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來見我還是我去見你。
蘇入夏說出這話,就是非要見到李文博不可了。
瞬間,李文博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剛才艾小安也在電話里告訴他了,說蘇入夏過去幾天沒少找上廠子希望合作。
但她都沒同意。
這幾天蘇入夏沒電話了,艾小安擔心她會不會歇斯底里。
李文博也擔心,更怕蘇入夏來家裡鬧事。
他倆之間發生的荒唐事寫進里也離奇,可偏偏真發生了,如果蘇入夏是含恨而來,故意跟陸珠兒說錯點啥,美好的婚姻可能就要破裂了。
那邊,陸珠兒正端著一盤爆炒腰花出來,側目問「誰打來的呀?」
「一個領導。」
李文博含糊過去,趕緊說「這樣,我請你吃飯,你在哪?」
「泉城大酒店,1866號。」
「一會就到。」
李文博應了聲,跟陸珠兒打了個招呼,說要出去。
看他神色挺緊張的,陸珠兒還以為有什麼要緊事,很賢惠地給他拿外套披上。
李文博看她心裡窩心得要命,打定主意不管有啥事,都不能讓珠兒遭了亂子。陸珠兒給他打上領結後,剛想提醒他路上小心,李文博笑嘻嘻地低下頭,撅起了嘴「親一口再走。」
「哎呀你……」
陸珠兒來不及害羞,就被李文博啵唧了下。
隨即,李文博轉身走向門口,開門進入夜色中時,他已經猜到蘇入夏這次打電話來沒那麼簡單的。
果然,他到了泉城大酒店,敲開房門後,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
特濃。
好像在這掏出打火機來點菸,能把空氣點著似的。
李文博忍不住抬手扇了扇風,看著滿臉酒紅的蘇入夏皺起眉頭「你掉酒缸子裡了?」
興許是喝了酒身上熱,蘇入夏穿著很清涼,就一個小棉吊帶一條牛仔褲,小吊帶上還濕漉漉的全是酒。
蘇入夏喝傻了似的,含含糊糊的「哪有酒缸?我還要……」
說著,她整個人一個癱軟,就要朝前面栽了過來。
李文博趕緊把她扶起這要是荀州那群領導見了蘇入夏的樣子,非得驚掉下巴不可。
電話里,蘇入夏說話生意還很清晰呢,就李文博開車趕來的這點功夫,她是喝了多少?
什麼叫酒醉如泥?蘇入夏就是,被李文博攙扶住後渾身的重量都沒了支撐,軟趴趴的癱倒在他身上。
「你找我來到底幹嘛?」
李文博追問了句,結果蘇入夏臉靠在他肩膀上,屁話也說不出來。
喝醉了。
李文博眼珠子抽了下,心中警鈴大作麻煩來啦!大麻煩來啦!
李文博使勁把她攙扶進屋,這才注意到客廳茶几上,豎著的橫著的全是酒瓶子。
有些酒水灑了一地,這才導致屋裡酒味濃郁。
這種環境下,就算不喝光聞,也該醉了。
李文博把蘇入夏丟沙發上後,走過去把門窗打開,又叫來服務生把地面拖了下,酒味這才散開不少。
他有心想丟下她走了算了,又怕蘇入夏醒了去他家找麻煩。
現在的居民居住地是很好查到的,尤其是李文博這種家裡安裝了固定電話的。
蘇入夏以領導身份一下令,分分鐘就知道李文博家在哪了。
咋辦?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蘇入夏,李文博心裡犯愁總不能一直在這看著她吧?
他也沒吃晚飯,乾脆叫來客房服務點了幾個菜。
吃飽喝足,李文博左右琢磨著不對勁,下樓去前台給荀州公司打了個電話。
那邊響了會,沒人接。
也難怪,都這個點了。
李文博想給艾小安住的酒店打電話,又只能去電話局荀州公司里的電話線路和家用的不一樣,能接長途。
但艾小安所住的酒店電話就不行了。
李文博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正要再說點膩歪話呢,蘇入夏從樓梯上走下來了。
現在八點半,大廳里還有不少客人,一看到她都直了眼性感啊!
用英文說就是塞克西。
左肩的小棉吊帶滑了下來,下面的纖細的腰肢和牛仔更顯出她有多翹。
而且她紅著臉,頭髮也有些凌亂,帶著男人都無法拒絕的風情之美。
誰見了,不想多看兩眼?
李文博跟陸珠兒電話打到一半就僵住了,趕緊說了句領導找我有事就扣掉電話快速迎上樓梯,攙扶住了蘇入夏「我的祖宗哎,您幹嘛來了呢?」
蘇入夏的模樣也引起了服務生的注意,她們也都迎了過去。
蘇入夏現在這副模樣說不好聽了那就是影響市容,說不定還得把警察招來了誤會他們酒店有那種業務。
另一方面,服務生也知道這位是顧客,怕其他客人見到後藉機占她的便宜。
他們可是五星酒店,不能出這種醜聞。
在這種情況下,李文博衝上去迎接蘇入夏,就很讓服務生懷疑了「先生,您跟這位認識?」
「認識,她是荀州——」
李文博想報上她的身份呢,卻遲疑了。
傳出去了,蘇入夏臉還要不要?
服務生立馬起了疑心「您真的認識她?」
李文博頭大「肯定認識啊,就是她叫我來的,1866號房。」
服務生不太信,趕緊去查,蘇入夏卻迷迷糊糊地認出了他,拽住他的衣領,靠在他懷裡「是我叫他來的,呵呵,你敢不來,我就去你家了……」
「看吧。」
李文博沖服務生做了個攤手的表情。
服務生遲疑地看了他一會,不說啥了。
人家正主都抱上去了,她們還操啥心呢?
李文博攙扶著蘇入夏趕緊上了樓,又從她屁股口袋裡找出了房卡開門進去。
經過這來回一番折騰,他已經有點火氣了「蘇領導,您玩我……」
話沒說完,蘇入夏張嘴哇地吐了出來。
瞬間,李文博的褲腿、蘇入夏的身上,就全沾滿了嘔吐物。
也就李某人心理年齡比實際年齡大得多,不然換成任何一個小伙子,現在都該煩了。
李文博也皺著眉頭把蘇入夏扶上沙發,自己去洗手間沖了下褲子,問「你也換身衣服,行李箱呢?」
蘇入夏不鳥他,他只能自己找,最後在是床頭看到了一個精緻的女式行李箱。
他一把提起,還有點沉甸甸的,納悶女孩子出門帶這麼重的行李幹嘛。
「誰讓人家是領導呢。」
李文博嘆了口氣,一邊喃喃說領導就得被伺候著,一邊打開行李箱。
可瞬間,他就愣住了。
行李箱裡有衣服,卻不是年輕人穿的,而是年紀大的人穿的那種棉布衣服。
衣服中,還包裹著一個瓷箱子,箱子下面則放著一個中年女人的——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