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婆子陰狠地瞪著她,向瀾跑過來,「姐,你回來了?」
向瑾將手裡的秤和霍香交給她,叫她拿拿進屋裡去,向瀾接過,隨即就蹬蹬地跑走了。
向瑾走到院壩里,雙手環胸的就那麼目光淡漠地睨著她。
張老婆子色厲內荏地就朝她吼了過來,「咋?你那樣看著我是啥意思?不要以為你那樣瞪著我,就可以不承認想藥死我們的事實?」
向瑾就呵了一聲,「我們沒幹過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承認?我是在瞪著你嗎?我這是在看著你,我就想看你到底想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還有,我覺得吧,你不應該藥死兩隻雞,你該直接藥死人才是,那樣豈不是更具有說服力?
死兩隻雞算什麼,不痛不癢的!而且價值也不大,死了也是白死!」
「你,你個死蹄子,你是不是覺得沒藥死我們,你很失望是不是?」張老婆子見她嫌惡,外加充滿鄙夷的神情,頓時就色厲內荏地朝她吼道。
向瑾就道,「你死不死,干我的屁事!還失望呢?想的美呢,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惦念的?失望,首先是要充滿著希望和期望才會有失望知道嗎?
我們對你及你們那一家人沒有任何的希望和期望,所以我們幹嘛要對你們失望?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算是貼了金也會往下掉的!」
張老婆子指著她就氣的不行,最後只得憋出一句話來,「你休想在那裡抵賴,你們想害死我們就是想害死我們,這雞就是最好的證據!」
向瑾神色充滿著譏諷地瞥了那地上的雞一眼,「我就說嘛咱們家昨天立房子,又沒有請你們,你家閨女怎麼就那麼好心地提著白米來給我家道賀,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們呢?
為了成功的訛到我們,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也忍辱負重呢,明知道我們不待見你們家的人,你們還是來了,這份忍耐力不得不說佩服!」
向艷就在那擺手,「向瑾,我沒有,我是真心想要給你們道賀的,不管怎麼說,你跟向楠還是我的親侄女,咱們終歸是血濃於水的,我對你們還是有感情的。」
向瑾伸手打住,「可別,你對我們姐妹倆的感情我們還真是沒有感受到,以前你爹媽對我跟向瀾嫌棄的不要不要的時候你可曾站出來維護過我們,為我們說過一句好話?哪次不是冷眼旁觀著?
還有每次他們給你和徐恆好吃好喝的時候,你可曾正視過一次我妹那渴求羨慕的眼神,還有你可曾願意哪怕是分她一丁點兒?沒有吧,你現在來跟我談感情,你覺得我們需要這樣的感情麼?」
向艷抿著唇瓣就不吭聲了,同時也低垂著頭。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人,有人的就道,「我就說這老向的帶著東西起來道賀是沒安好心吧,你們還不相信,這不,這就被我給說中了吧?」
有人就附和道,「是啊,是啊,沒想到他們心眼兒這麼壞?」
有人就道,「還不是見不得人家蓋了新房子,心理不舒服,沒事找事。」
「可不是麼?我今天可是頭一回見了楊菊雲家蓋的那個房子,還真是氣派呀,是按照城裡人的那種風格,蓋的套間呢,這在咱們這裡可是獨一份兒的,」有人跟著又道。
張老婆子見周圍的人都在對著他們家指指點點,說東說西的,臉一下子就拉的老長,那臉色也是難看的扭曲了起來,「放你媽們一個個的狐臭屁,你們少要在那顛倒黑白?那明明就是她們幾個黑心肝的想要害死我們一家,你們不譴責她們幾個,還反過來說我們?有你們這麼不明事理的麼?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人家中午那頓大酒大菜把你們招待好了,所以你們才維護她們說話對不對?」
周圍人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有的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是那沒見過世面,吃過好吃的麼?」
張老婆子就道,「那很難說,有的人就是嘴短沒得志氣!」
周圍的就要跟她吵起來,卻被向瑾給壓下了,向瑾盯著她就道,「你口口聲聲地說我們要害你,我想問的是,你閨女提著的那一竹篼子米我們收了麼?沒有吧?
她提來的時候放在什麼位置的,到最後走的時候,依舊是在什麼位置,我們可沒有提進去,別說提進去了,就是他們碰都沒有碰那篼子一下,我們給你裡面放藥我們怎麼給你們放藥?
我們又不是神仙,還能給你們來個仙法道法什麼的不成?」
周圍的人就紛紛點頭,「是啊,是啊,我可以作證,向艷那米篼子一提來就是放在那街檐邊上的,那向瑾他們一家都沒有動過。」
「我也是,我也可以作證,我當時還特意往那篼子裡瞅了一眼,看你們是給她們送的啥呢?」跟著也有人出來作證。
「是啊,我也是看到的,那篼子一直都是放在那裡的,沒有人去動過。」
「我也看到來的!」
「我們都看到的!」
向艷見周圍的人都一個個的站出來替向瑾她們娘幾個說話,於是就拉了拉她媽張老婆子,「媽,我們回去吧?」
張老婆子一把甩開她的手,陰鷙著一張臉震氣一腔就是,「回去啥子回去,明明就是她們想要害我們,還回去?回去幹啥子?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回去!那篼子沒動過,並不代表她們就沒在裡面動過手腳!
