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向瑾所猜測的那樣,就在幾天過後,天氣突然急轉直下,原本白天都還是艷陽高掛,有十一二度的氣溫。閱讀
可是就在他們剛上第三節晚自習課的時候,外面就忽然地下起了雨來,而且雨勢一點兒也不小,密密麻麻的,有綠豆點子那麼大。
同時還伴隨著一陣猛烈的強風,外面周圍的樹木不僅吹的是東倒西歪不說,那電線桿子上的電線也是吹的呼啦呼啦地著想。
教室里的同學有些就不安起來,「天,老天爺這是要把峨眉速凍的意思?」
「是啊,怎麼突然就下起了雨來了?」
「我看這是要爆冷的節奏了。」
有人就道,「是啊,這也太突然了,我連厚衣服都沒怎麼帶怎麼辦?」
有人就道,「先度過今天晚上再看怎麼辦吧,沒看到這外面又是風又是雨的,我在焦心咱們等會兒下了晚自習怎麼回去喲?」
「是啊,咱們沒帶傘,這雨要是不停的話,咱們准得一個個的都淋成落湯雞。」
「是啊,誰會想到這個大秋冬天的還下雨啊?還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有不測風雲,你們住校生還好點,索性離得近,那就算是沒帶雨傘,那被雨淋也淋不到個啥子,我們這些走讀生可就慘了。」
一時間,教室里就又亂鬨鬨地起來了,根本就沒多少人有心思繼續看書和做作業,跟著就有人向住校生提出請求,就說他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擠著他們住一晚上怎麼樣之類的話。
有人同意了,有人卻還是沒同意。
有個平時都不怎麼和向瑾搭得上話的女生也就突然地跑過來一臉希翼地看著向瑾請求道,「向瑾,向瑾,今天晚上我在你那裡住一晚上吧?」
「啊?你去我那裡住一晚上?」向瑾就訝異了一瞬,老實說還真是把她給為難住了,這拒絕吧,外面也的確是又是風又是雨的,人家就這麼的一路淋回去,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會生病感冒的。
從人道主義的精神出發,她應該答應人家的這個請求。
可是從從自身條件出發吧,她又有些抗拒,因為她這個人就是有個毛病,那就是不大喜歡跟不喜歡的人,或者是不熟悉的人,以及陌生人的人共住一個房間,那樣她會渾身不得勁兒。
就在她正猶豫著的時候,坐在她前面的羅秋燕突然地扭過頭來拉著那女生的手道,「我覺得你不該跟她說,你該去跟顏宸說,因為那房子是顏宸說了算,向瑾跟她表哥都是借住的顏宸的,不過我估計顏宸不得同意,因為他那個人喜靜,不大喜歡有陌生人進入到他的領地。」
「啊?這樣啊?」那女生就有些情緒低落地朝顏宸看了一眼,就見他絲毫不受外界干擾地正埋頭看著書,隨即她就打消了那念頭,「那還是算了。」
向瑾心裡就很是不地道地暗暗鬆了一口氣,老實說她也有一點小鄙視自己,但是本著人都是自私的原則,她又覺得自己沒有錯。
雖然助人為樂是人生的高尚美德,但是她也不想為了那虛有其表的高尚美德而為難自己,她這個人是個實際主義者,不是那種理想主義者。
那女生離開之後,向瑾就給羅秋燕小聲道謝道,「多謝解圍!」
羅秋燕也就跟她擠眼咬耳朵道,「小意思,你那的情況也的確是如此,當然,我也知道你是不大喜歡與人同住的。」
最主要的是,她也想跟她打好關係,到時候不僅有不懂的題目可以問她,向她請教不說,她就是洗了衣服,到時候也可以向曾青一樣端去他們那裡晾曬。
時間就在這樣鬧鬧哄哄中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下晚自習的鈴聲就響了起來,大家收拾著課本湧出教室,可是卻沒有多少人走下樓,都站在走廊上蹙眉望著外面,因為外面的風雨還沒有停歇,正在進行著,大家怕被風吹被雨淋。
向瑾他們也沒有雨傘,向瑾就看著顏宸道,「看來咱們只有快速地衝到對面的宿舍樓了。」
顏宸就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一起往樓底下走去,在達到一層的時候,向瑾正要頂著一本書往雨里寵的時候,顏宸卻一聲將她喚住,「等等!」
「嗯?」她扭過頭看他,卻見他已然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並且對自己說,「咱們頂著這個,別把頭給淋濕了。」
向瑾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阻止道,「你瘋了,這麼冷的天,你把外套脫了,萬一待會兒凍感冒了怎麼辦?快穿上!」
「走了?!」顏宸直接就將衣服罩在兩人的頭頂上,跟著拉起她的手就往對面衝去。
向瑾就無語,不過這會兒說什麼已經無用了,於是她也就抬起手與他一起撐著那衣服,兩人就著一件衣服快速地衝到對面的教師宿舍樓底下。
「怎麼樣?身上沒淋濕吧?」到了教師宿舍樓底下之後,顏宸將衣服拿下來,就快速地朝她山上查看著。
