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奶奶,曾爺爺,我們去廖嬸子家了啊?」向瑾和顏宸在放下自家的那些東西之後,然後就跟兩個老人打招呼道。Google搜索
「唉,去吧,去吧,你廖嬸子這會兒應該是在她屋當門前的那塊大棚蔬菜地裡頭,」莫奶奶一邊收拾著他們帶回來的那些食材,一邊道。
在知道他們都有不菲的經濟來源之後,他們現在買食材回來他們也不再阻止他們了,知道這是他們倆的孝心,所以也就坦然的承了他們的這一片情。
兩人出了家門,走在去往廖嬸子家的路上就正好碰到了從山上下來的彩兒姑婆和明芬嬸子婆媳倆。
「哎喲,瑾丫頭和顏小子又放假了?」彩兒姑婆看到他們倆就率先地揚著笑臉打了招呼。
向瑾和顏宸也禮貌地同婆媳倆打了招呼,「彩兒姑婆,明芬嬸子,你們下灣來了?」
那明芬嬸子看著他們倆微微笑,那彩兒姑婆就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秉沖爸他們家,「我們去秉沖家一下,找他說點事。」
兩人就點了點頭,然後就站到側邊跟她們讓著路,婆媳倆從那道路上走過,向瑾和顏宸隨即也接著去往廖嬸子家。
「嬸子?!」因為知道廖嬸子在大棚蔬菜地里,所以向瑾和顏宸就直接去了那裡。
廖嬸子幹活正投入著,向瑾喚第一聲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於是向瑾就又喚了第二聲,「嬸子?!」
「唉!」廖嬸子聽到向瑾的聲音,扭過頭來就朝門口的方向望了過來,就果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向瑾跟顏宸,隨即她的臉上就揚起了一抹歡喜的神色,「瑾丫頭,小宸,你們回來了?」說著她就將自己的鋤頭在地上放好,跟著就朝他們走了過去。
向瑾他們倆也就朝她走了過去,看著她那新翻的土地,向瑾就問,「嬸子,你在種菜呀?」
「唉,我打算種點青菜自家吃,」廖嬸子看著他們倆滿臉的都是笑盈盈的,「你們倆來,是找嬸子有啥事哇?」
向瑾就擺了擺手,「也沒啥事,就是我們倆給你帶了一些菜,給你拿過來,」向瑾隨即就看向顏宸。
顏宸就把手裡提著的袋子遞向她,「廖舅母,這個你拿著!」
廖嬸子的神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然後看向顏宸手裡提著的那個袋子,跟著就有些拘謹地道,「哎喲,你看你們又這麼地破費,亂花錢了不是?!嬸子舅母家裡有呢,上回買的肉我都還沒有吃完,」不過她卻還是伸手把那塑膠袋子給接了過去,因為她也知道這兩孩子是一片真心實意。
向瑾挽著她的胳膊,三人就一起往外面走去,「知道你有,也知道你現在是個富婆,幾斤肉怎麼還可能吃不起?
我們就是覺得你一個人天天忙活著,根本就沒得時間顧上去趕場,你家裡就算是之前買的有肉,那也是捨不得多吃的。」
「你這孩子就是這麼地窩心,」廖嬸子滿眼帶笑地就斜睨了她一眼,跟著就嘆息道,「是啊,一忙活起來就顧不上那麼多了,實話跟你們說我是都有好久沒有去趕過場了,」說到這裡她就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上回去的時候,大概都是二十天以前了。
家裡種了菜,養了豬跟雞鴨,還種了一點糧食地,一天不是忙這裡就是忙那裡,所以啊就沒得那麼多的空閒時間。」
向瑾就道,「那你也要多加注意身體啊,別把自己給勞累壞了。」
廖嬸子就點了點頭,「我曉得的,其實累倒也不累,我們橫豎就是個莊稼人,從小到老那莊稼活兒也是干慣了的,就是一天有的忙活。
小宸,你外公外婆們也是,有時候這忙著采菇啊,連著早飯跟午飯一起吃,你外公他們也是大概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才會去趕一次場。
有時候呢他去趕場,我就讓他幫我帶些個新鮮肉回來,有時候他去的時候呢我又沒在家下地里幹活兒了。
有時候我也讓灣頭趕場的人幫我帶一些,但是這找人帶的次數多了吧,我自己也覺得老不好意思的,就總感覺別人會認為你忙著在家賺錢而我卻在給你跑腿兒賣肉,所以後來我也就不大好意思去找人帶了。
咱們灣頭的人除了你陳庚叔家買了一輛摩托車,那其他的人趕場都是要甩兩條腿的,你說你找人家帶幾斤肉啊排骨什麼的,再加上人家自己也買的有東西,不管是背著也好,還是提著也好,你說這從棗爾崖下來也還是要走上這麼大一段路也是很沉的,哪個又好受啊?
