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被人盯上了
「你他媽……」
趙老三剛才吃過虧,這下可沒心思主動,但身後小弟們可不知道,一個人上前就準備表現下,伸手去抓余秋堂的衣服。
「啪!」
下一刻,他的身體直接被余秋堂踢飛出去。
足足踢出四五米遠。
蜷縮到地上,跟個蝦米似的,只在原地哼哼唧唧,掙扎半天怎麼都爬不起來。
余秋堂放下腳,淡淡地看眼眾人。
「一起來吧。」
趙老三眾人都盯著地上同伴,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這啥情況啊。
就說那個小弟沒有趙老三壯實,但也是一百多斤重的人啊,咋就一腳踹出那麼遠呢。
這腳上該有多少力啊。
完全懵逼。
尤其是趙老三,心裡暗暗叫苦,沒想到這小小的清泉鎮上,還能遇到這種狠角色。
他們平時出來打架,都是利用身體優勢,根本不懂什麼套路和拳腳功夫。
可余秋堂只是這樣一下,瞎子都能看出他費用尋常,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一起上!」
又一個小弟招呼聲,喊著其他人一起上,卻被趙老三一把揪住後背。
「滾回去。」
「三哥。」
小弟被拽的很迷惑,心想平日裡不是嫌我們不上嘛,現在我衝到前面,你咋還拉我回來呢。
「別丟人現眼,把小豪扶起來。」
「三哥!!」
「你沒聽到老子的話?」
「那好吧。」
小弟不明所以,惡狠狠地瞪眼余秋堂,和其他人一起去扶地上的同伴。
趙老三這才仔細打量余秋堂,努力營造出一副絕不怕輸的模樣,「小子,有兩下子嘛,吳老闆,想不到你這小小的飯店裡,還有這種人物,臥虎藏龍啊?」
「啊。」
吳美芬聽提到她,這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余秋堂的動作嚇到趙老三,也驚到了她和梁師傅。
梁師傅還好,畢竟是見過一些世面。
可她哪見識過這麼剛猛的人。
完全和平日裡那個溫和,很有禮貌的少年對不上號。
之前喊他留在店裡幫忙,也就是覺得他比一般人身手好,可沒想到,竟然好這麼多。
這一腳,他踢的輕描淡寫,好像還沒用到全力,若是真正用勁,不得一腳把人踢死?
這一刻,她回想和余秋堂的認識,只是偶然機會,感覺自己真是幸運。
那時候哪能預料到,這是個大佛啊。
「趙老三,還是那句話,你若是想客氣解決,我們就保持彼此面子,現在門關著,外面人也不知裡面發生何事,你走出去還是你風風光光的趙老三。
你的面子,依然掛在自己臉上。
相反,如果伱不願意客氣,那我也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我們兩個單挑,我讓你一隻手,兩隻腳,就一個單手,30秒之內,不能放倒你,我就答應你所有要求。
你選擇哪個?」
趙老三又是一愣。
搞不懂余秋堂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就憑這種身手,一個打他們幾個,肯定是沒問題。
明明可以將他們都踩在地上,然後再談話。,
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但聽余秋堂說,願意只用單手,給他一次機會,他又心動了。
他就不信了,自己好歹也是有一身蠻力,這傢伙再強,也受到限制,只要自己全力防禦,他想在30秒搞定自己,必不可能!
