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話落,白姍姍矢口否認,「不是的,凌菲在撒謊,她一腳把我孩子踹掉了,她就是個殺人犯,殺人犯的話你們怎能信呢?」
「白姍姍,你才是殺人犯,之前放圖釘在我鞋子裡。」
霍清宴這才注意到躲在政委背後的女同志,這不是聯誼會那天,找白姍姍麻煩的那小姑娘嗎?
沒想到她站出來幫他說話,霍清宴想到什麼,於是對劉懷民說:「領導,國慶文藝匯演,白姍姍有兩個節目都是領舞。
原本領舞的可能是你身後的那位女同志,白姍姍要麼在人鞋子放圖釘了 ,要麼亂搞男女關係,所以兩個節目都是她領舞。」
文工團那麼多人,白姍姍憑什麼兩個節目都是領舞,這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菲挑眉看了一眼霍清宴,這個傻子這是在幫她說話嗎?聯誼晚會,他不是一眼就相中了白姍姍麼,眼睛真瘸啊!
劉懷民看著白姍姍,問道,「凌菲同志鞋子裡面的圖釘你放的?」
白姍姍大喊冤枉,「不是的,凌菲鞋子裡的圖釘不是我放的,我發誓,要是我放的,我不得好死。」
白姍姍一發誓,凌菲頓時覺得有些怪異,霍清宴也覺得有些怪,她竟然敢拿自己賭咒發毒誓,看來那件事不是她乾的吧?
凌菲看著縮在角落裡一聲不吭的路瑤,難道她鞋子裡的圖釘是她放的,可是她不是她的好朋友嗎?
為何要這麼做,她做不了領舞,最後也輪不到路瑤啊,這不是白白為了白姍姍做嫁衣嗎?
凌菲眸子一轉說道:「領導,路瑤說白姍姍跟我們副團長有一腿,你們可以去查查副團長。」
凌菲話剛落,路瑤就急了,「不是的,我只是說白姍姍從副團長辦公室出來眼睛紅了。」
「瑤瑤,你不是說白姍姍嘴巴也腫了嗎?而且衣服和頭髮也有些凌亂,張開雙腿像鴨子一樣走路,好像幹了什麼壞事。」
「沒有,我沒這麼說過,我只說她嘴巴腫了,衣服和頭髮有點亂。沒說她幹壞事張開雙腿像鴨子一樣走路。」
路瑤說完一臉無辜看著凌菲,「菲菲,你幹什麼要冤枉我?」
凌菲在心裡冷笑,後面那兩句的確是自己添油加醋亂說的。因為她懷疑那天在她鞋子裡放圖釘可能是路瑤,她在文工團最好的朋友。
白姍姍都敢發毒誓,說那天放圖釘的人不是她,那肯定是路瑤 ,那天她也說發誓,只是說我發誓這釘子不是我放的,沒說是她放的她會如何。
她們關係這麼好,她竟然來害她,吃裡扒外兩面三刀的朋友,她可不想再要。
凌菲懷疑白姍姍那天之所以不解釋,一是因為這個姓霍的在,免得影響她的形象。
二是怕她們追問,頂替她的位置做領舞的幕後原因。
那天很有可能,就是路瑤給她鞋子放了圖釘,她跳不了,魏團長就屬於把她那個節目的領舞位置,也讓給白姍姍。
一個人占領了兩個節目的領舞位置,路瑤這個小癟三,就算把她拉下來,團長也不會把領舞的位置給她。
所以她總是在她面前說白姍姍壞話,激化她跟白姍姍之間的矛盾。
她跟路瑤的恩怨以後再說,現在想辦法解決白姍姍的問題,只要找到證據,證明白姍姍亂搞男女關係。
她的處罰就沒有那麼嚴重,不然她可能因為行兇殺人被抓進去。
她當時只是看不慣白姍姍,踹了她一腳,怎麼就成了行兇殺人了呢?
老天保佑,保佑白姍姍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姓霍的,最好是她們副團長的,那她的處罰也沒有那麼重。
霍清宴看著凌菲的眸子裡儘是笑意,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胡說八道套她朋友的話,雖然脾氣沖了一點,人還是蠻機靈嘛。
霍清宴見白姍姍不解釋,於是繼續補刀,「他們文工團的人都說白姍姍跟他們副團長有一腿,領導我覺得要把副團長關起來問。」
霍清宴躡手躡腳地走到劉懷民身旁,然後將嘴巴貼近對方的耳朵,壓低聲音道:
「政委啊,要不咱們就說那白姍姍全撂了吧?您看看這樣一來,他們那位副團長會不會也跟著招供呢…」
話還沒說完,只見劉懷民狠狠地瞪了霍清宴一眼,心裡暗自嘀咕著:這臭小子可真夠壞的!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外頭已經傳起了那些流言蜚語,想必此事多半跟那個魏國強脫不了干係。
要知道,蒼蠅向來只會叮有縫的蛋,更何況那魏國強本身名聲就不太好。
想到這裡,劉懷民當機立斷,決定派高偉業和何光中前去調查魏國強一番。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躺在床上的白姍姍竟然猛地一躍而起,大聲喊道:
「不是的!你們別信他!我跟魏國強沒有任何關係,流掉那孩子就是霍清宴的!」
白姍姍如此過激的反應,落在眾人眼中,簡直就是不打自招、欲蓋彌彰,活脫脫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領導,我也發毒誓,如果我之前要是睡過女人,就讓我的小兄弟壞掉,一輩子不娶媳婦打光棍。」
霍清宴一說完,凌菲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姓霍眼光不怎麼行,不過是真的逗。
劉懷民沒好氣說道:「不是就不是,你發這樣的毒誓幹什麼?也不怕你爸和你爺爺來揍你。」
「領導我還是童子身,沒睡過女人,所以發毒誓我不怕,我可不想被白姍姍冤枉。」
霍清宴說完看向白姍姍說道:「你跟我談對象,跟其他男人睡覺,懷了孩子卻污衊是我的,白姍姍你可真是好樣的。
對了,之前你讓我給你買了那麼多東西,你是不是應該把錢還我?我見你的次數,一雙手數得過來,沒見面不是吃飯就是買東西…」
白姍姍臉色變得通紅,她現在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有錢還他。「那是你自願買的,大不了我把衣服鞋子還你。」
「你穿過的我嫌髒,你最好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