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堇娘表情跟吃了翔一樣難看。Google搜索
「他配我伺候嗎?」
劉昱辰眼神冷淡下來。
「娘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陳堇娘忍氣吞聲。
「辰兒別生氣,為了你,娘就忍一忍吧,讓那小畜生過幾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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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緋煙早就聊到劉昱辰不會那麼輕易放棄,每天照常來劉家一趟,還特地找來大夫,為劉析歸開了很多藥。
藥錢當然是劉家給。
陳堇娘看著跟流水一樣流出去的錢,心臟疼得一抽一抽的。
「你喊的大夫,憑什麼我給錢?」
方大夫還沒走遠,聽到陳堇娘的話不由停下腳步。
不太贊同地看著陳堇娘。
「他好歹是你的親兒子,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但至少他還沒死,受了那麼重的傷,是該喝點補藥好好補補身子。」
「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一個當娘的怎麼能放任他自生自滅?」
「再說了。」
「他以前掙了那麼多的錢,不可能連吃藥的錢都買不起。」
「你們家有錢當你大兒子讀書,沒錢給你小兒子看病嗎?」
陳堇娘早就受夠了。
「你這大夫好不講理,怎麼好管別人的家事?」
「我捨不得花錢是我的事,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方大夫搖了搖頭。
「跟我的確沒什麼關係,只是我看在你大兒子是讀書人的份上,有意提醒一下,新上任的縣令,最注重的就是學子的品行,如果讓他發現你們家……」
嘖嘖兩聲。
「你聽不進去,我以後就不說了吧。」
陳堇娘心口卡著一股氣,不上不下憋得很難受。
她這輩子都沒受過這股窩囊氣。
「我給老四一口飯吃,以後是仁至義盡了,還想讓我怎麼做?」
「這才多長時間啊,在他身上看病吃藥的錢,都快花掉二兩銀子了!」
「再這麼下去,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風!」
「反正他都治不好了,還不如把錢留著給家裡吃喝穿用。」
這次她聰明了些,沒當著外人的面,明說那些錢,全是留來給大兒子讀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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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劉析歸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還因為照顧不周,傷口化膿,眼看就要性命堪憂。
劉家村的人於心不忍。
「這劉家到底在耍什麼花招?人都被折騰成那個樣子了,我今天去看了,人睡在柴房,奄奄一息,神志不清。」
「我看著都糟心。」
「他好歹也是咱們劉家村的人,要是人就這麼沒了……」
「唉,這孩子打小就命苦。」
「當年每家都徵兵,又不是他們一家,沒回來的男人很多,又不止劉析歸的爹,偏偏陳堇娘是個拎不清的,硬要將罪責全怪在劉析歸一個孩子身上。」
一個中年漢子嘆了一口氣。
「我年輕的時候,跟劉北河關係最好,幾乎是穿著同一條褲子長大的。」
「後來各自成親,當時還羨慕他,娶了個漂亮的媳婦,現在卻清醒自己沒娶那種沒腦子的婦人。」
「在戰場上的時候,北河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家看一看未出世的孩子,臨死之前還交代我,好好照顧他們孤兒寡母。」
「他那麼惦記這個孩子,要是知道自己是孩子,被自己的媳婦那麼多待,估計棺材板都按不住。」
一些跟劉北河有過交情的人,也有些傷感和緬懷。
不由對劉析歸更加同情。
「沈大山家不是放話了嗎?只要劉北河家願意跟劉析歸分家,就將女兒嫁給劉析歸,今後好好照顧劉析歸。」
「陳堇娘自己不在乎兒子,不好好照顧兒子,別人願意接受照顧還不願意放人。」
「到底安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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