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廖思婕把他們家老大帶出去吃麵條,林蔓關上房門,帶著小兒子進了空間,給他泡了一瓶奶粉,順便把尿片也換了。
等小的吃飽不哭不鬧,她就抱著小的去後院,看霍清辭種果樹,結果看到他用斧頭砍柿子樹。
「清辭,你把柿子樹砍了,爺爺會不會說?上面還掛了那麼多青柿子。」
「我們不回來,他們也不會過來摘果子,一到九十月份果子掉一地,院子全是螞蟻和蟲子。把它砍了,種金絲蜜棗。」
「好,那櫻桃樹你記得也種兩棵。」
「會的,我還從空間挖了十幾棵帶藤的葡萄。」
「空間的葡萄不是都掛果了嗎?」
「青葡萄摘了扔去魚塘餵魚了。」
林蔓沒再說什麼,讓霍清辭自己去弄。三天後,院子煥然一新,一片鬱鬱蔥蔥。
霍清辭為了讓孩子們有個可以玩耍的地方,在前面還安裝了蹺蹺板和鞦韆。
廖思婕把霍熠寧放在鞦韆上,輕輕搖晃,一邊跟林蔓聊天:「表嫂,表哥從哪裡買來這麼多果樹和花苗?」
「這個我也不知道。」
「這麼大太陽這些樹種得活嗎?我們明天不是要去部隊,沒人給它們淋水,它們會不會幹死?」
「應該不會吧,走之前我們會把水淋透。」
開玩笑,這些果樹和花花草草都用藥泉水灌溉過,而且她還動用木系異能給它們催生到最佳狀態,明年就能重新掛果,怎麼可能幹死?
「表嫂,大姨他們今晚會過來嗎?」
「嗯,爺爺說晚上大家一起吃頓飯。」
五點半左右,霍禮帶著司機先回來了,因為這些天上面天天開大會,他一直抽不出時間過來,好不容易忙完,第一時間就叫司機把他送回來。
看那張越來越像霍清辭的小臉蛋,霍禮滿意地笑了,「熠寧,快過來給太爺爺抱抱哦。」
霍清辭推了推霍熠寧,「太爺爺叫你呢,你要有禮貌,快喊太爺爺。」
霍熠寧有些膽怯地看著霍禮和他身後的警衛員,霍禮擺了擺手,樂呵呵說道:
「好了清辭,長時間不見這孩子,估計他都把我忘了。寧寧,你快過來讓太爺爺看看,太爺爺給你做木頭手槍哦。」
霍熠寧這才慢吞吞走到霍禮身邊,靦腆地叫一聲太爺爺,霍禮彎腰想來抱他,結果發現他根本就抱不動。
他揉了揉霍熠寧的小腦袋,一臉慈愛地說:「好孩子,太爺爺老了,再也抱不動你了哦。」
霍清辭看著傷感的爺爺,安慰道:「爺爺,您不是老了而是這小子太胖了。
他跟同年人比高一個腦袋不說,還比別人重一二十斤,我們說要讓他少吃一點減肥,這小子硬是不肯。」
「減什麼肥,他這樣子剛剛好了,你要是實在擔心他長得胖,我以後每天早上帶他去跑步鍛鍊。」
一說起跑步,霍熠寧為了證明自己就開始滿院子跑,「太爺爺你快看,我跑得比我爸爸還要快哦,我不要減肥,我要吃肉肉。」
霍禮笑了笑,「嗯,是個靈活的小胖子,喜歡吃肉,太爺爺把肉票都給你攢著。清辭,你們家老二呢?」
「在房間睡覺,蔓蔓和思婕在廚房準備飯菜。」
「我讓人把你調去空軍醫院,那邊只給你安排了一間單房,我讓小蔓帶著孩子住我那,那有時間就回來,沒時間你就住醫院。」
「只要不上夜班,我都會回來睡。爺爺,今年過年回四合院這邊來過年吧?」
「嗯,你們終於回來了,今年過年把你兩個叔叔和姑姑都喊回來過年。
你爺爺我老了,也還不知道能吃幾年飯,就希望我們一大家子和和睦睦,孩子們生活如意。今年國慶文景也要結婚了。」
「爺爺,文景今年才二十歲吧?」
「對啊,男同志二十歲可以結婚了,結了婚就不用下鄉,你四叔還讓我給他安排了一份工作。」
「文玥和文琪呢?」
「文玥和文琪都嫁人了,文瑤代替她哥哥下鄉了。」
霍清辭心裡一咯噔,四叔家的雙胞胎姐妹,四叔想辦法給她們都安排了工作,現在也都嫁人生子了。
四叔又求爺爺給文景找了份工作,讓今年只有十七歲的文瑤去下鄉。
蔓蔓說大運動還要七年才能結束,瑤瑤這七年不可能不嫁人,要是嫁到農村不就完了?
