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向瑾他們這邊,顏宸追了他們好大一陣子才終於在供銷社的門口看到了那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身影。
他走過去,若無其事地往供銷社裡面望了一眼,然後果然就看到向瑾在裡邊買東西。
她買了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口袋大約五斤重的麵粉,一樣是一桿大約八十公分長的擀麵杖。
而另一個混混兒則是站在另一邊的櫃檯前正在讓售貨員給他拿一個小孩子把玩的小物件兒,從他那是不是就朝向瑾張望過去的神情看,他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向瑾買完東西付款轉過身的那一瞬,顏宸就看到向瑾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淺笑,他突然就明白過來她為何要買一根擀麵杖了。
他是說就算是她們家沒有,但是廖舅母家一定是有的,她們住在一起,是完全沒有必要就非得在這個時候買一根擀麵杖的。
他也突然明白其實她一直都是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
她之所以假裝不知道,那是因為她在算計。
沒錯,她就是在算計,那笑他是太過熟悉不過了,每次只有她在算計人或者是準備算計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抹笑,無害中帶著一點小壞,小壞中又帶著一點狡黠。
看來有人似乎又要倒霉了,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注意,他狀似無意地走至一旁。
就果然看到向瑾從供銷社出來之後就直接拐進了不遠處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而那兩個小混混兒則繼續地尾隨而至。
而顏宸則是直接跟著那兩個小混混兒。
向瑾走至那巷子的最深處,然後就將那背簍突然地放了下來,跟著就轉身,提著擀麵杖就好整以暇盯身後的兩人。
「跟著我這麼久你們是想幹什麼呀?」
那兩小混混一怔,隨即就放肆地笑了起來,其中那個小黃毛就道,「喲呵,小丫頭片子還知道我們跟蹤她呢?」
另一個小捲毛就道,「既然如此,那小妹子,你也別害怕,哥哥們就是求個財,只要你把你卡里存的那些錢乖乖地取給哥哥我們倆,我們保證不傷你一根汗毛。」
另一個小黃毛就糾正道,「什麼叫她去取?我們去取,只要讓她把那銀行卡叫出來,然後把密碼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那小捲毛一聽,隨即略一想,跟著就點頭贊同道,「對,把銀行卡給我們,密碼告訴我們就行,我們自己去取!」
向瑾就道,「我沒有銀行卡,也沒有存款。」
那小黃毛就道,「臭丫頭,奉勸你一句,別不承認,我們要是沒有準確的信息,我們也不會跟你老半天了?」
呵,聽起來,貌似還對自己滿了解的?只是這是誰告訴他們的?
向瑾心裡暗自地猜測著,不過面上卻是激著他們,「我若是說不呢?」
「臭丫頭,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著兩人就故作一抹凶神惡煞的朝著她一步步逼近。
其中那個小捲毛還故意地露出一抹噁心死人的不懷好意的邪惡表情摸索著下巴道,「唉,你還別說,這小丫頭片子長的倒還滿好看的。」
那小黃毛也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兩人笑得最肆意的時候,向瑾和顏宸就同時地衝上去對兩人展開了攻擊,向瑾是直接跆拳道加揮大棒,而顏宸則是標準的軍體拳跟部隊上的那一套實用性極強的近身格鬥術。
兩人幾乎是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跟還手之力,不消片刻就被他們擱倒在地了。
而向瑾跟顏宸兩個也絲毫沒有停頓和手軟的意思,那一拳拳,一腳腳,還有一棍棍,那是絕對地是把對方往最狠了地揍,渾身上下每一處痛覺神經那都是招呼到了的。
而且他們也敢肯定那每一下下去,對方的身上都會留下一道淤青。
很快兩人就被打的在地上翻來滾去的哀嚎求饒著,「求你們了,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但是向瑾和顏宸依舊沒有停歇,依舊用力地揮打著兩人,「媽的,打劫竟然都敢打劫到老娘的頭上了,還敢對老娘出言不遜與生歹心,老娘打不死你們這兩個畜牲,信不信老娘今天就廢了你們?」
