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昨晚,發生了什麼?

  蘇入夏想過一萬種她和陳守疆被拆散的方式。

  但唯獨沒想過,會是陳守疆先出軌。

  他們以前有多相愛,現在蘇入夏就多心痛。都等不及把買來的一大提酒放在茶几上,她就拿出一瓶,學著在官場酒桌上看到的動作,將瓶口對準門把手咔地往下一拽。

  咔的一聲,酒瓶口開了。

  蘇入夏仰頭喝了口,心裡還在念叨沒想到有一天,我開酒瓶能開得這麼輕鬆熟練。

  想到剛才下樓,在一樓就有老外找她搭話,還說什麼「美女,要不要體驗一個美好的夜晚」,她就知道,這家會所可不是什么正經會所。

  能來這裡跟小情人幽會的陳守疆,又能是什么正經人?

  蘇入夏還擔心那些不正經的人會對她起歪念頭,所以乾脆啪嗒關上了門鎖。

  接著,她一邊喝,蘇入夏一邊走進房間,步履踉蹌地來到窗台前。

  星光會所地如其名,裡面整體色調都很昏暗。

  加上三樓的走廊狹窄筆直,房間的擺設也都一樣,蘇入夏還真沒注意到自己進錯了房間,更沒注意到床上還躺著個大活人!

  聞到房間裡濃郁的酒味,蘇入夏也只當是自己之前喝出來的,提著裝酒的袋子晃晃悠悠的走到窗戶邊,打開。

  三月的冷風,呼啦啦地吹進來,中和了房間內的空調暖氣,卻也因為一冷一熱讓她更加頭疼。

  最要命的是,她打開窗戶後竟然還聽到了隔壁窗戶里,傳出的高亢聲音。

  有女,有男。

  女聲,嚶嚶清脆「阿誠,快!」

  男聲,很耳熟「舒服嗎?」

  陳守疆小名,就叫阿誠。

  不過知道的人不多,基本是蘇入夏跟他之間的愛稱。

  可現在……

  蘇入夏咬緊嘴唇眼眶通紅,砰的一聲狠狠關上窗戶,結果窗戶又慢悠悠開了——窗戶門鎖,鬆了。

  高亢的聲音,再次悠悠傳來。

  「連窗戶也欺負我,我的命怎麼這麼慘啊?」

  蘇入夏咬緊嘴唇,再也憋不住了,捂著臉蛋嗚嗚哭泣起來。

  迷迷糊糊的李文博躺在床上,他的肝臟正在迅速消耗體內那些酒精,要不是他重生後有了健身的好習慣,加上確實年輕,不然肯定得酒精中毒進醫院了!

  喝太多了。

  饒是他身體好,此時思維也成了一根筋,只能進行最淺層次的思考。

  比如聽到關窗戶和女人的哭聲,他就以為是花朝月在耍花招呢。至於進來時蘇入夏說的那句「陳守疆我哪裡對不起你」他早就迷迷糊糊忘乾淨了。

  他心裡只納悶花朝月這女人垂涎我很久了,眼下終於要得手,難道還激動地哭了?

  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花朝月非得氣死鳳港市堂堂花月夫人,會因為睡到一個男人而激動落淚?

  你是把自己當成世界盃的獎盃,把老娘當成國足選手了?

  好在花朝月不知道。

  她被bb機交出去後,用會所的電話回撥了過去,那頭是走私鏈條上某位,問她事情搞定了沒有。

  花朝月如實稟告後,這才掛斷電話再次上樓事情辦成了,人她也馬上要睡到了,可以說是雙喜臨門。

  結果走到門口擰了幾下門把,卻發現門被從裡面鎖上了。

  靠,我就出去打了個電話,你就把門插上了?

  我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堪?

  都醉成那樣了,也不忘了防著我?

  花朝月氣得鼓了鼓嘴巴,差點想喊人來把門拆了——還好她忍住了,她甚至沒敲門喊人她可不想被人知道,她堂堂花月夫人要睡一個男人,竟然被對方鎖門拒絕!

  花朝月可不知道是蘇入夏走錯了房間,只暗搓搓地罵了句後,心裡嘟囔道看來,他還沒完全接受我。

  花朝月也有些納悶,如果是男人追女人,女人愛惜身體不肯開門還說得過去。

  可李文博是個男人。

  她才是含苞待放的女人,還是個大美女。

  怎麼想都是李文博占便宜。

  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我是不是該告訴他,就算他腎天生不行,她也有一滴就能讓大象有繁衍欲望的神油?

  而且為了讓這晚能盡興,她早早就準備好了。

  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她也要臉,不想讓李文博以為她是索取無度的「銀盪」女人。

  花朝月想到這,很可惜地嘆了口氣算了,反正合同拿到了,以後也還有機會,只是可惜我留在床頭裡的神油——

  這麼想著,花朝月轉身離開時,房間裡的蘇入夏又一次喝了瓶里的酒。

  胃也開始瘋狂翻滾。

  她倒是不像李文博那樣,喝的是高度白酒。

  她喝的是香檳。

  十二三度,勁不大。

  但一連七八瓶的這么喝,花朝月也遭不住了。

  她衝進洗手間,不等打開馬桶就全部哇哇吐了出來,身上也黏糊糊沾上了。

  酒精湧上來,蘇入夏腦袋也開始迷糊,但還沒忘了乾淨,脫下精心穿給陳守疆看的小禮裙,打開水龍頭好好沖洗了一會。

  一衝澡,就乏了。

  一乏,就想睡覺。

  何況蘇入夏還喝了這麼多酒,早就迷糊的不行了,很慢很折騰的擦了幾下身子後,她勉強脫著身體來到床前,倒了上去。

  她倒是沒注意,旁邊還有個男人,也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本來睡著了也就這樣,兩個爛醉如泥的人,能摩擦出啥火花來?

  可誰讓蘇入夏把窗戶門鎖摔壞了,晚上冷風悠悠灌了進來呢?

  於是兩個熟睡的人,下意識的就開始搶被子,最後乾脆胳膊貼著胳膊靠在了一起。

  就這麼迷迷糊糊睡了兩三個小時,口乾舌燥的蘇入夏從床頭拿起一個玻璃瓶,擰開喝了口。

  可只一口,她就忍不住皺起了眉什麼水啊?怎麼有這麼濃的香味?

  比香水還膩!

  她想把玻璃瓶再放回床頭櫃,卻一個不穩打翻了。

  濃郁的香味,再床頭彌散開。

  李文博他們兩個心中的某種火焰,也在香味的刺激下,忽然就毫無徵兆的騰起了。

  她忽然覺得身邊有什麼東西動了下,側身摟住了她,她也完全遵從最基本本能,就好像跟丈夫在一起的每個夜晚那樣,開始有所動作。

  不一樣的氣氛,在升騰。

  李文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像蘇入夏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會麼把旁邊的人當成丈夫,一次次做她最喜歡的事。

  當一切結束,兩人沉沉睡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知道在遵從本能行事。

  直到太陽高升到天空正中,蘇入夏扶著頭疼的額頭睜開眼,聽到旁邊的呼吸聲後猝然一驚誰?

  我這是在哪?

  昨晚,發生了什麼?

  接著她扭頭,看到李文博那張年輕有些熟悉的臉後,整個人徹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