所以這麻煩人家的次數多了,人家表面上可能不得說啥子個,但是這個心裏面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不大舒服的,是吧?」
向瑾和顏宸他們就點了點頭,畢竟他們也都是了解這個灣頭的人的,除了幾家,很多人家的人其實也還是挺小氣吧啦的,更有幾家甚至還嫉妒心比較強。
廖嬸子這兩年靠種植大棚蔬菜,還有就是養殖那些雞鴨豬的牲畜也還是賺了不老少的錢,灣頭明著暗著的還是有不少的人對她不安逸,要不是廖嬸子的兒子在部隊上發展的還不錯,他們多少對當兵的人有那麼一絲的敬畏,估計他們早就對廖嬸子家使壞了。
這也就是向瑾當初為啥要教灣里的人學做吃食,而曾爺爺和莫奶奶他們讓出一部分的蔬菜來讓大家種植了,因為他們都知道一家富不算富,要帶著大家一起富才算富。
大家都有了自己的賺錢渠道,自己家的生活變得好起來了,也就不會盯著別人家的那一畝三分地了,也就不會那麼偏激地看不過眼誰就去整人家弄人家了,多多少少都還是要有所收斂和顧及一些的。
幾人出了大棚蔬菜地,直接往屋裡走,廖嬸子就問向瑾跟顏宸,「瑾丫頭,小宸,你們最近在學校都還挺好的哈?」
向瑾和顏宸都就點了點頭,「嗯,挺好的!」
廖嬸子就拍著向瑾的手道,「衣服要穿厚點呢,可千萬別凍感冒了,現在是冬天了,這天氣是一天比一天的冷,你們高三了,也正是學習最關鍵和重要的階段,不然到時候那課就落下了。」
向瑾和顏宸都就點了點頭,向瑾就道,「放心吧,我們都穿的厚實呢,我爺爺奶奶每天還早晚各給我們灌一個熱水袋抱上,所以我們就是坐在教室里也不冷。」
廖嬸子就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向瑾的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條縫,「爺爺奶奶對你都挺好的哈?」
向瑾就點了點頭,「嗯,挺好的,每天一天三頓的變著花樣的給我們弄吃的。」
廖嬸子就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哎呀,看著你這丫頭也有了家人疼,嬸子是真心地為你感到高興啊?」說著她的眼裡就瀰漫上了一層淚花花。
向瑾就用力地抱了抱她,「嬸子,放心吧,我好著呢。」
「嗯,」廖嬸子就用力地點了點頭,跟著就又問,「那你爸媽他們要來看你不?」
向瑾就點了點頭,「嗯,要呢,他們每周都會來一次。」
廖嬸子又就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到時候有啥子想吃的菜,就到嬸子的地裡頭來摘啊,嬸子地裡頭的菜多,隨便想吃什麼就摘什麼,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向瑾突然就笑了,「嬸子,你好豪氣喲?」
廖嬸子也就笑道,「你們啥子都不缺,嬸子也就這個能拿得出手一點,我跟小宸他外公外婆們種的菜不一樣,所以到時候也不怕帶重複了,冬天頭還是要吃些新鮮蔬菜的,所以別跟嬸子客氣。」
向瑾和顏宸就點了點頭,然後向瑾就道,「我們肯定不跟你客氣,行,那明天我們走的時候就來你家摘點菜帶上。」
「好,好!」
向瑾他們陪著廖嬸子回屋去將那肉食材放了之後出來,廖嬸子就問他們,「晚上到嬸子舅母家來吃飯哇?」
顏宸就道,「不了,廖舅母,外婆和外公他們都已經在家裡準備了,你晚上來一起跟我們吃吧,我們晚上吃火鍋?」
然後向瑾也就朝廖嬸子點了點頭,「嗯,上回濤叔來的時候帶了幾包火鍋底料來,正好我們今天還買了一塊牛肉回來,嬸子,你待會兒就來唄?」
廖嬸子猶豫了一下,隨即就一臉爽快地應了下來,「行,那我等會兒就到你們家去吃火鍋,走,你們跟我到菜地里去摘些菜回去,有幾種青葉子菜你們家沒有,舅母家正好有,那個燙火鍋正好合適,」說著她就折身回去拿了個菜籃子出來。
