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驍道:「最好靠他自己,畢竟又不是別人的人生,你說是吧,媽!」
周母還能怎麼說,只好低下頭沉默不語。儘管她並不甘心,但是趙驍將話說得這樣明白,她一時也不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站在一旁的周父早就氣得一肚子火,見事情也沒被解決,直接大踏步離去。他大力扯開木門,甩得梆梆直響,三兩步衝進濃黑的夜色里,連手電都沒開。
周母見狀哎喲一聲,一臉焦急。她快速地望了望趙驍背後的周慕貞想要說些什麼,又飛快抬頭望著老頭子正遠離的背影,為難之下她一跺腳擰開手電筒,一溜小跑追上周父,為他照明腳下的路。
周慕貞見周父周母終於走了,木門大喇喇地敞開,風雪被灌了進來。她起身上前關門,旋身面對剛子和剛子媳婦歉然笑了笑,道:「剛才我爸媽讓你們見笑了,真的不好意思。」
剛子媳婦年紀比周慕貞大上個幾歲,對於這類的事情早就見慣不慣,忙擺手說沒事,還勸說周慕貞:「長輩都是這樣行事,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了。」仟仟尛哾
農村里老一輩,大多數重男輕女,對於女兒呼來喚去,對於兒子任取任求。
常態罷了。
周慕貞輕輕應聲:「我知道。」
趙驍走到周慕貞身邊,悄悄握住她的手,低聲探詢她:「沒事吧。」
周慕貞笑得有些疲憊,淡淡地搖搖頭,「沒事。」
碰上這樣的父母,只能怪她運氣不好。她和趙驍一樣,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所以只能掙扎在這樣的家庭泥沼里,不得安穩。
人活一世,陽光之下,月華之中,想活的清白皎潔,想要所向披靡,無非不就是不求事事遂心,但求心安理得,哪怕人言可畏,皮開肉綻。
吃完晚飯後,大家又圍爐而坐,聚在一起烤火。
炭火愈旺,聊性未歇,夜色愈靜時,兩個小傢伙們的生物鐘到了,衛明帶著他們先去休息。
堂叔陪著他們坐了一會後精神不濟,也先去休息了。剩下剛子小兩口和趙驍夫妻倆還繼續聊天。
趁周慕貞和剛子媳婦拉家常的時候,趙驍偷摸對剛子招招手,示意他出去說說話。
兩人便悄悄離席,來到屋外。
驟然離開溫暖的室內,剛子被冷風吹得一激靈,他縮著脖子抱緊胳膊看向身旁的趙驍,「有啥事啊,叫我出來。」
趙驍拉開衣鏈,從內側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遞給剛子。
剛子吸了下鼻子,隨後接過信封晃了晃,疑惑地望向趙驍,「這是什麼?」
趙驍揚了揚下吧,低聲道:「你打開看看。」
剛子隨即打開信封,借著廚房裡的燈光看清了手上的東西。他的眼睛倏地瞪圓,迷茫地望向手中厚厚一沓新鈔,不知所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子聲音有些略抖,一半是冷的,一半是被嚇得。他跟在他爹身後種了小半輩子的地,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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