若是連這點防禦力都沒,那他還混什麼呢。
乾脆不用叫趙老三,叫趙老蔫算了。
「你……確定只用一隻手?」
「確定,一隻手。」
「30秒?」
「30秒?」
「要將我放倒?!」
「沒錯。」
「好,我來試試!」
趙老三還是決定再嘗試下,若是就這樣簡單被嚇倒,那他以後真是沒臉混。
「行,你說開始,我就開始。」
余秋堂點點頭,神情相當鬆弛,比較起來,趙老三那叫一個緊張,幾乎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來吧!!」
準備好後,趙老三發出一聲怒吼。
給自己壯膽,仿佛這樣喊,就增添了無窮力量。
余秋堂點點頭。
他雙眼微閉,輕輕調動呼吸,5秒過後,再次睜開,腳下忽然加速,幾乎是一秒過後,他一個鎖喉,像武松擒方臘那般,單臂將趙老三摜倒在地。
手臂狠狠壓在趙老三的喉結上。
微微一笑。
「服氣了?」
趙老三:「?!」
眾小弟們:「?」
吳美芬和梁師傅,一群夥計廚師:「?」
大家徹底傻眼。
這是咋回事啊,咋感覺就是一晃眼的功夫,趙老三就被壓倒在地上了呢。
完全沒反應過來。
余秋堂的速度,比他們眼睛反應還快啊。
眾人中最震撼的則是趙老三。
作為當事人,他更為真切地感受到余秋堂的速度和壓制力。
只是一個呼吸間,他就覺得一道風過來,剛要生起反應的心,就感覺身體生被強大力量所攔截,下一刻就重重摔倒在地。
完全就反應不過來啊。
不是不想反應。
這一刻,他腦子一片空白,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被震塌了。
世界上,哪能有這麼厲害的人啊。
想起以前見過大哥有個朋友,好像會什麼拳法,速度就相當快,也不知能不能勝過這個年輕人。
反正一般人,根本不夠看。
這真是扮豬吃老虎,讓他踢到鐵板上了。
「嗯?」余秋堂又問。
「服了,我認栽。」
趙老三無奈認慫。
小混混就該有小混混的覺悟,知道搞不過,甚至自己後台喊過來,都不一定是對手,那最好還是識時務點。
免得受苦。
余秋堂聽他這樣說,便放開她,站起身回到吳美芬身旁。
看著趙老三從地上站起來。
幾個小弟這時候也不敢亂說話,傻子都能看出余秋堂不是好對付的主。
能一個回合,單手放倒他們的三哥。
在清泉鎮上,可不得橫著走。
「既然服輸了,那這個事情……」
趙老三從口袋裡掏出一迭錢,有十塊的,也有一些一塊兩塊的面值,拿過去遞給吳美芬,「這些錢你拿著,算是賠償損壞桌椅費用,多的我也沒有。」
微頓,又看著余秋堂,「都是在街道上混口飯吃,多餘的話我不稀罕說,我認栽了,以後我們趙家不會再來你們店裡鬧事……」
「趙老三,我想問問,你雖然渾,但這種敗人生意的事,並不常做,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硬要撐著上?」吳美芬問。
趙老三猶豫下,搖搖頭,「這就別問了,我們混這口飯吃,肯定要守規矩,我只能說,你這飯店被人盯上了,以後當心吧。」
「被人盯上,誰?!」
吳美芬追問。
趙老三搖搖頭,「這個就別問了,總之今天這事,算我們的不對,技不如人,我趙老三說話算話,後面不再招惹你就是。」
吳美芬看他這樣說,也只好打消念頭。
趙老三又轉頭看著余秋堂,神情就有點敬畏,「兄弟,說句老實話,我是真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能碰到你這樣的人!
完全超出我的意料。
你身手不錯,看起來應該是練家子,打我這種人肯定沒問題。
今天我受教,這事情就算翻篇,還是那句話,都是混飯吃,希望到此為止,不要後面又翻來翻去搞,那就沒意思了。」
余秋堂微微一笑,「行啊,你這樣說,我也接受。我呢,並不想理睬三哥你們咋吃飯,也歡迎你們以後來這裡吃飯。
但有個前提。
來了,就客客氣氣坐下吃飯,吃完飯就老老實實交錢走人。
都是這個鎮子的上人,不要鬧得彼此都過不去,大家都能吃飽飯,和氣生財,才是正道理,三哥你說呢?」
「有格局。」
趙老三伸手比出個大拇指。
心裡暗暗感嘆,這年輕人後面肯定不可估量,小小年齡,就能如此沉得住氣,明明占據上風,卻又不將事情做到無可迂迴。
在街道上謀生活,最終還是得賺錢,其他都是虛的,都是手段,並不是目的。
這也堅定了他後面要和余秋堂保持溫和態度的選擇。
和這麼個人交惡,沒有任何意義。
太吃虧。
「好,那我們就走了。吳老闆,對不住了。」
趙老三一個很有江湖氣的抱拳,拉開門和小弟們大步離開。
一出門,他剛才躬著的身體立刻挺立的筆直。
又變回那個走在街上,普通人都要潛意識躲避目光的趙老三。
「老闆,今天還要開門嘛?」一個夥計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小聲問。
吳美芬微微思忖,「開,為什麼不開,你們加緊收拾,半個小時候我們開業。
梁叔,破損掉的桌椅直接拿到後廚點火,你帶個人去買新的回來。
不要看價格,只要有現貨,質量好,做工精細,符合我們店裡裝修風格就行。」
梁師傅點點頭,拍拍余秋堂肩膀,喊個夥計跟著一起走了。
吳美芬這才拉著余秋堂來到隔壁,小倉庫兼她的辦公室,拉開桌子下面的柜子,裡面有個保險箱。
她從領口裡拽出鑰匙,打開箱子,裡面放了好幾迭錢,她微微一思考,拿出一迭,從中間一分為二,遞給余秋堂。
「拿著。」
余秋堂連忙後退,擺手拒絕。
他雖然缺錢,但這種錢,肯定是不能拿。
「這是你應該的,你不僅幫我解決了今天的事,後面趙老三那伙人,應該不會繼續來找我麻煩,這相當於是我交了……」
突然,她剎住了車。
看余秋堂一臉無奈,頓時有點尷尬。
話雖然沒說出來,但聰明人都能猜得到,後半句肯定就是:相當於我交了保護費。
雖然心裡不這麼想,但話里行間卻還是反應出一些想法。
而這個想法,莫說是余秋堂,就連她自己,也很快發覺不合適。
「美芬姐,你就收起來吧,這樣我們都會尷尬,你說是不?
