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霆怎麼突然出門了?!
戚全看到新婚妻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死對頭,手握成一個拳頭。
「在看什麼?」男人聲音中帶著森森冷意。
卓靜收回視線,說道:「沒什麼。」
景霆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一扭頭看到女人。
他眼睛快速划過一抹冷意。
收回視線,望向林棠的目光染上柔和。
「走吧,我送你。」
這時卓靜看見林棠。
她臉色一變,沒忍住快步上前,怒聲道:「景霆,這是誰?」
女人臉上滿是嫉妒。
還當自己是景家的大媳婦兒呢。
後面的戚全看到這一幕,臉黑成墨色。
景霆未搭理卓靜,看向林棠,「……走吧。」
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
他就沒對卓靜有期待!
卓靜心裡一惱,失去了貴婦的優雅。
「景霆,這人是誰?」
景霆眼神很淡,淡的像看一個陌生人,「關你什麼事!」
卓靜見從他嘴裡得不到答案,不善地看著林棠。
「你是誰?年紀輕輕的姑娘,跟男人單獨出來,還要不要臉……」
景霆聽到這話,眼神一冷,將林棠拉到身後,黑眸帶著瘮人的寒光。
「卓靜,你是不是真當我沒脾氣?」
「你如今面目可憎的樣子,真讓人作嘔!你當知道,要不是景澤和冉冉,你現在應該很難過……」
卓靜看清男人眼中的冷意,後退一步。
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景霆帶著林棠騎車走了。
戚全笑容諷刺,沒搭理顯然有二心的新媳婦兒,轉身就走。
「該死的。」
卓靜回神,一扭頭發現這幾天對她冷淡很多的丈夫早已離開了,表情有些扭曲。
婚前甜言蜜語,婚後堪比木頭。
在看男人這方面,她眼光真的不行!-
景霆對林棠很心疼。
尤其想到卓靜還是她的生母,心裡一陣苦澀。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林棠並未在意,她一向不在乎陌生人的想法。
能不能再見都不一定,管路人幹什麼呢?!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景叔不用在意。」
不過,景二哥和冉冉的爸媽離婚了啊,之前都不知道。
景霆沒聽出林棠語氣里有異樣,放下心來。
「嗯,我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面前。」
他眼底一深,裡面瀰漫開狠意。
……戚家的事,也該收網了吧!
把林棠送回招待所後,景霆騎著自行車回到家。💗😈 👤♦
景逸看到大哥騎著八百年不見騎的自行車,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腳狠狠一崴,他忙問:「大哥,你見到棠棠了?怎麼樣?是不是跟你很像?她住在哪裡?」
景霆往沙發上一坐,臉上神情未變,渾身上下卻流露出淡淡的愉悅。
「見到了。」
長成了他曾設想過的樣子!-
林棠在錦城待了半個月,忙完工作的事,就準備回家了。
回程的票是景霆訂的,還是臥鋪。
不僅如此,他還把林棠送到火車站,交到在火車上工作的朋友才放心。
「路上注意安全,有空再來錦城。」
林棠感動於景霆的招待,笑著說道:「好,這段日子麻煩景叔了,景二哥和冉冉您放心吧,在雙山大隊不會有事的。」
景霆知道她誤會了,但也沒說什麼,頷了頷首,「嗯。」
目送小姑娘的身影消失,男人眼中露出不舍。
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跟來時一樣幾天幾夜的況且況且,林棠終於回到安平縣。
腳踩在故鄉的土地上,她感覺心都定了。
坐火車的搖晃感都能忽視一半。
一出站,林棠看到不遠處樹下的青年。
他隨意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大長腿微屈著,眼睛看向出口。
等的人一出現,清冷的眼眸出現溫柔笑容。
冷峻的臉如天光破開雲霧,露出一絲絲五彩斑斕的光芒,作作生芒。
「辛苦了,歡迎回家。」顧瀛舟接過林棠手裡的行李箱。
「頭好暈啊。」林棠嘟囔道。
顧瀛舟無奈笑笑,「上車吧,我帶你回家,到家睡一覺就好了。」
林棠渾身都酸疼,不想再坐車,說道:「不想坐,走一走再坐吧,我腰好酸啊。」
「也行。」
顧瀛舟把行李箱放在后座,單手扶著,推著自行車走。
「在那邊玩兒的怎麼樣?」
林棠手握成拳頭捶腰,聽到問話,回道:「蠻好的,吃了很多好吃的,還拍了好多照片,又得麻煩你幫忙洗了。」
顧瀛舟笑道:「這有什麼,我的榮幸。」
「在那邊沒碰到什麼事吧?」他又問。
雖然聽邢臻說了,但還是想聽未婚妻說。
「沒有,都挺順利的,邢同志一直在幫我,景叔也是,一有問題就被解決了,順利著呢!」林棠說道。
「那就好。」
林棠:「家裡呢?都還好吧?」
「家裡也挺好的!大隊糧食都收了,收成很好,公糧都交了,大隊都已經開始耕地了,今年有拖拉機,大家輕鬆了很多。」
顧瀛舟說的拖拉機是大隊去年年底得的先進大隊獎勵。
拖拉機今年五月才送到。
「是輕鬆很多,這可比純人力好太多了。」林棠笑著說。
「等玉米熟了還有脫粒機呢,一切都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時間過得真快呀!」
聽到她這句感慨,顧瀛舟卻是難得沒贊同,說道:「已經算慢的了,要是快……婚禮都該辦完了。」
結婚需要的東西,他和家裡都準備的七七八八了,就等到年底了。
這才七月,不快,一點兒也不快。
林棠嘴角一抽。
「你是這麼算的啊……」
那麼冷峻的臉卻說出辣麼著急結婚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哪裡怪怪的呢。
顧瀛舟不僅沒覺得尷尬,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不能嗎?這不就是一個標準麼。」
林棠還能說什麼,「能啊,有什麼不能的……」
她回答的乾脆極了,顧瀛舟覺得未婚未跟自己一樣期待,嘴角微微翹起。
眼底暈染開瀲灩華光。
倏地想起林棠剛提到的脫粒機,他說:「棠棠,脫粒機已經投入生產了,以眼下的情況來看,分成應該是不可能的,機械廠以集體名義買下你的圖紙,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