「我沒事,」向瑾搖了搖頭,隨即催促他,「你快趕緊把衣服穿上,你看你裡面的衣服都淋濕了,我可告訴你啊,待會兒上樓之後,你就先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到時候我再給你拿點感冒藥預防著。」
「我沒事,淋這點雨水算不得什麼,」顏宸一邊將衣服穿上一邊不甚在意地道。
向瑾就瞪他,「別不當回事,今天這個天氣變化的太突然了,一冷一熱的,最是容易感冒,還是小心預防著的好!」
見她那兇巴巴的眼神,顏宸的嘴角就勾了起來,「好,聽你的。」
「唉,還有啊,從今天晚上起,你就改蓋稍微厚一點的棉被吧,我看你那個四五斤重的棉被就拆下來放著吧,待會兒你去洗澡,我來給你裝棉被?」
「好!」顏宸走在前面,眼裡儘是笑意。
兩人上了樓,向瑾率先就是去查看溫水壺裡有沒有水,有是有,但是不多,而且也不夠熱,向瑾接了一壺放在爐灶上燒著。
顏宸拿了睡衣褲出來,向瑾問他,「你床單被套是前兩天才換的吧,還需用重新換麼?」
顏宸道,「是的,周日晚換的,暫時不需用再還。」
向瑾就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就只給你換個被子。」
「那就麻煩了,」顏宸的嘴角就翹起來了。
向瑾就催促他,「趕緊去洗澡,小心再耽擱下去,我待會兒的感冒藥都不起作用。」
顏宸進入洗手間,向瑾也進去幫他換被子。
但是她被子才裝到一半,爐灶的水就開了,她趕忙去廚房裡關火裝水,跟著又接著裝被子。
替顏宸裝好被子之後,她又趕忙回到自己的房間將以前備的一些感冒藥找出來,結果發現那感冒藥竟然沒有好多了,維c銀翹片倒還有多餘的,但是感冒通片卻只夠兩個人的分量,像今天這種情況,她,顏宸,楊暉,他們三個人都需得吃點預防著。
向瑾略想了一下就直接摳了兩顆維C銀翹片含在嘴裡,至於那感冒通片則是直接就留給了顏宸跟楊暉,她想著自己又沒有淋著雨,頂多就是冷了一點兒,應該維C銀翹片就足夠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外面大門合上的聲音,然後就走出去看,果然就看到楊暉像只落湯雞似的走了進來,他身上的衣服和頭髮都濕完了。
「天,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向瑾吃驚道。
楊暉就解釋道,「我本想等雨勢減弱點再回來的,那曉得最後竟然是越下越大,沒辦法,我就只得頂著雨回來了。」
向瑾皺著眉頭就點了點頭,「那你快點進屋去換衣服吧,出來我給你拿點感冒藥吃,顏宸這會兒在裡面洗澡,等他出來了你就進去洗。」
楊暉點頭安慰她道,「沒事,也只是外套淋濕了而已,裡面還是乾燥的,」說著楊暉就往屋裡走,向瑾也跟著轉身回屋去取藥。
待他們兩都從各自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顏宸也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向瑾把藥遞給楊暉之後就催促他,「你快去洗,洗完澡出來就趕緊吃藥,然後就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哦,好!」楊暉趕忙沖回屋去拿衣服。
向瑾就在身後問他,「你改換厚棉絮沒?沒我幫你裝呀?」
楊暉就道,「換了,我早兩天就換了厚棉絮蓋著了。」
「哦,那就好,」向瑾應著,隨即又嘟噥著嘴道,「居然比我還經不得冷。」
顏宸走到她面前,「自言自語地在說些什麼呢?」
向瑾回過神,「哦,我說我還要去給你拿藥,你自己先去倒杯水啊?」
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顏宸的嘴角就勾了起來,眼裡也染滿了笑意,跟著也轉身去到餐桌旁。
楊暉從屋裡出來,然後又快速地進入到洗手間。
向瑾從房間裡走出來,顏宸已經站在桌邊在喝水了。
她走過去將藥遞給他,看到他額前的碎發還在滴著水,她的眉頭就又忍不住地擰了起來,「我說這位兄台,你好歹也還是把你那個濕頭髮給擦拭一下子啊,你看你那水都滴在前面的衣服上了,還有啊,你看你,就穿著一個單衫,也不怕凍著,你好歹也還是在外面套件厚點的衣服啊?」
顏宸就笑,「沒事,剛洗完澡,身上有些熱,剛出來的有些急,忘記把那毛巾帶出來了。」
向瑾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趕緊把那藥吃了,」說完隨即就轉身。
顏宸以為她是生氣了,或者就是回屋去又是趕她的稿子了,他嘴角的笑隨即轉變成為一絲無奈。
「吶,把你頭髮擦一擦,」就在他吃完藥放下水杯的時候,向瑾將一條干毛巾就遞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她手裡的那條毛巾,顏宸半天都沒有伸手去接,向瑾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嫌棄啊,那就算了!」