雖說我們認識不久,而且你是有錢人,我就是個普通的山裡人,但我覺得,我們相處的還行,算是朋友吧。
我今天才明白,你之前讓我留在你這裡,是什麼原因,應該就因為趙老三這種事吧。
那今天我碰到,幫你出出頭,也算是朋友間互相幫助,就像你當初照顧我生意,每次東西都給我額外加錢一樣。」
「可這……」
「沒啥可不可的,美芬姐,一碼歸一碼,也不是我誇口,即使路上碰到任何陌生人,被這樣欺負,我應該都不會袖手旁觀。
對付這種人,我覺得我應該做。
我並不是為了拿你的報酬,我是缺錢,想賺到很多錢,但我希望自己每一分錢,都來自正途,是我該拿的。
而不是幫朋友驅趕幾個混混,就收取一筆感謝費,那我覺得你其實拿錢侮辱了我們的關係,也讓我心裡很難受。」
「秋堂……」
吳美芬的手僵持在半空,盯著余秋堂,心裡莫名心安。
也不知為何,他就覺得余秋堂這個人很可靠。
要不然,也不會從開始就這樣照顧。
她當時並沒想過,有朝一日,這個照顧過的少年,就能成為她的救命稻草。
余秋堂指指保險箱,「快放進去鎖起來吧,東西拿能拿給我個外人看。你放心吧,美芬姐,以後遇見這種事,你就給我說,我幫你去協調。
你放心,別的不說,我和人溝通的能力還可以,但你千萬不要再拿錢給我,我不願意收這種錢,現在不會,以後也絕對不會。」
吳美芬嘆息聲。
將錢放回保險箱,關上柜子後,示意余秋堂坐下,她也坐在余秋堂對面。
「秋堂,你跟姐說說,你咋那麼厲害呢,好歹一個人啊,你一腳就送出去幾米遠。
還有啊,那趙老三身強力壯,人高馬大的,你咋搞得,一轉眼就放翻了呢?」
「這個嘛,」余秋堂撓撓腦袋,想了想,笑道,「實不相瞞,其實我會一點拳腳功夫,我這個拳法叫紅拳。」
「哦,怪不得呢。」
吳美芬覺得有點神秘,反正她也聽不懂。
「真是厲害,當時看的我心驚肉跳,我一直覺得你是瘦瘦弱弱,哪能想到你這麼厲害,我估計趙老三和他帶來的人,一下子也嚇傻了吧。」
余秋堂笑笑。
「不行,」吳美芬還是覺得這樣不行,「你幫了姐這麼大個忙,哪能啥都不要呢,那姐心裡也過意不去。
就准你余秋堂施恩不圖報,就不允許我吳美芬知恩圖報啊,是不是看姐是個女人家,就不配和你們男人一樣?」
「不不不,絕對不是,美芬姐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才小蝦米……」
覺得話說的有點漏,又轉了話題,「不是這個這個意思,只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喜歡拿情感來換錢。
你也看到了,平日裡我拿來的東西,你們不給我出高價,我還想著要呢。
那是因為我覺得東西好,值得你們給價。
但今天我幫你這種事,不是能用錢來衡量……對了,美芬姐,你不會是覺得,我們這種關係,拿點錢就能衡量吧?」
可被余秋堂抓住破解的方法。
這下,吳美芬真是沒辦法說啥。
她低頭想了想,無奈搖頭,「秋堂,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姐就不多說啥。總之一句話,你這人不錯,姐也是個豪爽人,就交你這個朋友了。
以後我們除了供貨的生意外,更是朋友,有什麼困難,需要姐幫你的,你就直接說。
別的不說啥,這錢嘛,姐還是賺了一些。」
「那……」
余秋堂想了想,感覺他今日沒有什麼要求,這吳美芬是心裡怎麼都不踏實,便笑道:「美芬姐,那就這樣說定了,若是以後我想搞點事,需要倒騰點資金,我就來找你。」
「沒問題啊,倒騰點事蠻好,這山裡的事情畢竟不是長久,作為一種副業還行,專門靠這個度生活,畢竟收成有限。」
「就是這個意思。」
余秋堂點點頭,開玩笑道:「可不要現在答應的好好的,後面又反悔啦,到時候我求到門上,給我吃個閉門羹。」
「胡說啥,我是那種人嘛?」
兩人又聊了會,飯店那邊收拾好了,後廚也開始燒火,準備趕中午的飯。
余秋堂想著和老秦還有約,便告辭離去。
他離開後,梁師傅和吳美芬站在門口,一直看到他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這才相視而笑。
「老闆,這個小伙子,真是不錯。」
