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花朝月,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嘟、嘟。

  電線的信號飛快傳輸,鑽進了某個海濱的別墅中。

  這間別墅是給外國人住的,接到這通電話的正是馬庫斯。

  「花總,有事?」

  「馬庫斯,把電話給陳總。」

  花朝月語氣冰冷「這件事你還沒資格參與。」

  馬庫斯表情一震,不敢含糊,忙把話筒輕放在一旁,出去喊人了。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沙灘褲的年輕人接起電話「花月夫人,有事找我?」

  花朝月喊了聲陳總,隨即把合同上的內容,跟他說了遍。

  那邊先是錯愕,隨即用純正的英語說「厲害!沒想過大陸也有人有這等眼光。他們預料到了馬上要進入大陸的市場大戰,花朝月,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拿下他,不惜代價!」

  「我明白了。」

  花朝月應了一聲,放下話筒,再看向合同時,表情完全不同了。

  啥叫格局?

  就是花朝月在滿腦子都想著怎麼賺錢,怎麼走私時,人家豪門早就站在了國家層面上做生意。

  李文博大衣的合同中,清清楚楚寫著明珠秦家投資李文博岳坪集團的原因人家不僅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國運!

  啥叫國運?

  就是等再過兩年,國內市場購買力暴漲後,會讓食品行業,呈現出一個長達二十年的盛世。

  這期間,會有無數海外的食品行業大亨,進入國內。

  合同中,明確標註了幾家寶島的企業,比如旺旺、頂新集團以及統一。

  這些企業進入華國後,會快速席捲華夏市場。

  而國內的零食商,不管是北齋還是別的企業,都根本沒有對抗之力。

  秦家立起岳坪集團,就是在為了食品行業大戰做準備,為民族企業和外來企業對抗做準備。

  這格局,一下就拔高了。

  花朝月一個女人,還是個熱衷走私的女人,哪能有這種覺悟。

  幾分鐘後,她拿著那份精緻的合同走了出來時,李文博已經趴在桌子上醉了。

  但看著李文博在那醉醺醺的喝酒,花朝月深吸口氣,心裡盤桓著剛剛在裡面打電話時聊的事。

  這小子,竟然還能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驚喜。

  此刻,她心裡輕視李文博的念頭,也消散了。

  秦家那種豪門,關係到國運的事情,能交給李文博來執掌,本身就說明上面很看好他的能力。

  而且背靠大樹好乘涼!

  如果能通過李文博跟豪門搭上關係,花朝月做夢都會笑醒。

  她把合同遞過去,李文博軟踏踏的抬手接過「這下信了吧?」

  「信了,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等你一段時間?」

  花朝月又恢復了小女人嬌媚的模樣。

  李文博撇撇嘴「只要我想做,兩年、不一年,就能讓我的電器公司,發展到和岳坪集團差不多的規模。但前提是,我需要技術,還需要廠房。」

  「後者你不用管,前者,你把王懷舉給我。」

  李文博最後給花朝月吃了顆定心丸「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你簽合同,當然,現在簽了我也做不出什麼承諾,只能跟你簽以後的。」

  「怎麼簽?」

  花朝月給他斟酒。

  李文博揉了揉眼,說「半年吧,半年後,不管我做到多大,岳坪電器的貨運、倉庫,有一半都給你留著。」

  花朝月大喜「你真願意?」

  李文博抬手撫摸花朝月的手背「這是我一個傀儡,能給你最好的承諾了。」

  「嗚嗚,文博!」

  花朝月好像特感動,跳過去撲在了李文博懷裡「我馬上保釋王懷舉出來。」

  「謝謝你,朝月。」

  倆人好個你儂我儂,但在誰也看不到的時候,嘴角卻都露出了冷笑。

  花朝月覺得自己抓住了好機會,把握住了李文博的未來自從看了那份合同,在花朝月眼中,李文博的價值就在直線攀升。

  畢竟這小子雖然是傀儡,卻是豪門傀儡!

  坐到花朝月的位置後,甚至頂尖商人和豪門之間,也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麼說吧。

  頂尖商人是市場造就,做的再好也可能因為一個政策、或者時代風向變了而落敗。

  而豪門不一樣。

  豪門關係四通八達,成了豪門,基本就意味著久盛難衰。

  像秦家這樣的,國家都會幫他發展。

  花朝月如果能成為豪門,第一件事就是把走私的事情摘乾淨,然後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成為鳳港頂級富豪後,花朝月也試著跟一些豪門打過交道,就比如澳港的許家。

  但在鳳港人眼裡她是生意場一姐,可在豪門眼中,根本都瞧不起她的。

  花朝月知道,她缺一張入門券。

  現在,她感覺自己快找到了。

  李文博冷笑呢,則是再次感覺到生意場,左右不過一個「騙」字!

  花朝月心眼再多,還不是被一張他精心準備的合同騙了?

  他可不是傀儡,所謂的大格局也純屬胡扯。國內市場走向尚不明朗,除了李文博這個未來重生來的,誰會知道九十年代開啟的食品大戰?

  倆人摟著膩歪了會,花朝月就不老實了,手開始在李文博背上摸索。

  不用問,這娘們是想把自己徹底套牢。

  李文博也知道,這檔口得給她足夠的底氣才行,就用手跟她戲弄了會,等她滿臉紅潤,要求他把自己抱進去時,李文博卻搖搖頭「不行,醉了,得回去了。」

  「醉了就留下嘛。」

  「嘿,艾小安那臭娘們來了,我不回去,她指不定怎麼想呢。」

  李文博苦笑一聲。

  花朝月想起他那番「傀儡」言論,沒再留他,忍著寂寞喊人把他送回了賓館。

  上車後的一路上,李文博也趴在後車座上昏昏欲睡,身子壓低,不讓花朝月的司機看到自己的小動作。

  不過下車前,司機還是注意到李文博脖子、下巴上的口紅印都擦乾淨了。

  他還得佯裝著喝醉了,被攙扶著回到房間。

  剛把花朝月的人打發走,房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

  李文博口齒不清的喊了聲,聽外面傳來艾小安的一聲「本小姐。」

  他才搓搓臉蛋過去開門,吐字也清楚起來「我還以為花朝月的人又來了。」

  「你身上什麼味啊,噫——」

  艾小安特嫌棄的扇了扇鼻子。

  李文博可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酒糟和女人香水味,還掀起外套來聞了聞「哪有啥味?」

  「你可拉倒吧,又去沖哪個女人耍流氓了?」

  艾小安問了一句,就見李文博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可別說了,是我差點被女人耍了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