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個大少叫許雲硯?」
「確定,我聽馬文建他們親口說的!」
「找?」
「找誰?花總嗎?」
「不是,找馬文建,找到他在哪,就知道米婉彤在哪了。這兩層是花朝月最高規格的迎賓室,既然是澳港來的大少爺,花朝月不可能虧待他,安排的房間差不了。」
李文博一邊走樓梯下樓,一邊跟吳小蓮囑託。
吳小蓮現在就跟小跟班似的,特聽話的點點頭「哦哦。」
她也怕李文博讓她找花朝月呢,她對後者都有心理陰影了。
李文博也不可能讓她去找花朝月,一旦她知道了這件事,搶先出面攔住那個大少,他的算盤可就落空了。
兩人噠噠下樓的檔口,內廳的宴會已經到了尾聲。
黃叔和包叔都有點喝高了,看著馬文建問「小馬,許少呢?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馬文建眉頭一挑「那位米小姐不是喝多了嗎?許少去看看她了。」
說著,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黃叔和包叔都是哈哈大笑「你們這些年輕人……」
馬文建也是喝的大了,揉揉肚子說要去上廁所,剛拐進樓梯,就迎面撞上了下樓的兩人。
「正要去找你,你就來了!」
吳小蓮大喜,忙撲過來問「馬文建,米婉彤呢?」
「平常叫我馬少,現在改叫馬文建了。」
馬文建一看是吳小蓮,嗤笑「咋,得罪完花月夫人後,破罐子破摔了?我先告訴,你怎麼亂來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
話沒說完,馬文建注意到黑洞洞的樓梯口還有個人,仔細一看後,一愣「李文博?你這窮鬼怎麼混進來的?」
「你都能混進來,我不能?」
李文博眉頭微皺「問你話呢,米婉彤呢?」
馬文建打量著兩人,暈乎乎的腦袋想明白了什麼,冷笑「哦,我明白了,吳小蓮,你這個臭娘們,把我們把米婉彤送給許少的時候,告訴這個窮鬼了是吧?」
「還有你李文博,我就算告訴你米婉彤在哪,有用嗎?」
「你能混進來就不錯了,還想跟許少爭女人是吧?」
馬文建嘴角歪著,特不屑「小子,我和鄭家亮能容忍你,是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但許少不一樣,他連花月夫人都要客氣招待,不是你能得罪的!」
李文博嘆了口氣「世界上蠢貨怎麼這麼多?我沒時間跟你胡鬧。」
吳小蓮也咬牙說「馬文建,你根本不知道你再和誰說話,我們李總才是你得罪不起的!識相就趕緊——」
「就他,我得罪不起?」
不等說話,馬文建就哈哈大笑,捂著肚子嗤笑說「別逗我了,我急著上廁所呢,你們喜歡自己玩過家家,找個精神病院自己玩去。」
說著,馬文建就要進廁所,吳小蓮焦急的拉住他手腕。
這卻徹底惹毛了前者。
自從知道吳小蓮得罪了花總,馬文建就下定決定跟她劃清界限。
此時吳小蓮還糾纏不休,他惱怒下轉手就是一耳光啪!
「賤女人,沒完沒了了是吧?我帶你來這,就是想給鄭家亮戴綠帽子。你要惹事,去給鄭家亮惹去!」
這一耳光,徹底扇懵了吳小蓮。
也讓後者的眼眶,瞬間發紅。
李文博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馬文建,你還真是夠人渣的,女人你也打的下去手。算了,吳小蓮,你去內廳隨便找個老闆來,就說我找他們。」
吳小蓮捂著臉蛋,默默點頭。
她剛要走呢,馬文建忍不住笑了「哈哈哈,你真把自己幻想成大富翁了?你知道內廳里的都是誰嗎?你叫人家?」
無巧不成書。
馬文建剛這麼說,一個老總從廁所里哼著小曲走了出來。
看到馬文建後先打了個招呼「喲,小馬——」
話說一半,這位老總看到李文博了,臉色登時變了幾遍,最後定格在討好的表情上,微微躬腰「李總,您不是在樓上享受著麼,這麼快就下來啦?」
李總?
馬文建一愣,忙問「張叔,你叫他什麼?」
這位張叔訕訕一笑「你還不認識吧小馬,這位就是花總今晚的首位貴客,從齊魯來的岳坪集團的李文博、李總。」
喀啦。
馬文建感覺自己混身上下都變成了石頭,直接僵在了原地。
李文博擺擺手「我跟他認識。」
看出李文博不耐煩,張叔腆著笑臉走向門口「你們年輕人嘛,慢慢聊,我先走了,李總,我是做燈管的,您以後有需求,儘管開口。」
「一定。」
寒暄一句,張叔離開,馬文建的眼珠子,也終於能動了。
他看著李文博,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眼睛深處更是藏著深深的恐懼李文博,就是北方來的李總?
就是花總那位,億萬富翁的大貴賓?
怎麼可能!!
對方很震驚,都傻眼了。
這讓吳小蓮很有成就感不久前,她也是這麼傻眼的。
李文博卻沒有裝比成功的喜悅,臉上全是淡漠「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吧?」
「我、我,你、你……」
馬文建說不出話。
後面的內廳熱鬧非凡,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可他的心卻冰涼,腦袋也一片空白。
嚇得。
今晚在餐桌上討論了這麼多,他太清楚李文博對花總的重要性了。他那些黃叔、包叔的也說了,搭上李文博這條線,鳳港就有了無限的未來。
可,馬文建這兩天卻把李文博得罪透了!
甚至還搶了人家女朋友,送給別人!
馬文建不害怕就有鬼了!
尼瑪的,你一個億萬富翁,開什麼麵包車啊?
吃什麼公共食堂啊?
甚至我們欺負你的時候,你也盡情受著不還口,怎麼就沒有一點億萬富翁該有的脾氣呢?
這就好比武俠中誰也不當回事的掃地僧,突然變成世界第一牛筆的武林高手。
馬文建從心肝到腿肚子,都在哆嗦,臉色比後面的牆皮還白。
李文博不耐煩的敲了敲樓梯的扶手,發出「邦邦」的響聲,喝問「時間不多了,我再問你一次,米婉彤在哪?晚了,我打斷你的腿。」
在李文博的計算中,許雲硯肋骨是受過傷的,不會那麼快就辦成事。
但也差不多了。
他怕去晚了。
說實話,許雲硯的出現一下讓李文博找到了計劃的方向該怎麼給米瑞軍賣人情。
但他又不敢賣的太深,生怕一個不小心,真讓米婉彤受到傷害。
人家可是拿他當朋友的,他這種行為本身就夠無恥了,如果真讓她受了傷,李文博得愧疚好長時間。
什麼?
利用女孩的危險來換人情的人渣?
李文博可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男人,何況這件事也不是他主動策劃,而是送上門的機會,他必須得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