說完她就欲把手收回來,顏宸知道她是誤會了,一把將她的手捉住,「說什麼傻話呢?我哪有嫌棄,我是覺得這是你平時用來擦拭頭髮的毛巾,我若是給你弄濕了,你待會兒洗完澡要擦拭頭髮怎麼辦?」
向瑾就道,「你那頭髮才多長?就能把我的毛巾都給浸濕?」
顏宸嘴角的笑容又就勾了起來,「好!」說完他就將毛巾從她手裡抽了出去,然後就開始擦拭自己的頭髮。
而向瑾也就又走到廚房裡去燒水。
顏宸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也就走了過去,「怎麼還燒水?不是之前就燒了麼?」
向瑾就道,「那會兒沒燒到多少,我再補燒一點兒,另外這外面的風雨那麼大,這萬一要是明天停水了怎麼辦?」
顏宸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外面風雨大,停電的可能性有,停水應該不至於吧?」
向瑾就朝她點了點頭,「有可能,山洪暴發,那水池裡的水容易受到污染,就會停水。」
顏宸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山洪暴發?有那麼嚴重麼?這是冬天,可不是夏天。」
向瑾就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聽楊暉剛才回來說外面的風雨比之前更大了,誰知道今天晚上是個什麼情況,所以還是預防著的好,我把咱們家的三個暖瓶都裝滿水,這要是明天早上起來真若是停了水,也不至於沒水洗漱啊?」
顏宸就擰著眉頭朝外面望了一眼,就果然見外面的雨勢很大,之前若是只有綠豆大點的話,那麼現在就有黃豆大,而且風勢也較之前強勁了不少。
然後就聽到向瑾又催促道,「你別看了,外面的風雨大著呢,頭髮若是擦拭好了,就趕緊去吹一下子,然後趕緊回屋去睡覺。」
顏宸又就笑了,然後打趣道,「你怎麼像個老媽子。」
向瑾擰開爐灶,然後就沒好氣地瞪他,「是啊,我就是個老媽子的命,為你們這一個二個的操碎了心,感覺我像上輩子欠了你們的似的。」
可她上輩子也才只活了二十幾年好吧,正值她青春貌美,事業有成之際,連次戀愛都還沒有談過,她的生命之花就戛然而止,她就是想生兒子也沒得那個機會呀,所以她去欠誰啊?
可來到這裡,遇到他們一個個,她覺得她這半年的操心簡直比她曾經的二十幾年加起來操的心還要多,上輩子她可從沒這麼操心過,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都令她挺放心的。
顏宸看著她就認真道,「別那麼操心,小心對身體不好,」說完就走過來將她往屋裡推,「好了,回屋去吧,你要幹什麼事就去干,這裡交給我。」
向瑾就道,「今天晚上我也不打算做什麼事,就等著楊暉出來,然後洗漱,然後早點睡覺。」
顏宸就點了點頭,「很好!那你藥吃了沒有?」
「吃了!哎呀,你去吹你的頭髮吧,管我那麼多事情幹嘛?」
「好!」
楊暉這個澡洗得有點久,足足洗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出來,估計是之前冷很了。
但是向瑾卻很是有些不走運,她之前跟顏宸探討過有可能會斷水,也有可能會斷電,但是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斷氣。
她才剛洗到一半,水就突然轉涼了,然後她忍不住地就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
顏宸聽到她的叫喊聲,趕忙地就從床上翻坐了起來,然後快速地下地衝到洗漱間的門口,一臉緊張地就朝里喊,「怎麼了,怎麼了?」
楊暉聽到聲音也從房間裡出來,然後就聽到向瑾在裡面道,「顏宸,你快看一下,是不是停氣了?」
「停氣了?」顏宸的眉頭就皺的死緊。
「嗯,我洗著洗著,水就變冷了!」
楊暉聽到向瑾那麼說,就趕緊跑到廚房裡去打火,就發現那火打不燃,然後就跑出來對著顏宸道,「確實是沒氣了。」
顏宸就對著裡面的向瑾喊,「那你趕緊出來。」
向瑾就道,「我出不來,我身上都還是泡子。」
「你等一下,」說完顏宸就跑到餐桌前將兩壺開水提了過去,「你把門開一條縫,我把溫水瓶給你遞進去,然後你兌了熱水洗一下子,然後就趕緊出來。」
「哦,好!」向瑾站到門後面,然後把門從裡面打開一點,然後顏宸就將兩個溫水瓶都遞了進去,然後向瑾又將門給關上。
然後顏宸轉身,就對著楊暉道,「好了,沒事了,你回去睡吧?」
楊暉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果真就回屋去了,顏宸也回屋去了,不過他是回屋去換了一身厚實點的衣服出來。
向瑾洗完澡出來,就發現他正坐在餐桌前,桌上放著一杯正冒著熱氣騰騰的開水。
「怎麼不睡,還在喝水呢?」
顏宸走了過去,將毛巾遞給她,示意她檫拭下頭髮,並順手將她手裡的兩個溫水瓶給接了過去,「等你!」
「等我?等我幹嘛?」向瑾訝異,伸手將那毛巾接過,發現那毛巾都被他用吹風機吹過了,熱的!
