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析歸難得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以為你知道,只是覺得這麼寫簡單,才故意這麼寫的,沒想到是你不知道正確的寫法。Google搜索」
這也就罷了。
她還那麼自信。
沈緋煙臉頰飛上一朵紅暈,想到自己之前堅信不疑,恨不得腳趾當場扣除三室兩廳,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
還是在他面前!
苗農聽到夫妻倆的對話,忍不住笑出了聲,又覺得這樣當著人的面笑有點不禮貌,笑到一半又憋了回去。
臉都憋紅了。
「咱們又不考科舉,也不當夫子,寫的字自己和別人認得出就可以了,沒必要太較真,我有時候忘記一些字咱麼寫,只記得一個大概,隨便畫兩筆像那麼回事就行了。」
沈緋煙,「……」
上輩子好歹碩士畢業,一朝回到這個時代,卻成了文盲,一點都沒被苗農的話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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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苗買回來之後,一天的時間也過去地差不多了。
剩下的活兒明天再干。
忙碌了一天,躺在床上的時候,沈緋煙長舒一口氣,渾身的骨頭都軟了,躺在床上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特別是累極了之後躺下。
忍不住在床上滾兩圈。
「吱呀——」
房門突然打開。
從外面走進來的男人,與打滾打到一半,聽到聲音之後,來了個急剎車的女人四目相對。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尷尬。
沈緋煙本來是橫躺著的,見人這麼快回來,又被撞到她這麼幼稚的一面,即便內心極度尷尬,面上卻裝作若無事情,磨磨蹭蹭地調整了自己躺下的姿勢。
「你不是去洗澡了嗎?」
「怎麼這麼快回來?」
劉析歸半踏入的腳這才放下,走進來將手上的衣服放下,「這件衣服袖子裂開了,我進來重新找一件。」
沈緋煙坐了起來。
「拿過來我看看。」
劉析歸將衣服遞過去。
沈緋煙翻了一下衣服,很快就找到了破洞的地方,估計是幹活兒的時候拉扯到了,這件衣服也不知道他穿了多久,布料本來就已經很經不起折騰。
之前不好意思說。
但現在兩人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沈緋煙也看出劉析歸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不會在乎這些,便直言不諱道,「你又不是沒有新衣服,怎麼還將這些舊衣服留著?」
「乾脆扔了吧?」
劉析歸在這件事上很堅持。
「舊衣服穿著舒服。」
沈緋煙,「……」
不是很理解。
她才不喜歡穿舊衣服,就喜歡經常都有新衣服穿,至於舊衣服,有了新衣服,誰還穿舊衣服啊?
劉析歸看出沈緋煙的不解,自我剖析道,「可能是小時候節約慣了,就算有錢也捨不得將舊的扔掉。」
沈緋煙心口抽痛。
「要是我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雖然當小孩的時候,沒錢給你買新衣服,但我針線活兒做得好,至少可以將衣服上的補疤縫的好看一些。」
劉析歸忍不住笑。
「若是早點認識我,你可能就不會喜歡我了。」
沈緋煙滿是不解。
「為什麼?」
劉析歸笑意微斂。
「因為……小時候的我,並沒有你看到的這麼好,甚至……還很壞,自己過得不好,也不喜歡看別人過得好。」
沈緋煙後背一冷。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劉析歸嗯了一聲。
沒有繼續往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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