「啊,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饒命啊,大爺饒命啊?」那小黃毛抱著頭翻滾著身子像一條狗一樣在地上祈饒著。
顏宸冷寒著一張臉,眼神像淬了冰毒一樣,一腳用力地踢在了對方的腰側,「叫祖宗也沒用!」
「嗷……」
「說,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有銀行卡,還有銀行存款的?是誰告訴你們的?」
向瑾一棍子用力地揮打在那小捲毛的大腿上,那小捲毛頓時就疼的失去了聲覺,抱著大腿就在地上胡亂地翻滾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一副痛苦萬分同時又有氣無力地道,「沒,沒有人告訴我們,我們是見你在菜市場上買了很多的菜,還有肉,推斷你應該很有錢,所以才一路跟蹤你的。」
向瑾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呵,那你猜,你這說詞我會相信麼?」
說完向瑾又舉著棍子直接就朝對方用力地揮了過去,當她再次舉著棍子要朝那小黃毛揮去的時候,那小黃毛趕忙就捂著腦袋地招供了,「別,別再打了,我說,我說,是向嬌,向嬌告訴我們的。
說目前市場上賣得最火的那款剝玉米粒的神器就是出自你之手。
你之前給供銷社供過幾次貨,賺了不少的錢。
她說依照你媽很疼你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花用你的錢的,那錢絕對是你自己保管著的。
她讓我們來打劫你,說後面分她兩成就好。」
「向嬌?」向瑾跟顏宸兩個都吃了一驚,他們還以為是潘正陽派來的人呢,沒想到是那個女人?
顏宸一腳就踢到對方的手腕子上,眼裡儘是一片冰寒之意,「你確定,是向嬌,而不是別人?」
對方一吃痛,捂住手腕子道,「確定,就是向嬌,我們絕不敢有半點的欺瞞,若是有一個字不實我們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而一旁的小捲毛也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嗯嗯,就是向嬌,我們絕沒有撒謊!」
向瑾就微彎下身子,用著擀麵杖指著那小黃毛道,「要我相信也不難,說,你們跟她是什麼關係?」
那小捲毛就低垂下頭不吭聲,而那小黃毛則是一副猶豫著的樣子。
「不說?」向瑾抬起擀麵杖就做出一個不耐煩,欲揮的動作。
那小黃毛身子一縮,「我說,我說,我們是跟她一個生產隊的。」
「一個生產隊的?姓名?」向瑾就又問。
兩人趕忙就道,「我叫徐勇!」
「我叫徐波!」
「都姓徐,那看來應該是一個生產隊的,」向瑾淡淡地「哦」了一聲,跟著就又吩咐道,「把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翻出來,不管是值錢的,還是不值錢的,記住,是所有的,衣兜和褲兜,都要翻出來讓我看!
若是敢藏私,小心我棍棒伺候,」說完,向瑾就舉起手中的擀麵杖像他們做了一個惡狠狠的威脅的動作。
兩人雖不知道她這是啥意思,但是還是不敢耍花招,跟著就將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掏了出來。
從最值錢的金錢,到最不值錢的衛生紙,都掏的是乾乾淨淨,徹徹底底,所有的衣兜褲兜也都一一翻了出來,真的是不敢有絲毫藏私。
向瑾走過去用擀麵杖掀了掀那些東西,然後就看到兩人的身上竟然都還藏了不少的好東西呢。
比如那個叫徐勇的小黃毛他的身上不僅有三百多塊錢,還有一張他的身份證。
而那個叫徐波的小捲毛除了有兩百多塊錢的現金外,還有一條純金鍊子。
向瑾彎腰,直接將那些現金和純金鍊子以及身份證給從地上撿了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這些個就作當於是你們剛才打劫我,我受到了驚嚇,而你們給我的一點精神損失費用,」說著她就直接地揣到了自己的腰包里了。
顏宸一怔,隨即就無奈地笑了,沒想到她這是反打劫?不過這種不吃虧的性格的確很像她!
而另兩個人則都是驚得快掉下巴了,但是他們也只得認命,誰讓他們今天踢到了鐵板上?
這會兒也只得破財免災了,原本以為是只溫順的小綿羊,那曉得才是一匹披著羊皮的惡狼。
就她剛才那狠勁地對他們暴打的手法,那哪是一個女孩子做的出來的事?那會兒他們分明是看到了她眼裡的毒意的,那是想把他們真的給廢了的眼神。
這會兒他們哪還敢捨不得那些錢財啊,只希望這個瘟神能夠拿著東西快些的走,他們實在是再則承受不了他們的毒打了。
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