「可不是嘛,」吳美芬感嘆道,「還是梁叔你看人准,當初你就說他是個穩重可靠的供貨人,讓我們關係處好,這倒是沒料到,今天還能給我們額外驚喜。」
「我只是引薦,主要還是老闆你對他熱忱,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他好,他肯定記在心裡。
山裡的孩子,多半都很實誠,你敬他們一尺,他們就敬你一丈。若沒有你對他的好,就是求著,他也不會出頭。「
「就是說啊。」
吳美芬再次感嘆,「難受的是,我們還是要借電他的東風。」
梁師傅很快明白啥意思,安慰道:「我想他不會有意見的,今天都願意當面站出來,說明他心裡早有準備。
不過話說回來,那趙老三也不是傻子,今天秋堂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樣子,肯定讓他以為我們和秋堂關係和深。
若沒有更大的變故,想必後面不會再來。」
「但願吧,借勢肯定還是要借,至少我們不能明面泄漏和秋堂的關係。」
吳美芬沉思片刻,繼續道:「反正他們也無法確定,就讓他們暗自去猜測吧。
不過,今天的事情,也給我們敲響警鐘。
梁叔,你給咱物色幾個身體壯實的小伙子,要那種人品端正,心眼實誠的,關鍵的時候,能頂出來站在前面……」
她有些疲憊地將散落在耳旁的頭髮捋到後面,「我們以前的依靠,後面靠不住了,我一個女人在外面做生意,肯定會有人很不爽。
以前小打小鬧,沒占到別人多少市場,他們還能勉強接受。
那現在我繼續擴大店面,生意做的更豐富,紅眼的人肯定更多。
我們不得不提前做好防備。」
梁叔點點頭。
「那老闆,收購旁邊店鋪的事……」
「當然要繼續,決定了,我們不僅要旁邊兩家,我還要擴大規模,將後面整個拐角全部收進來……
當然,這是需要慢慢來。
我前幾天不是去了西安城嘛,我看到人家那邊的酒樓,對,人家不止有飯點,還有酒樓呢。
那酒樓建設的那叫一個氣派啊,高的有好幾層,我當時就在想,為啥我們不能和他們一樣呢。
我們也將我們的東西越做越大,最後也建個酒樓出來,他們西安城能搞,我們為啥就不能。
我不僅要……」
梁師傅看著吳美芬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心裡既為她高興,也暗暗發愁。
還是那個道理,這女人要想做起事啊,可比男人的難多了。
還是得有個好的幫手啊。
想到幫手,他又有些無奈,畢竟要找到像余秋堂這樣的人,機會太渺茫。
可惜啊。
就是不知余秋堂到底咋想,為什麼就不同意呢,明明怎麼看,到這裡來幫著一起做,可定要他做獵人,在山裡討生活舒服多了。
不懂啊,不懂。
那邊梁師傅還是糾結餘秋堂到底咋回事,這邊他已經在清泉塔下和老秦重逢。
不得不說,老秦還真的有幾分實力。
這個時候,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湊到一千多塊錢現金,著實不容易。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
余秋堂也不想管這麼多,他拿到1150塊,將熊膽交付給老秦,就算任務完成。
1150塊,就是115張大團結,因為很多都不是新票子,所以厚厚一迭,不管裝在哪,都是相當厚重的「負擔」。
不過就是這種負擔很甜蜜就是。
回家的路上,他的步伐很輕快,接近3000元的巨款,足以讓他完成第一階段所有事。
是時候將建房子的事提上日程。
回到家,發現父親沒在,詢問王春花,說是去了小學。
他暗暗發笑。
他很難說,讓父親去修桌椅,沒有好好喪喪他面子的意思。
要不然,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
那就是給學校賠點錢,讓學校自己找人修補。
余秋堂就是想讓父親放下點身段,不要整日想著打罵孩子,既然要教育,那就真正為孩子做點事。
不要以為自己賺到錢,養活孩子,讓孩子讀書就是唯一表達父愛的方式。
如果僅僅以這樣方式養大孩子,那孩子對父親的感覺,也就只剩下錢和暴力,而不是很真摯的情感。
(本章完)