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在上午十點二十準時坐上飛往首都的航班,於下午一點五十分抵達首都機場。【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一出了機艙走下樓梯的瞬間,周慕貞便被一股北方邪風直颳得透心涼,整個人因為飛行時間過長而導致暈暈乎乎的腦袋霎時間精神一振。
嚯的,她清醒了!
可見這股邪風猛烈極了!
一行人在機場大廳取完行李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打車前往天安門附近的酒店,想將住的地方先給確定下來,至於要住多久,他們並沒有什麼想法,打算看心情吧。
反正旅遊嘛,怎麼舒服怎麼來。
雖然是大年初一,但絲毫不影響首都酒店的正常運營。
天安門附近有一整條獨屬於酒店的街道,趙驍在其中挑了一個外觀看上去很舒服的酒店,要了一間總統套房,先訂了一個星期。
辦理完入住後,趙驍帶著孩子們出門買飯吃,周慕貞則留在酒店裡整理行李箱,將平日裡要用的衣物和日用品全擺放出來,又將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收進套房裡的衣櫃。
酒店的套房很大,房內一共有主次臥兩間,每間房內都含有一間衛生間,還有一間供客人休閒的娛樂廳,一間會客廳,外面還有一個巨大的陽台,推開客廳的玻璃門,向外望去,超廣角的視野完全曝露在周慕貞眼底,高大的寫字樓一棟棟拔地而起,寬闊的街道是來往的車流,路上的行人變成如螞蟻一般,一切盡在眼底。
忽然,周慕貞打了一個寒顫,寒意蔓延上胳膊,她立馬抱臂返回了室內。
一進入到室內,身上又立馬布滿暖意。
周慕貞左右張望,看到牆角一處的一排暖氣片,原來室內開暖氣了呀,怪不得這麼暖和。
在室內待久了後,熱意襲上肩頭,周慕貞便將套在身上的羽絨服脫了隨手搭在客廳燈沙發上。
沙發的前面是一個與沙發坐墊齊高的長方形茶几,上面擺著一些新鮮的水果和堅果,旁邊還放著遙控器。
閒來無事的周慕貞便打開電視機,隨意點了一個頻道,裡面正在播放《笑傲江湖》。周慕貞慢慢看著倒也看進去了。
正當她看得入迷的時候,趙驍提著一大食盒走近房間,兩個孩子跟在他身後,姐弟兩人手拉著手。
周慕貞「嚯」了一聲,望著那麼大的盒子有些吃驚道:「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大一盒子。」
趙驍嘿嘿笑了兩聲,他就知道妻子也不認識這東西。剛剛他帶著孩子們出去買午飯,稍稍逛了逛,看到酒店的側前方開著一家酒樓,走上前去發現是一幢古香古色的建築,飛檐翹角,紅漆圓柱,大紅燈籠。那氣派,真是和五朝古都的京城相映成趣。
於是他就帶著倆孩子進去買飯,點了一堆菜,讓酒樓方將其打包。誰料想到酒樓打包的方式竟然是用木盒子裝。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架勢,當下就被震驚到了。
酒樓的服務員還跟他說,這個食盒是要回收的,他們要收取五十塊押金,到時候將食盒送回來的時候他們再退回押金。
於是,趙驍便拎著一隻大型食盒回到酒店。
他見妻子一副震驚模樣,立即賤兮兮取笑道:「哎哎哎,這就是你沒見識了吧,這叫食盒,你竟然不知道,嘖嘖嘖」
望著趙驍一副欠打的樣子周慕貞一臉無語,她確實沒見過呀,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他這幅嘴臉她就先記下了,別讓她找到機會,看她會不會連本帶利損回去,哼!