霍清辭有問:「爺爺,文瑤去哪裡下鄉了?」
「去了大西北,那孩子走之前跟你四嬸大吵一架,說他們偏心。
說有錢給姐姐和哥哥找工作,沒錢給她找工作。」
霍君山微微嘆息一聲,孩子多了也是麻煩,做長輩的有操不完的心,他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絞盡腦汁給孫子孫女安排工作。
「爺爺,這事換到其他人身上,他們也會覺得偏心。」
做知青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四個孩子三個都找了工作,就這個小的直接被安排下鄉,換到誰都會有怨氣。
霍禮解釋道:「你四叔四嬸那點工資,都被幾個孩子給霍霍沒了。
他們家孩子多,要是真的一個都不下鄉,對你四叔工作有影響,最後只能是委屈文瑤了。
誰叫她最小,要是再大個一兩歲,找個人把自己嫁了,也不用下鄉。」
霍文瑤如果能夠再長大個一兩歲,那麼文景就不得不前往鄉村接受勞動改造了。
畢竟四叔四嬸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捨得呢?
「爺爺,既然文瑤無法逃脫下鄉的宿命,為什麼不想辦法把她安排到離家近一些的地方呢?大西北實在太遠了啊。」霍清辭憂心忡忡地問道。
「這都是知青辦統一安排的,他們事先並沒有通知,等我得知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可憐了這個孩子啊,臨出發前,我特意派人給她送去了幾十塊錢和一大堆全國通用的票據。」霍禮無奈地嘆了口氣。
霍清辭與爺爺閒聊片刻後,便帶著他回到房間看他家老二。
房門剛一打開,霍熠寧就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父親那張英俊的臉龐,但小傢伙並未哭泣,反而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霍禮滿心歡喜地看著白白胖胖的小曾孫,臉上滿是寵溺之情:「清辭啊,這小傢伙看上去比熠寧還要乖巧懂事呢!」
霍清辭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是啊,我們家安安最聽話了,來,爸爸給你換個乾淨的尿片。」
說完,他熟練地操作起來,小心翼翼地為孩子更換尿片。
六點半林蔓剛把飯菜端出來擺好,霍清辭正領著一群人走進來。
霍霍熠寧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抱住霍清辭的大腿。
「爸爸,我們家來了好多人啊!」
「寧寧,那是爺爺和奶奶,後面兩位是二叔和二嬸,你快叫人。」
「爺爺好!奶奶好!叔叔嬸嬸好。」小傢伙奶聲奶氣地叫人。
「哎,乖曾孫!」霍君山高興地應了一聲,然後快步上前,彎腰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來,讓爺爺抱抱。」
其他人也紛紛圍上來,逗弄著霍熠寧。
凌菲一臉羨慕地說道:「這孩子真可愛!」
霍清宴說:「我再加把勁,我們明年也生一個。」
「大侄子長得可真像他爸爸啊。」
「是啊,這小子百分之八十像大哥,百分之二十像大嫂,白白胖胖長得真好看。」
「嗯,長得好像年畫上的娃娃。」
「……」
聽到眾人的誇獎,霍清辭心裡美滋滋的,臉上也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這時,蕭雅走過來,拉著林蔓的手說道:「蔓蔓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看看這院子被你收拾得多漂亮啊!」
「媽,這都是清辭弄的,我沒出力。」林蔓笑著說道。
「蔓蔓,這些果樹和花苗是從哪裡買的呀?種得這麼好,肯定花了不少錢吧?」蕭雅問道。
「呃……」林蔓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告訴他們這些都是空間裡的吧?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霍清辭開口說道:「媽,這些果樹和花苗是我托朋友買的,價格倒是不貴。」
林蔓感激地看了霍清辭一眼,心想還是他反應快,幫自己解了圍。
「原來是這樣啊!蔓蔓,安安呢?」
「思婕在給他洗澡換衣服,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吃飯吧!」
夜幕降臨,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享受著豐盛的晚餐。大家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