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望著周母責怪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問題了。【記住本站域名】
這人這麼說話?
這人在說些什麼?
這人為什麼要這麼說?
乘客望著周母頭上滿臉汗水,以及她那滿頭銀髮,外加慘白的臉色。
頓時心裡的氣散了。他決定,自己應當原諒這個傻逼。
這人不長腦子確實是她的錯,但是要是因為這個不長腦子的人而生氣,好像有些不值當。
所以,他應該原諒她。
於是,心平氣和的乘客坐回原位置,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雙肩包里的耳機和隨身聽取了出來,沉浸在自己世界裡聽歌。
周母坐在位置上疼得死去活來,滿頭大汗,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她本想呼吸下新鮮空氣,但客車車窗她打不開。
她看向身旁的年輕人,想叫他開下車窗,提聲喊了他幾句。
但是年輕人一直沒有回應她。
周母撇了撇嘴,心裡想著這人剛才耳朵那麼靈敏,現在喊他怎麼聽不到了,莫不是個聾子。
周母遂抬手扯了扯年輕人的衣袖。
年輕人手一抬,直接將自己的衣服從周母手中扯了出去,並且將頭看向另一邊的車窗,不想搭理周母的心思一覽無餘。
周母自然是看明白了年輕人的意思,滿臉憤憤。
她剛想罵他幾句,但不料牽動了傷處,那股子鑽心地心又一陣陣襲來。周母也沒力氣去跟那人計較了,只能無力虛弱地攤在座位上,看著出窗外後退的風景。
要是放在她平時,她肯定得把這人罵得狗血淋頭,然後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尊老愛幼這幾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
可現在的她,只能躺在座位上,偃旗息鼓。
折磨人的刺痛時強時弱,將周母摧殘地沒了生氣,仿若一具行屍走肉的軀體。
她感覺自己好像就會在下一刻死掉,或者是被體內的疼痛給撕裂開來。
客車在公路上勻速地行駛。
一路經過加油站經過服務站,從商鋪林立的馬路行駛到人煙稀少的山路上。
本就被體內痛苦折磨得疲憊不堪的周母剛醞釀好了一點睡意,本想就此睡過去,最好睡到不省人事,直接將這苦楚給躲避過去。
可車廂突然抖動一下,直接抖得乘客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向上翻騰了幾厘米。
要是擱平時,這種程度的顛簸周母那時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只覺得是在給自己紓解筋骨。
但對於肋骨骨折的她而言,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顛簸了。
車廂每顛動一次,周母渾身的骨架仿佛都重新連接一次。qqxsnew
一次抖動過後就是連綿不絕的刺痛,疼得周母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聲的絕望的吶喊。
山路顛簸,好不容易到站後,客車停在鎮上的車站裡頭。
在客車停止行駛的時候,周父正正好好睡醒。他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施施然下車去。
而疼得死去活來的周母早已被自己身上流的冷汗浸透全身,整個人黏答答的,銀白的頭髮緊貼著頭皮,濕溜溜,身上也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她癱在座位上,連一根手指都沒力動彈,只有眼睛珠子能夠轉來轉去。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