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果真是個人才
胡文藝這個人,有點複雜。
表面上他是個海龜,其實當初是被他父親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逼不得已才把他送出國的。
當時他在江大讀書時,整天和社會上雜七雜八的人鬼混,不是打架鬥毆就是調戲父女,終於有一次夥同流氓調戲婦女,還被人打壞了,哪知這個姑娘的背景也挺深,結果就把事情鬧大了,被警察給抓到號子裡。
胡奇信(胡文藝之父)對他非常失望,覺得讓他在裡面接受一下教育也好。
可胡文藝是家裡的獨苗,聽說他被抓進去,他爺爺和他媽馬上都尋死覓活非要救他出來,胡奇信才拉著老臉親自到姑娘家去賠禮求情,賠了幾萬塊錢,這才取得人家的諒解。
還好胡文藝犯的事情不大,還未觸犯刑律,加上他沒有案底,警察關了他幾天之後就把他放了出來。
但這件事情江大已經鬧得人人皆知,影響實在是太壞了,不管胡奇信怎麼找人求情,江大最後還是把他除名了。
胡奇信沒有辦法,只好把他送到了大洋彼岸的妹妹身邊。
胡文藝在那裡待了一年多,搖身一變回來就成了海龜人士了。
這個胡文藝別的屁本事沒有,哄女人天生有一套,不知道怎麼就盯上秦時月了。
那時秦時月正好和趙冰分手了,而她心儀之人卻被自己的妹妹先看上了,心灰意冷之際就和胡文藝慢慢處上了。
這時被錢胡龍提起,胡文藝馬上帶著奸笑解釋道:「錢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雖然你說的不錯,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把心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姑父永遠是我的姑父,但女朋友就不一定永遠就是了。」
「哈哈哈!」
眾人一聽,馬上都大笑起來。
這個胡文藝,果真是個人才!
毛峰裂開大嘴就笑道:「你和彪子還真是好兄弟,都是一樣的德性!」
「他們倆本來就是親兄弟啊,性格能不是一樣的嗎?
少見多怪!」
錢胡龍笑著拽了一下毛峰:「別說了,來,我們先敬一下張總。」
張嘯天雖然不相信胡文藝,但錢胡龍敬的酒卻不能不喝,於是強壯笑顏的舉杯和他碰了一下:「錢總客氣了,我家彪子怎麼能和文藝侄子相比?」
「姑父,我也敬您一杯。
您可別這麼說,其實我很看好彪子兄弟的。
彪子兄弟為人有情有義,在道上誰不敬他三分啊?」
張嘯天明明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奉承話,可聽著就是舒服,這些天堵在心中的悶氣竟然漸漸的消除了不少。
胡文藝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張嘯天的這點變化馬上被他捕捉了。
於是,他馬上一本正經的對張嘯天說道:「姑父,今天我聽他們說才知道您最近遇到了這麼多的麻煩,要是我早知道,哪會讓您受這麼多的委屈?
不過,有件事情彪子兄弟確實沒有用心。」
「你指的是哪件事?」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張嘯天也不知胡文藝到底指的是哪件事,所以一聽他這麼說,立馬就想知道。
「您到現在還不知道?
幸好這事彪子做的還早,要是等到現在,彪子恐怕要在裡面待上幾年了。」
「文藝,你快說呀,到底是什麼事情?」
張嘯天一直弄不明白江飛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大動干戈。
「姑父,彪子錯就錯在不該派人去偷江飛的紙桶,也不該偷了紙桶馬上就生產他們的一桶醬香方便麵!您知道嗎?
江飛已經申請了專利,聽說這幾天就批下來了,所以我剛才才那麼說。
江飛對桶裝方便麵這麼重視,你們卻去主動招惹他,他能不動你嗎?
這事要是等他的專利申請下來後你們再做,這事可就大了!您知道嗎?
那可就變成侵犯他的智慧財產權了,這在國外可是大罪,不但要賠款,還要坐大牢的!」
原來是這樣?
張嘯天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
當時自己還一個勁地誇讚他,早知道就應該好好勸勸彪子了。
胡文藝說的沒錯,這事要怪真的就要怪自己孤陋寡聞,做生意的沒有一點遠見還真的不行,自己這些年一直都很順利,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
「文藝,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張嘯天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山窮水盡了,便有點垂頭喪氣。
「姑父,您別泄氣,我今天找您過來,就是想拉您一把。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戚,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再說,我從小和彪子一起長大,他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我放任不管,那還是兄弟嗎?」
胡文藝說得非常慷慨激昂,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這個人肯定不錯,誰知道他現在是心懷鬼胎?
果然,連張嘯天這個老狐狸都被他這一番話給感動了。
「文藝,你真的願意拉我一把?」
「當然,否則我打電話叫您來幹什麼?
難道就是請您吃一頓飯,像這樣的酒菜您老還沒吃過,我猜您早就對這些東西乏味了吧?」
錢胡龍故意在一旁撮弄:「胡兄弟,我一看就知道你這人講義氣,果然不假,就為你這句話,老哥哥敬你一杯!」
張嘯天覺得自己應該打鐵趁熱,馬上問道:「文藝,你想怎麼幫我?」
胡文藝陪著錢胡龍和了一杯之後,慢悠悠地說道:「姑父,您現在這樣如果想馬上東山再起,可能沒那麼容易。
我就是想幫也幫不上,我有一個主意,不知您認為怎樣?」
「什麼主意?
快說呀!」
「姑父,你現在這個狀況不說我也知道,也瞞不了別人。
您想繼續做方便麵可能不行了,江州的市場已經沒有您的立足之地了,現在唯一可行的話,就是我出資把你的廠子買下來,換我做這個法人!」
張嘯天聽到這裡,不但大失所望,心裡還隱隱升起一絲怒氣!
你有錢買我的公司,難道就沒錢借給我,讓我度過目前的難關?
你借了錢給我,難道我還會忘記你嗎?
這個小畜生,勞資還以為他真的有這麼好心,原來是在覬覦我的公司啊!
可他畢竟是個老狐狸,當時忍著沒有發作,而是裝出一副笑臉問道:「文藝,你把我的廠子買下來,那我不是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