隨即,周慕貞白了一眼趙驍,且懶得搭理他。
她起身越過趙驍打開食盒,將裡面的飯菜取了出來。
裡面裝有一大海碗米飯,一碟蔥爆牛肉,一碟紅燒肉,一碟紅燒鱈魚,一碟炒豆腐松,一碟乾鍋小肥羊,一碟京醬肉絲,一碗清湯掛麵,一盅老鴨湯。
盒子最底部則是乾淨的碗筷。
周慕貞將取出來的飯菜擱在會客廳的桌子上,擺滿了整整一大桌,豐盛極了。
周慕貞挑眉望向趙驍,「你這點的著實有點多啊,咱們肯定吃不完。」這傢伙是買了個五人份套餐麼?
趙驍摸了摸鼻子,點餐的時候沒覺得多,誰知拿回來後竟然有這麼多,難怪那食盒又大又重,他提的時候手掌勒得生疼。
他嘿嘿笑了笑,看了看那一滿桌子菜餚,有些心虛地打包票,「別慌,我來吃。應該不至於浪費。」
周慕貞聞言直撇嘴,不走心地沖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面無表情道:「那你加油哦!」
趙驍:「」媳婦,你好歹假裝攔一下呀。說不定我自己搭個台階就下來了。
趙驍欲哭無淚地望著一桌子美食,突然間覺得自己已然飽腹,緊接著喉間冒出了一聲打嗝聲。
聲音之大傳到周慕貞耳中,惹得她偷笑不已。真是個蠢傢伙呀,笑死了。
笑完之後,周慕貞一本正經地招呼趙驍過來吃飯。
北京菜,大都咸口,味美甚鮮。
周慕貞吃飽後瞌睡就來了,她也不著急出門去逛,便先行回房簡單洗漱後躺到床上去了。
小胖子也屁顛屁顛跟在媽媽身後。珊珊不想睡覺便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劇。
趙驍吃了許久,吃到十足的飽便再也吃不下去了。他見妻子回房後立即如彈簧一般竄了起來,將沒吃完的飯菜迅速全部收進食盒裡,拎起食盒就往面走,幾百米的距離一下就到了,他遞上食盒給服務員,立馬拿回了押金。
返回時,趙驍得意極了,但肚子卻有些撐。
於是他便想在外面逛逛消消食,經過酒店後往前走了幾步。
忽然間,天空下起了小雪,落地即化。趙驍沒當回事,繼續向前走著。
沒有目的地,只是沿著人行道向前慢慢踱步。
他邊走邊打量周邊的景物,不住地感嘆,首都不愧是首都,這城市面貌確實和南方城市不一樣。
但到底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或許是文化底蘊,也或許是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吧。
首都和鹽城是不一樣的城市!
趙驍忽然間停下步伐,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便是,如果他當初不是南下而是北上,是否還能打拼出如今這般規模的事業?
雖然趙驍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心底清楚地明白,大概率是不能的。
巍巍皇城之下,五朝古都,這四九城的能人如過江之鯽。
不知道為何忽然間想到這個死角,趙驍回過神後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他真是吃飽了撐的,想這些幹啥。
他趙驍如今能有今日的體面榮光,都是他一步一步咬牙拼出來的。那近三百人的建築公司就是他的戰果。
他趙驍,也是有才能的,而不僅僅是靠新興城市發展趨勢的際遇,那些覬覦衍生出來的機遇也是他一分一毫拼搏來的。
所以,他不必妄自菲薄。
走出了思維誤區的趙驍朝氣重拾,大踏步往酒店方向走去。
途中,雪越下越大,大到漫天雪屑如鵝毛一般傾撒人間。
純白剔透的盛大美景,但也凍得趙驍鼻涕橫流,腳下生寒。
雪花落在他的頭髮上,肩膀上,眼睫上,眉毛上,面頰上。每落一次便化作一絲涼颼颼的冷水珠子,點點水漬又很快結成薄薄的冰晶依附在他面部的絨毛上。
趙驍不由得加快了返程的步伐,且還時時注意路上的結冰,怕一個不小心就摔了出去。
差不多走了十來分鐘,趙驍才艱難地回到酒店。
一進到酒店大堂的時候,趙驍猛然喘了一口長長的氣,還打了一個冷顫。他已經完全領略到了北方城市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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