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玲被罵懵了,突然一把拽著霍君霖,吼道:「霍君霖,你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你這樣來凶我?
我哪裡對你爸不好了,你說啊!過年過節水果、點心、罐頭這些,我可有少買?
你爸本來就偏心,要是不偏心,他怎麼把那麼大的四合院劃在霍清辭名下?
我們家文璟也是他孫子,他怎麼就不給我們文璟分幾間房?」
霍君霖一把甩開楊慧玲的手,「你簡直不可理喻!」
楊慧玲氣很了,直接一腳踢了過去,霍文璟見父母突然吵了起來,現在竟然還動手了,一把扯住他媽的手,安慰道:「媽,爸心情不好,你少幾句。」
「你爸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他自己被你爺爺罵,跑來跟我發火,簡直是有神經病。」
被罵神經病的霍君霖,氣的咬了咬牙,「楊慧玲,我說了我爸沒罵我。」
「你爸沒罵你,你哭什麼?」
「我覺得對不起我爸,我難受怎麼了?這些年,你為了你爸媽從家裡拿了多少錢,給他們買好吃的,買衣服,還給他們零花錢。
我娶媳婦是我爸張羅的,我們的工作也是他張羅的,我們又為我爸做了什麼?
就因為你,老是拉著老五媳婦在背後嚼舌根,我爸決定把他這些年的積蓄全部平分給四個子女。」
「你說什麼?你爸準備他的積蓄拿出來分了,他那些積蓄不是全部給霍清辭那個臭崽子了嗎?」
楊慧玲一想到,公公把他剩下的積蓄,拿出來分,頓時就樂了。
也不知道他存摺上有多少錢,一人分一點也能分個一兩千塊吧?
四個子女分,四個子女?霍君茉都嫁出去,還想分錢,做夢吧!
「君霖,你爸是不是老糊塗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爸憑什麼給你妹分錢?」
「啪~!」霍君霖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楊慧玲的臉上。
「楊慧玲,你給我閉嘴!你罵誰老糊塗呢?」
楊慧玲一臉錯愕地看著霍君霖,結婚二十多年,他動手打她了。霍文璟也嚇傻了,他爸剛剛動手打他媽了?
「霍君霖,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楊慧玲反應過來,衝上去就要對霍君霖拳打腳踢,霍文璟趕忙攔在他們中間,大聲吼道:
「爸,媽,你們這是幹什麼?是不是還嫌我們家不夠丟臉?你們要吵回去吵,要打架回去打,我決定不攔你們。」
霍君霖重重地嘆息一聲,「唉……!回家!」
楊慧玲則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開始哭哭啼啼起來,一邊走一邊數落著:
「兒啊,你爸他沒良心啊!我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洗衣做飯……他今天竟然為了一句話就打我一巴掌。
我今天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我還不如吃老鼠藥死了算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霍君霖見妻子又開始發瘋似的嘮叨和埋怨,心中的煩躁愈發強烈,感覺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了一般。
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動手打人確實不對,但當時聽到媳婦竟敢罵他爸是老糊塗時,他真的氣急敗壞了,所以才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現在回想起來,他有些後悔,如果當初知道她會如此不尊重自己的父親,他或許就不會娶她進門了。
畢竟,一個連公爹都不懂得尊重的女人,娶回來只會給老爸添堵罷了。
站在一旁的霍文璟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只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全身發冷。
他怎麼也想不到,母親居然會說出要喝老鼠藥這樣的話來。
他的心情異常沉重,他深知這件事情並不好解決。
「媽,您別再哭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慢慢說。」
然而,楊慧玲只是默默地哭泣著,並沒有回應他的話語。
與此同時,霍禮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因為他而打了兒媳婦一記耳光。
