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見霍清宴把衣服穿好了,她也只好爬起來把衣服穿好,開始收拾她和霍清宴的衣服,床單被褥這些。
凌菲一共有四床嫁妝被,有兩床新的棉被沒蓋過,連同衣櫃的衣服昨天就搬去新房了。
現在就剩床上蓋的舊棉被和褥子,等凌菲穿好衣服,霍清宴把舊的棉被疊好放進籮筐。
另外一個籮筐則裝著鍋碗瓢盆,還有四斤麵條、一包大米、一罐子豬油、兩斤鹽、兩罐茶葉,醬油和醋各一瓶,一串紅色干辣椒。
東西一裝好,霍君山就叫出發,他打著電筒提著一個煤爐子走在前面,霍清宴挑著擔子走在他爸後面,後面緊跟著凌菲和她婆婆蕭雅。
霍清歡走在最後,他把家裡門窗都鎖好了,才推著自行車出門。
軍區新建的家屬樓,離他們這邊也不是很遠,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
今天這麼早起床,凌菲本來就起床氣,再加上她本來不想搬,這會臉色真的很難看。
蕭雅陪著她慢慢走在後面,一邊走,蕭雅一邊說:「菲菲,搬出去後,你跟清宴好好過日子。有什麼事,多體諒一下對方,不要爭不要吵,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
凌菲因為不開心所以沒有回應婆婆,走在前面挑著擔子的霍清宴則回道:「媽,我們會過好自己的日子,你跟爸不要擔心我們。」
不要擔心他們,說實話,蕭雅和霍君山兩人最擔心的就是老二兩口子。
平常小兩口爭吵兩句,他們還會在中間調和一下,蕭雅真擔心,他們不在,凌菲腳會踹到她兒子臉上來。
不過她現在還懷著孩子,暫時應該不會動手,以後生完孩子就難說。
清宴之前找的那姓白的姑娘,不就是凌菲一腳踹得人家流產了嗎?
唉,她兒子要顏值有顏值,要本事有本事,就是眼光不太好,腦子也不太行,有點識人不清。
蕭雅見凌菲不吭聲,也就不跟她聊天,而是叮囑霍清宴,「清宴,你要是出去執行任務,你提前跟我們說,我會每天給你媳婦送飯過來。」
說到這凌菲終於有反應了,她直接拒絕道:「媽,不用了,要是清宴執行任務,我就叫思婕過來幫忙,晚上還可以陪我一起睡。」
蕭雅覺得廖思婕新婚燕爾,叫她過來幫忙打個下手、做下飯還是有可能的,但她絕不可能陪著凌菲一起睡。
霍清宴問蕭雅道:「媽,那你打算明年什麼時候請假呢?我老婆五月底就要生孩子了。」
「我準備五一的時候開始請假吧。之前你們大嫂生孩子時,我也是請了半年的假期來照顧她。這次菲菲生孩子,我同樣請半年假就好了。」
這時,凌菲突然開口:「媽,大嫂當時只是生了一個寶寶,所以您才請半年假去照顧她。可我這次懷著雙胞胎啊,您能不能幫我帶一年的孩子呀?」
聽到這話,霍君山和蕭雅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凌菲居然能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
還好她這胎只懷了兩個,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請一年的假來照顧她,那要是她以後再懷孕,多胞胎的話,豈不是得照顧她一兩年?
霍君山氣得不行,走在最前面的他腳步猛地慢了下來,有些憤怒地說道:「凌菲,你知不知道你媽媽每個月的工資有多少?
以她的收入,完全可以請六個保姆來照顧你!她能請半年假照顧你,那是你們的福分。
你大嫂生安安,你媽說過去照顧她,小蔓體諒你媽辛苦,所以才花錢請思婕幫忙帶孩子。」
霍清宴知道老爸生氣了,趕忙解釋道:「爸,菲菲開玩笑呢,要是我找到合適的人來帶孩子,媽就不用請長假了。」
凌菲聽霍清宴這麼一說,直接拒絕道,「清宴,我現在懷了兩個孩子,就算請一個人來帶孩子,也需要媽幫忙。
不然我跟媽一人帶一個孩子,誰來給我們做飯?」
霍君山算是明白了,二兒媳婦這意思,她不但要自己的妻子過去幫忙帶孩子,還要額外再請一個人照顧她和孩子。
這樣一來,他的妻子和請的保姆一起帶兩個孫女了,而她這個兒媳婦則可以安心地休息。
帶孩子的辛苦程度可比上班累多了,他才不在乎,兒子會不會請人來帶孩子,反正他妻子只答應給凌菲帶半年孩子。
霍君山一臉嚴肅地說道:「請人帶孩子這件事你們看著來辦!但是你媽給你們帶孩子,說好半年就是半年,這個沒得商量。」
霍清宴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父親的話,凌菲就算心裡再不情願,也不敢當著公公的面反駁。
畢竟公公這個人一向說一不二,如果她繼續堅持不同意,說不定公公會生氣得連婆婆都不讓來了,甚至直接花錢請個外人來代替婆婆照顧她半年。
沒過多久,一家人便抵達了目的地,霍清宴與凌菲的新房。
他們的房子在二樓最裡面那一間,霍君山把燒得正旺的煤爐子,先放下來,用鑰匙打開房門,說了幾句吉利話,然後提著一爐火跨了進去。
隨後霍清宴挑著擔子進屋了,凌菲緊隨其後走進屋,她的目光落在擺放整齊的新家具上,內心不禁湧起一絲喜悅。
這裡的一切都是全新的,房間寬敞明亮,讓人心情愉悅。
尤其是那些嶄新的家具,散發著淡淡的木香,給人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
與公公婆婆居住的土磚房小院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儘管那個小院有兩間房,但畢竟年代久遠,顯得有些陳舊破敗。
不僅如此,連爺爺、大哥和大嫂都住在土磚房小院裡。
而她和霍清宴卻能住進這棟紅磚房,實在是幸運至極。
這座家屬樓一共有四層,而他們家恰好位於二樓,既不高也不低,恰到好處。
望著眼前嶄新的一切,凌菲心中充滿了期待。從今往後,她將與霍清宴一同開啟屬於他們的小日子。
蕭雅萬萬沒想到,來之前凌菲還沮喪著臉,一進屋,立馬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來老二媳婦這心情,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