向瑾他們也不推辭,顏宸直接就從廖嬸子的手裡接過了籃子,於是三人就一道去了大棚蔬菜地里。
當他們提著一籃子新鮮的綠葉子蔬菜出來的時候,然後就聽到一陣大一聲一陣小一聲的吵架聲從灣里傳了出來。
正當向瑾仔細地辨別這聲音是由誰家傳出來的時候,卻見一旁的廖嬸子突然一副語帶鄙夷地撇嘴道,「這老向家,一天就沒得個安生的。」
向瑾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是老向家在吵架啊,他們家又發生了啥子事喲?」
廖嬸子就道,「說到底,那還不是為了那楊菊雲手裡的那每周五百塊的生活費。」
向瑾的興趣就更濃厚了,然後就停在了那大棚蔬菜地門口不走了,等著廖嬸子這接下來的下文。
廖嬸子也果然沒有令他們失望,就見她接著道,「那薇薇被你爺奶他們送回來之後,因為之前的那些事情,又加上她那個不好的身體狀況,楊菊雲就不啥多待見她,然後那張老婆子和向老頭就抓住了這個機會,鑽了這裡面的空子。
說什麼楊菊雲就算是再怎麼不待見那薇薇,那她也是他們老向家的血脈,哎呀,總的來說就是他們現在注重自己的血脈了,要把那薇薇弄回家去照顧,再不能受那菊雲的虐待和不待見了。
但是這薇薇當初是斷給楊菊雲面前的,他們可以幫為她照顧,但是這個生活費要她楊菊雲出,然後就找那楊菊雲每周給六百塊錢的生活撫養費。
楊菊雲不同意,但是她又確實不待見那薇薇,於是最後就談到了每周給他們五百塊錢的生活費,然後呢那薇薇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被接到老向家的屋頭去住著了。
你說五百塊錢,依照咱們普通老百姓人家的這種生活水平,自家有糧食有菜的,哪個一周能花得了五百塊錢的生活費?
那老向頭和那張老婆子有了這麼一大筆的錢之後,就天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不是買這樣來吃就是買那樣來吃,一天一日三餐的餐桌上都是擺著幾個菜。
凡是去他們家串門的人後來都說啊他們家的生活過的奢侈,那早上這麼大一個個的肉包子,還有饅頭雞蛋啥子的吃不完就直接扔到院壩頭去給雞啄,就連他家的雞現在都要比別人家的雞要長得肥大的多。
哎呀,這個話都扯的有點跑題了,不過他們在家過的這好日子不知怎的後來就傳進了在縣城的向海孫水雲兩口子的耳朵里了。
那兩口子在縣城裡開的那個理髮店不是一直都生意要死不活的麼,這養活一家人哪能不困難的?
於是那兩口子這一合計,這不就讓那個向海回來跟那薇薇相認,後面向海就說要把她接到縣城裡頭去住一段時間,又說喲在那縣城裡頭的醫療條件喲要比在老家好的多,薇薇到時候有個啥子來頭喲他們那也方便些不是?
張老婆子和向老頭自然清楚那向海兩口子打的是啥子主意,無非就是他們現在生活不好過,想學著他們一樣把那薇薇弄到他們自己跟前去,然後賺取那每周的五百塊錢的生活費。
那老口子啷個得干?那肯定是不得行的,讓那薇薇去了他們那裡了,那楊菊雲每周的那五百塊錢還咋個可能再給到他們老倆口的手板里?那肯定就是直接給到了向海兩口子手裡去了唄!
那他們還咋個可能每天都能享受到大魚大肉的富貴日子?所以老兩口不同意,死活堅決地說啥子都不同意,哪怕就是那個薇薇她自己同意他們也不同意!所以這不向海三天兩頭的就跑來吵跑來鬧。」
「那楊薇薇她自己同意到那縣城裡去?」向瑾突然就驚訝了。
廖嬸子就點了點頭,「是啊,她同意呢,也不知道她是咋個想法的,那向海跟她那麼一說她就點頭答應了呢。」
向瑾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痕,她大概能猜出她是咋個想的,無非就是還是過不慣農村的生活,想要去城裡生活唄,只是她跟著向海去城裡頭也未必就能如她所願?