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又會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此時,霍禮正被霍清辭帶去空間參觀豬圈,之前時間緊迫,他忘記去豬圈參觀了,總想去看看。
看著豬圈好幾十頭大豬,還有幾十隻小豬仔,霍禮笑得眉眼彎彎,「清辭啊,今年過年前我們殺一頭豬吧。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嘗過美味的殺豬飯了,真是讓人懷念啊!」
霍清辭點點頭,「爺爺,您想吃殺豬飯隨時告訴我一聲就行。
等我哪天休息的時候,可以進入空間來宰殺一頭豬,不必等到年底。」
「這空間跟你這麼長時間,這豬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的?你養了這麼多年豬,我竟然沒吃到一次殺豬飯。」
「爺爺,之前我空間沒有養牲畜,是蔓蔓說想養,我才養的。那些黑山羊也是在海島買的,京市這邊的羊可是白色的。」
霍禮點了點頭,「嗯,山羊的品種不同,你想養白色山羊,我想辦法弄幾隻回來。」
「爺爺,您能買到牛犢麼?」
「牛要耕田,牛犢難買,你就別想了。」
霍清辭當然清楚牛犢的購買難度極大,但還是忍不住隨口一問罷了。
霍禮緊接著詢問:「清辭呀,你一天要餵幾次豬呢?」
「上午餵一次,傍晚再來餵一次。爺爺,您還有其他的想看的嗎?我可以領著您好好瞧瞧。」
「今晚就先別看啦,明晚再進入空間逛逛吧,順道也能幫你喂喂豬、養養花啥的。」
霍清辭緊拉著爺爺的手朝著草莓地走去,望著眼前那一大片紅彤彤的草莓,霍禮開心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一般。
「臭小子,如果你打小就把這件事講給爺爺聽,爺爺早就過來你這空間裡幫你侍弄田地嘍!
瞧這草莓紅艷艷的模樣,肯定很甜,你奶奶老家那邊的山上生長著許多野生草莓,不過那些全都是白色的。」
霍清辭緩緩蹲下身子,摘下一顆草莓輕輕放入霍禮手中,並說道:「爺爺,這種草莓叫做四季牛奶草莓,您嘗一口,看看是否有股牛奶的味道?」
「嗯,這草莓很軟,味道不錯。爺爺老了,牙齒咬不了那些硬東西,蘋果梨子都不想咬,只想吃些軟一點的水果。」
霍清辭聽到爺爺這麼一說,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倉庫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他便抱著一個渾身長滿尖刺的球體回到了原地,並迅速將其打開。
霍禮從未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滿是好奇地問道:「這是個啥玩意兒啊?咋全身都是刺呢?」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霍清辭已經掰開了榴槤,順手拿起一塊果肉遞給了他。
剎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異味猛地鑽進了霍禮的鼻腔,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這果子怎麼這麼臭啊!該不會是掉進糞坑裡了吧?」霍禮皺起眉頭,滿臉狐疑地嘟囔道。
「爺爺,您別先入為主嘛!這果子雖然聞起來有點兒臭,但其實吃起來可甜啦!不信您試試看嘛!」
霍禮仍然有些猶豫不決,似乎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充滿了擔憂。
就在這時,霍清辭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一塊榴槤果肉,往爺爺嘴裡送去。
面對大孫子的熱情,霍禮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咬了一口。
榴槤肉進入口中後,他的表情變得十分怪異,既像是驚訝,又仿佛在細細品味著其中的滋味。
過了好一會兒,霍禮才緩緩咽下那口果肉,然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仿佛在回憶什麼往事一般。
「這果子外硬內臭味道不錯,這就好像你路征爺爺,堅強剛硬,為人不錯,脾氣臭。」
霍禮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和戲謔。聽到這話,一旁的霍清辭不禁抿著嘴笑了起來。
把路司令比作榴槤,也就只有他爺爺敢這麼說了。
路司令可是出了名的嚴厲和剛強,但同時也是個心地善良、為人正直的人。
只是他的脾氣有時候確實有點急躁,讓人難以招架。
霍清辭心想,爺爺這個比喻還真是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