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扒光了丟到大街上

  他的手都在抖。

  秦良點了點頭,「是20多萬,廠子的帳面上還有五萬多。」

  秦老漢一屁股從凳子上掉了下來。

  親娘哩。

  他們老秦家出息了,居然真的有揚眉吐氣的一天。

  也不枉他有當爹又當媽,把這兩個娃子一手拉扯大。

  「那……那你……」

  秦老漢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過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那你也不能把學習拉下了,你可是要去上大學的,等你大學畢業了,就可以給你分配一個好的工作,到那個時候……」

  「是是是!」

  92年的大學生,當然是個稀罕的,當時自己大學畢業,確實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眷顧,還拿到了鐵飯碗。

  可是後來大學生到處都是,遇到了改革,他的鐵飯碗也保不住了。

  幾十年的時間,這個世界變化太大了。

  只有握在手裡的東西,才是真的,其他東西,都是浮雲。

  秦良應和著老漢,讓他放心。

  「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安穩的大學畢業,您呀,就放心吧!」

  「那就中!那就中啊!」

  中午,秦老漢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好菜,爺倆喝了幾杯。

  下午出門後,秦良本來想出門去找李建軍,可剛出門不久,就遇到了趙東。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秦良和李建軍幾個人弄了個廠子,賺了點錢的事情很快就在鎮子上瘋傳,大家都知道了。

  趙老三他爹又開始數落趙老三,說他沒用,煮熟的鴨子都讓它飛走了。

  趙老三這個人脾氣暴躁,一想到秦良最近這段時間讓她受得窩囊氣,拎了一根棍子就來找秦良了。

  誰想到還沒走到秦良家,就遇到了秦良。

  這一次秦良身邊可沒跟著李建軍和他的幾個兄弟,巷子裡也沒人。

  趙老三冷笑一聲,臉上的橫肉也跟著抖動。

  「秦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秦良想對這個肥豬出手很久了,想不到他今天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秦良往後退了一步,沖他挑釁,「來啊!死胖子!」

  趙老三捏緊了手裡的棍子,臉上十分猙獰。

  他有缺陷,還長得醜,一無是處,但好在有一個有錢的爹,鎮子上的人一個個都尊稱他一句趙少爺。

  雖然大多數人都是在調侃他,可他不在意,他們家有錢,有的是人過來巴結。

  秦良居然敢這麼罵他。

  他恨得咬牙切齒,什麼都不管直接沖了過去,舉起棍子就砸向秦良。

  「殺了你!老子殺了你!」

  「殺了你,小芳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趙老三的聲音混合著他那張醜臉,實在是令人作嘔。

  秦良一手擋住了趙老三的棍子,借著趙老三的力道,一腳踢在他肥胖的肚子上。

  「哎呦!」

  趙老三疼得在地上打滾。

  「秦良,你居然敢打我!」

  秦良一腳踩在趙老三的胸口,狠狠碾了碾,隨後蹲了下來,一巴掌抽在趙老三的臉上。

  「趙老三,我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了。」

  「這一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你可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說著,秦良又狠狠給了他幾個大嘴巴子。

  對這樣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心軟。

  趙老三不停發出豬叫,蜷在一起求饒。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求求你了!」

  最後,趙老三的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秦良才住了手。

  「滾!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是是!」

  趙老三連話都說不清,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巷子。

  秦良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打人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洗乾淨了手,秦良從巷子裡走出來。

  剛走幾步,就看到一雙狡黠的眼睛。

  「秦廠長,您怎麼在這裡?」

  秦良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角度,她能看到剛才自己打人的所有經過。

  這個女娃倒是有點意思。

  正常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早就跑了,怎麼會留在這裡,還等他出來,露出這種崇拜的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

  「荷花。」

  荷花眨了眨眼睛,模樣勾人。

  不得不說,這個女娃很會拿捏男人的心理。

  秦良決定先不戳穿,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你怎麼會在這裡?」

  荷花漫不經心地靠攏。

  「我來找你。」

  她說著,還做了一個十分可愛的動作。

  「找我?」

  秦良這下才真的意識到,自己一直是這個女子的獵物。

  他是國營廠的大學生,鎮子上的人都知道。

  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拖延時間,他特地選了西邊的房子。

  從廠子到他家的路程很遠,騎李建軍的摩托車都需要大概半小時的時間,這個女子天天在廠子裡上班,怎麼可能知道他家住在哪裡?

  她在跟蹤他!

  秦良警覺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上一世,秦良連見都沒見過她,更不要說跟他有什麼關聯了。

  荷花發出清脆的笑聲,一步步把秦良逼到牆壁上。

  她比秦良矮一個頭,這個角度,脖子以下的東西一覽無餘。

  「秦廠長好狠的心啊,居然讓我一個人住在倉庫里,裡面多冷啊!您能不能讓我跟你一起回家啊?」

  女人身上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並不難聞,相反,若隱若現,讓人有些意亂情迷。

  兩個人的姿勢都已經曖昧到這個程度了,秦良如果還不懂,那他就是個傻蛋。

  他握住了荷花的手腕,很快反客為主,把她壓到了牆上。

  荷花以為計謀得逞,揚起了唇角,等待著秦良的採摘。

  男人嘛,不都一個樣。

  送上門來的,怎麼可能不心動?

  不過這一次,荷花失算了。

  秦良捏緊了荷花小巧精緻的下巴,咬著牙惡狠狠道:「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勾引我,沒用!」

  「你要是再來,我就把你脫光了扔到街上去,讓大家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

  說完,秦良推開了荷花,抬腿就走。

  荷花愣在原地。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這是她眼裡那個文質彬彬的秦廠長能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