顏宸道,「怕你還要水,這裡還有一壺,等著遞給你呢。」
向瑾檫拭下了兩下頭髮,然後就將頭髮用那毛巾給包裹住,「不用,我哪用的了那麼多開水啊,就你剛才給我提的那兩壺,我也才只用了一壺呢,好了,回屋去睡覺吧,我等下把頭髮吹乾了,也就回屋去睡覺了。」
顏宸點了點頭,「那好,那你等下把那杯水給喝了,這會兒不燙了,應該剛剛好。」
「嗯!」
顏宸說完轉身就回屋,向瑾走到餐桌前去喝水,嗯,的確是剛剛好。
顏宸走到門口,卻還是忍不住地對她囉嗦了一句,「別在外面呆太久,吹完頭髮就趕緊回屋去睡覺!」
「嗯,知道,去吧,去吧!」向瑾邊喝著水,邊就朝他揮了揮手。
第二天早上起來,向瑾就感覺她的身體貌似有些小的不舒服,例如連打了兩個噴嚏,鼻子好像有點塞,而且喉嚨還有些乾乾的,痒痒的,毛毛的。
她這是感冒了?不會吧?!她昨天又沒有淋雨,而且也就只淋了那麼幾秒鐘的冷水澡,咋就不舒服了呢?她這身體應該不至於這麼差勁吧?
向瑾帶著些許的疑問去洗漱,但是經過洗漱之後,她又覺得她的鼻子通了,在她又喝了一杯水之後,她也感覺她的喉嚨好像也不干不癢了。
唉,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向瑾不當一回事地走去陽台上觀望外面的情形,就發現外面的雨是停了,但是風卻還是吹著,她再往下一望,呵,居然地面也吹乾了,「唉,看來今天早上這個早操還是免不了了。」
她最討厭做那個早操了,每天傻逼逼地在那裡亂揮舞著,她還想今天能省一天呢,哪曉得還是要去做早操。
向瑾覺得她這會兒的人生有些生無可戀。
顏宸就笑,「穿厚實一點兒,外面應該很冷。」
向瑾就微點頭,「我毛衣都穿上了呢。」
幾人下到樓下,就發現那個風還是傳的蠻大的,向瑾的頭髮都被吹得亂飛,向瑾把手縮緊袖筒里,然後抱著腦袋就往操場的方向走,邊走她還邊忍不住地抱怨吐槽道,「我都不曉得天天做那個早操有啥意思,老實說我是一點也沒感覺到有啥好處,你說這個天站在那裡去還乾冷。」
顏宸就提議道,「要不要跟我去跑兩圈兒?」
向瑾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道,「不去,這個天去跑步,更冷,那個風吹在臉上就像刀子割一樣,」她才不去受那個活罪呢。
顏宸才不管她拒絕與否,直接拉著她的胳膊就往操場上衝去。
向瑾就掙扎,「唉,我不跑步呀?」
顏宸就道,「跑會兒,暖和!」
「唉,顏宸,你放開,你放開,我不跑步,」向瑾一個勁地掙扎叫嚷著。
顏宸沒聽,依舊帶動著她跑著,「你就得運動著跑一會兒,這樣身子才暖和,你若是一直站在那裡不動,會更冷!」
「還說我是個老媽子,你也不遑多讓,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就是不想動嘛!」
顏宸就笑了,「風吹在連上冷只是暫時的,跑一會兒就不冷了。」
有人看到他們跑步,跟著也就跑起來了,最後是人數越來越多,最後學校竟然也就沒有再放廣播體操的曲子了,而是體育老師吹著口哨地跟著大家一起跑。
也不知道是跑步的緣故,還是人多風力受阻的緣故,總之,向瑾後來果然覺得那風吹在臉上不再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