她們難道就不能趁著大家吃飯都吃得正起勁的時候往裡面放東西啊?你個沒腦子的,就不曉得往裡面多想一下,我供你讀那麼多年的書簡直就是白送了!」
被自家老娘當著那麼多的人那樣的一頓數落,向艷頓時就又不敢吱聲了。
向瑾嘴角就勾起一抹冷笑,「你還真是想像力豐富呢,你閨女跟我們同一桌的,你問問她我們中途有下過桌去幹過其它的事情沒?」
說到這裡向瑾臉色倏地就變冷了,「我告訴你,直到你來,我們午飯也才剛結束,你這樣死賴著我們是想幹什麼?
實話告訴你,我之前賣那剝玉米的物件兒是賣了一點錢,但是我已經全部用於修我們家的那個房子了,你想找我們訛錢,沒有!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被你訛去!
你說我們害你,我還想說是你們故意在栽贓陷害我們呢,那米被你們帶回去了,然後故意在裡面放上些藥,然後又故意拿去給你們家的雞吃,然後藥死了就故意提著那兩隻死雞來找我們家的麻煩!
目的就是想找我們訛錢,還有就是眛我們家的那個房子,怎的,是看到我們家的那個房子修的好看,還比你們家的那個房子新,所以就想使用這些個不入流的小把戲來整我們?
休想,沒門!我家的房子我自己都還沒有住過,怎麼可能讓你們給眛去了?」
「放你媽........」張老婆子就又想要對著她破口大罵,向瑾就冷眼一斜,「打住,我也不想跟你多扯,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報警好了,讓警察來查,看究竟是誰想害誰?
告訴你,你最好是祈禱警察查不到你們的頭上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告到把牢底坐穿的地步!」
「你敢!」張老婆子就惡狠狠地瞪著她道。
向瑾就環視著四周,「你們看到了吧,她這是變相的承認了?!」
「可不是麼?她這是心虛了,不然她怎麼會擔心把牢底坐穿?」跟著就有人起鬨道。
「壞,簡直是太壞了!你們說有多大的過節與仇怨,要這麼的整人家害人家?人家也沒有怎麼的招他們惹他們,不就是人家楊菊雲跟她兒子之間的那檔子事情麼?
這兩個人離都離了,而且都這麼久了,她怎麼還在找人家的麻煩?講理說還是她們老向家不厚道對不起人家嘛?」
有人就撇了撇嘴,「他們要是講理的話,還是老向家的人麼?」
「這個倒是!不過他們這樣也不怕到時候又遭了報應,她那個外孫子才死了多久,還長不大到一點教訓?」
向瑾就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們家在這個灣頭是個啥樣子的?我可沒說假話吧?你們家啊那在這個灣頭就是一胡攪蠻纏,不起好心的爛戶,這都是大家志同道合的認為。」
估計是那婆婆的那句涉及到徐恆的話逗起了張老婆子的逆鱗,之間張牙舞爪地就朝那說話之人撲了過去,「你個賤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叫你亂說!」
那婆婆一馬當先地就叉起了腰,盯著她就挑釁地道,「來,我怕你?!」
向艷見周圍的人都在對著她們指指點點的,頓時就一把用力地抱住她媽,「媽,媽,別這樣,我們回去吧,那事與向瑾她們無關,她們真的至始至終都沒有碰那個篼子,估計是那會兒你拖我回去把那個篼子放在路邊上,然後被人惡作劇的撒了藥,所以咱們的雞吃了才死的,」說著向艷一個勁地對著張老婆子眨眼睛,「啊,我們回去吧?你不是回去還要給爹燉骨頭湯喝麼?」
「真的不是她們害我們?」張老婆子見全灣人都站在向瑾們那邊,他們也占不到啥子便宜,於是就這麼的被她的麼閨女給的台階下了。
「不是,不是,我敢肯定!」向艷用力地點了點頭。
張老婆子就冷哼道,「那好,那我就暫且相信她們一回!」
向瑾就撇了撇嘴,「別把自己包裝成個受害者,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還是那句話,多做善事,少做惡事!小心哪天遭了報應!」
「你?」張老婆子就一臉憤恨地瞪著她。
向瑾皺著眉頭地就一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緊走,趕緊走,別杵在這裡礙我們的眼,還有別忘了帶上你們的死雞!」
張老婆子一副咬牙切齒地瞪視著她的模樣,就又要開口跟她扯,卻被向艷一把給抱的死死的,「好了,好了,媽,我們快回去吧,」說著就將她往院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