這不是個好話題,轉移話題道,「不動之以情了。改成利益。」
「後面一切尾巴都是他們來掃。我只需要給他們帶上條子。」
「開出了五位數的天價。」
「外面的人,沒有見,白淺淺用了門路,直接找到我們宿舍樓下。」
蘇青青嗤了一聲,道,「為了錢,白淺淺什麼臉面都能捨得下來啊。」
曾經那麼討厭蘇青青,那麼怨恨蘇永安,如今卻又能放下臉去找蘇永安。
可是,她也想感慨一下,白淺淺真是不要命的。
要知道,八九十年代年代用這種手段賺錢的,真的沒有幾個好下場。
要她說,賺錢,什麼時候來不及呢?
投資房產,股票,債券八九十年代裡,這樣的機會有多少啊。
手頭上的錢,想百年陳給錢,哪怕是找個眼光好一點的,現在去收古董,過些年,也是大筆的錢。
或者實在不行,買地等著拆遷啊,蓋房子啊。
可是,白淺淺的眼光太高,欲望難以填平。
看不上這種「蠅頭小利」。
蘇青青問,「你怎麼回答的?」
蘇永安道,「我拒絕了啊。」
蘇永安感慨,「以她的性格。被我這麼徹底拒絕,她肯定是要怨恨上我。」
「不怨恨才奇怪。」黨小紅都道,「白淺淺拿不到貨,賺不到這個錢。你說她不恨你恨誰啊?」
蘇永安嗤了一聲,「她憑什麼找我麻煩?」
蘇青青道,「白淺淺想賺錢,目的很多,方向也很多。」
「沒必要非要盯著這一出。」
「而且,孟親民肯定會約束,這種跨經線的事兒,孟親民想要前途,會不會讓白淺淺做。」
孟親民和白淺淺上次都知道,蘇青青不是好招惹的。
蘇青青下巴只是抬了抬,「孟親民不會讓她得罪我。」
「她不敢。」
也不敢對付蘇永安。
賀驍看了她一眼,「你曾經說過。」
「孟親民想不想,跟最後的結果,沒有一點關係。」
孟親民管不住白淺淺。
賀驍還是打算加大對他們的保護。
可這話的確是蘇青青說的。
不過蘇青青還是覺得,白淺淺如今的重點應該是放在賺錢上。
目標應該不是她。
蘇永安也道,「不做這個生意,還有走私啊。」
「她的走私生意,鬧的還挺大。」
蘇青青道,「走私普通東西,是不賺錢的。至少沒有這個生意賺錢。」
蘇永安道,「古董啊,怎麼不掙錢。」
蘇青青又想嘆氣了。
這些都是他們國家的瑰寶。
等以後,全世界各個地方的私人藏館,以及各種博物館,都有著他們國家的種種國寶。
最讓人可惜的是,那些東西,不是被他們搶走的。就是被他們在各種特殊時期。
用低到令人髮指的價值,從他們國家帶走的。
那些都是國寶,卻要被這麼流落到外面。
還有,家裡不少人,故意毀掉了這些。
他們這都是犯罪。
這也都是他們國家的損失。
蘇青青也想管,可怎麼管?
蘇青青卻沒有立場,也沒有這個能耐。
這個年代,她想管的太多了。沒那麼多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