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驍是真的被蘇青青這個氣沖沖的樣子，嚇到了。

  感覺壓著她，「別生氣。」

  蘇青青怎麼能不生氣，這一個個手段還都厲害得不行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被人都敷衍了過去。

  黨小紅趕緊道，「對對對，」

  「這次不是沒效果。」

  「只要是眼睛不瞎，這次都知道余麗嬌是個什麼德行。」

  「所以別生氣！」

  「我們這次還是成功了！」

  孟新民也道，「留下了案底。」

  「說不定，她得多生氣。你生氣幹什麼？」

  蘇永安也小心看著蘇青青地肚子，「對對對，你看你多厲害啊。」

  「一下子抓住了她這樣的尾巴。」

  「她現在，還有什麼名聲可言？」

  「是不是？」

  蘇青青不說話，就盯著那些照片。

  黨小紅生怕她氣出好歹，趕緊道，「青青啊。咱真的不氣，不氣……」

  「如今，該生氣的是她才是。」

  賀驍拉著蘇青青坐下，「我有新的發現。」

  蘇青青刷的一下看向了賀驍。

  眼睛亮了，「什麼發現？」

  賀驍道，「這些書，都沒有扉頁。」

  「甚至，有的被取了好幾頁。」

  蘇青青也盯著照片，然後道，「這些書不是余麗嬌的？」

  「很多人都習慣，在自己的書上寫自己的名字。→」

  這是黨小紅他們都沒注意到的。

  都跟著看了過來，大部分人拿到書之後，都會在第一頁，或者第二頁?寫上自己的名字。

  可是這些書上，被撕掉了。

  賀驍道，「對。」

  「對方故意撕掉了那一頁，大概是怕從這個上面發現什麼。」

  「這些書和高考的卷子，是一個人寫的。」

  「余麗嬌的字跡和那人，有些差別。」

  蘇青青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能取出一些印記？」

  蘇青青眼睛鋥亮，「只要有印記，就能看出，到底是什麼。」

  「能找到替考的人，那就什麼都知道了。」

  她就不信，找到替考的人，余麗嬌還能跑掉。

  賀驍看了看蘇青青，不敢吭聲。

  孟新民小心地道，「有些書撕掉的。不止一頁。」

  蘇青青盯著他，「什麼意思？」qqxδnew

  「余麗嬌他們，可能，也想到這一點了？」孟新民道，

  蘇青青：……

  孟新民趕緊補充，「當然，也有一點希望，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蘇青青黑著一張臉，不想搭理他。

  只是去看賀驍。

  賀驍拉著她的，「至少，我們知道更多的線索。」

  賀驍安撫，「而且，你一下子就看出他們高考作弊，現在又有這麼多的線索了。余麗嬌最想要的，名聲，已經沒了。」

  「你說是不是？」

  蘇青青勉強接受了。

  孟新民等人：……

  他們之前和他們說的，難道不是說的不是一個道理？

  黨小紅：……

  賀驍道，「替考的人出現過，就有痕跡。不可能找不到。」

  「只要找到兩個替考的，余麗嬌和白蓉蓉，絕對跑不掉。」

  蘇青青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賀驍還道，「什麼線索都沒有，只靠著猜，你都能抓住她的把柄。揪出這麼大的一個尾巴。你可比她們厲害多了。」

  「也就是差一點時間，找到關鍵線索而已。」

  蘇青青又被順了一下毛，心情更加好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讓人盯著她，不會讓她跑掉的。」賀驍道。

  眾人：……

  蘇青青也看向了眾人，道，「現在，就看怎麼找到這麼兩個替考的人。」

  「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無緣無故的消失。」

  「接觸過的人里都沒有，她們從哪裡找到了這樣兩個人幫忙考試。」

  孟新民他們也開始研究這個正事兒，「他們是肯定確定那兩個人能考上，不然冒險也是划不來的。」

  一開始就知道水平，能力。

  黨小紅道，「檔案。」

  「高考的檔案？」

  大家都覺得是這個道理，每個學校的調查，是比較難的，白蓉蓉他們做這種事兒，關鍵還是要隱秘，不能被太多人知道。

  「成績好，但是落榜的，都查一遍？」

  孟新民道，「不，沒有報名的，也不能錯過了。」「說不定，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乾脆沒讓人把報名成功。」

  賀驍道，「放心，接下來我會讓人去每個學校都打聽一下，成績好的沒考上的，不管報名沒報名，都要調查。」

  「這樣兩個人，總不可能平白消失了。」

  蘇青青又喪氣了，如今十年沒有高考，積攢的學生太多了。

  絕大多數，都根本不在高中學校里。

  「如果沒有報考成功，那想找到人，就太難了。」

  大家面面相覷。

  的確是這樣。

  蕭平道，「懸賞啊。」

  「只要是，身邊有那種成績好，但是沒考上的。都可以懸賞。總會有人發現的，到時候我們再去調查。」

  蘇青青發現，蕭平有靠譜的地方了。

  「只要身邊成績好的，-這次沒有考上，都可以上報。我們都可以調查。說不定就有線索了呢。」

  黨小紅道，「那些替考的，也怕自己被發現吧？怎麼可能自己說什麼？」

  「他們會主動承認嗎？」

  「被替考和替考的，查起來，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蕭平：……

  好像，是這個道理。

  蘇青青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可是，想了想，蘇青青道，「這可是買對方的一輩子。」

  「白蓉蓉有這個錢嗎？」

  「余麗嬌有，余麗嬌有這個錢，也有這個權利，能徹底收買對方，但是，白蓉蓉沒有。」

  黨小紅也是「誒」了一聲，「那，你覺得，白蓉蓉拿什麼條件收買了對方？」

  大家都看蘇青青。

  一

  蘇青青道，「未必是收買。」

  黨小紅詫異了，「那你覺得，是用什麼方式？」

  蘇青青道，「占了對方的名額。」

  「奪了她的錄取通知書。」

  這才是最有可能的啊。

  這種新聞蘇青青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了。

  在農村，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占了人家錄取通知書的，還真不少。

  也就是在城裡。

  認識的人多，怕被揭穿，所以，他們不敢往這上面想。

  黨小紅搖頭，「那就是白蓉蓉的名單，她的錄取通知書。」

  「准考證，名字，考場都是白蓉蓉的。」

  又陷入僵局了。

  蘇青青看了看大家，突然道，「如果，剛好有那麼一個，和白蓉蓉同名同姓，又成績很好的人。」

  「拿到的准考證，卻是帝都這個白蓉蓉的呢？」

  眾人都看著蘇青青，嘴巴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