先不說別的,就向海那個遊手好閒的平時都是跟著孫水雲那個女人吃軟飯,他在那個家裡頭都沒得啥子話語權的。
那個孫水雲自己家的兩個孩子都還疼不過來呢,又咋會去管她一個前妻還是自己之前情敵的孩子,而且還是個不受人待見的病秧子?她到那去最大的價值就是當個木頭人,然後兩口子利用她從楊菊雲的手裡換到每周五百塊錢的生活費,從而達到改善自己家生活窘迫的局面。
她到那去說不定還沒得跟著張老婆子和向老頭來的日子過得滋潤,那向老頭和張老婆子雖然平時為人尖酸刻薄又寡恩,但是那老兩口子卻是對著自己很是捨得的,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從不虧待自己。
她住在老兩口的家裡,跟著他們倆同一口鍋里吃飯,再加之大家都是住在灣里的,又有人經常去他們家串門兒,那老兩口多少還是要些臉面怕逗人說三道四的,就算是做做樣子,所以在吃食上也是不會咋個虧待她的。
但她若是跟著向海去了城裡,那可就說不準了,畢竟那後媽不是她親媽,那爹更不是個靠譜的,她到時候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遭了罪也是沒得人給她撐腰的,不像是在灣裡頭,要是有人看不過眼了,還有人指著張老婆子和向老頭戳他們的脊梁骨。
當然了,有的人她天生就喜歡受虐,她就是願意寧願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意坐在自行車上笑,她或許就是覺得城裡的生活比農村裡頭的好呢。
不過這些都不管他們的事,於是向瑾就對著廖嬸子又道,「既然那楊薇薇她自己都同意到那縣城裡頭去,那向海乾嘛不直接就把她領去走得了,還兩天三頭地跑到家裡來吵來鬧?」
廖嬸子就道,「那老兩口就數落向海向濤兄弟倆不是人,說兩人平時都是只聽老婆的,說他們都忤逆不孝,不僅自己不孝,就是他們教的孩子也不孝,逢年過節的都沒得哪個人回來看他們倆老口一下,就是他們恐怕哪天病了死了都沒得個人曉得。
說他們倆現在就是個孤獨造孽的老年人,好不容易這把他們的一個孫女兒接到跟前來照應還沒得幾天,這兩口子就不安好心的又要把孩子從他們的跟前奪去走,說他們這是不想得他們身邊有一個說話的人呀,這是要活活地逼死他們呀。
那老兩口故意把聲音放的老大,然後那天就引得灣頭的好些人去他們家看熱鬧。
然後就有人站在老兩口那邊,然後把向海兩口子又是批又是臊的,罵的是個狗血淋頭,然後又有人把那楊薇薇也給狠狠地說了一頓。
說她跟著她爺奶生活不比她跟著向海好呀,還說什麼你當初還是老向家的孩子的時候,你又聰明又能幹還身體又健康,那向海都從來沒有在意過你,一心都撲在那孫水雲娘兒三個的身上,她現在又是這樣的一個動不動就生病,啥子事都不能做的身體,她到時候到縣城裡去了,那人家會對她好?
到時候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了委屈,到時候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答的哪個曉得?
然後就把那楊薇薇說的是後怕了起來,所以那薇薇又就改了口說不去了,她到時候身體好了還要回學校去讀書,所以那向海才三天兩頭地上門來哄啊騙的,吵啊鬧的,曉得不?」
向瑾就皺了眉頭,忍不住地就在心裏面撇了撇嘴,那楊薇薇還真是個心志不堅,輕易幾句話就能被人給動搖的人呢,不過這也從側面進一步地反應了她是一個極度怕死受累的人。
聽到這裡,然後向瑾就直接對廖嬸子道,「嬸子,我們就回去了啊,給莫奶奶和曾爺爺他們搭把手,你先忙,忙完了就直接自己過來哈,我們就不來喊了。」
「唉,好,去吧,去吧,不要來喊了,喊個啥子?跟你們我還有啥客套的,不得客套,放心吧,啊?」廖嬸子隨即也就道。
向瑾和顏宸點點頭,隨即提著籃子就回去了。
他們剛走到街檐上,然後就聽到隔壁想老婆子震起一聲地吼,「你照顧,你咋個照顧?你兩口子連自己都照管不好,還咋個照管她?
還是那個話,那不是自己親生的,那就不得去上那個心,也就不得去心那個疼!
那楊菊雲還是她的親媽呢,她都能不待見她,更何況是孫水雲那個女人?
你說她天一天的一個理髮店不好好地去搭理,就知道豁豁地混日子,剪個五六個人的頭髮之後就說累啊累啊,累得不得行啊!
哪個過日子不累?就她累,就她嬌氣!難不成還想把我的孫女兒弄去幫她給人洗頭不成?」
「哎呀媽,瞧你說的啥子話,這哪能呢?」跟著就是向海的聲音。
「滾,你拿著這兩個橘子果果給我滾,你今天說啥子薇薇都不得去!你也回去給你那個老婆說,就說不要以為她心裡打的啥子主意我們不知道,要錢就靠自己雙手掙去,別來打我孫女的主意,她不是你們的搖錢樹!」
聽到這裡向瑾「噗」地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就忍不住地搖頭道,「就為了每個月的那麼兩千塊錢,這老向家的也是啥子都不顧及了,兒子的不像兒子,父母的不像父母,啥子都能說,啥子也敢說,那張老婆子說向海兩口子把那楊薇薇當成一棵搖錢樹,他們又何嘗不是把她當成了搖錢樹?」
顏宸也就笑了,「確實!」
兩人純粹也就只當聽了一個笑話,腳步並沒有停頓,而是繼續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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